笔趣书阁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075章 回家

第075章 回家

    见她如此蛮横无理,我有些火了:这是我的家,怎么会没饭吃?

    她说:既然你认为自家老婆跟了别人,就没把这个家当家,滚。切完菜又开始炒菜,一直背对着我。

    几分钟后,饭菜做好,母女三默不作声的在收银台上吃饭,好像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不存在一般,连六岁的阳阳也不理会我,看得出头一晚刘玉芳已经在两个女儿面前数落了我一番,母女三此时站在一条统一战线上,共同应对我。

    克扣了饭菜倒没什么,靠在超市里面的偏房门口,距离她们远远的,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作了一番推断,也许我把自己老婆想象得太可怕了,她并非心机深沉之女人,言语神态都出自内心的真实流露,很难藏住什么秘密,此时对我夜不归宿的愤怒,多少能证明她的清白,否则,她装得像么?

    我又作了一番类比,过去在石河村,同班搭档红梅姑娘在农民街曾经攀着我的肩,她亲眼目睹后吃了很长时间的醋,经常在家里算计着我的在校时间,生怕放学后溜出去跟谁私会,可是我对漂亮的红梅根本不感冒,心中毫无暧昧之意,颇为坦然,也不怕她追根究底了。

    一个女人,越是猜忌着你墙外红旗飘飘,甚至猜忌到神经质的程度,越能证明她很在乎你,见她疯婆子一般的追问你每天在外的活动轨迹,你心里反而甜丝丝的,甚至还大咧咧的接受外面女人的亲昵,让老婆吃更多的醋,自己从而享受到更多的甜蜜之感。

    类比之后,我重新推测:也许她根本没把刘俊浩放在眼里,也没把跟他打麻将当一回事,作为老邻居,才第二次跟他坐在一起打麻将,也没料到我会产生如此过激的反应。

    也就是说,假如她真的和小白脸有了一腿,以她个性,肯定会避嫌,不敢在公众场合凑在一起打麻将,更不敢在我的放学时段继续打下去。

    总之三年前的那一个多月,刘俊浩老婆回娘家躲计划生育,我夜夜打麻将,刘玉芳夜夜不在身边,此后她突然掩饰不住对他的顾盼····种种巧合凑合在一起,搬家到古镇快两年了,至今无法释疑,原本,我并非小肚鸡肠的男人,可为了此事,不得不思前想后,反复推测,几乎穷尽了过去一位尖子生的智商。

    见到她蒙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疑云暂时消散,心里柔柔的一颤:唉,既然外面的同事圈子、朋友圈子、球友圈子里,都把我当男人看,口碑都还不错,为何会为一点挥之不去的猜忌,没敢出去灭了小白脸,却无休无止的虐着老婆孩子呢?无故冲着她发脾气、无故嘶吼阳阳,无故暴打丹丹,无故虐猫,长此以往,我不就成了她眼中的混蛋、两个女儿眼中的恶魔了?我不离婚,以她倔强的个性,最终也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于是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远远站着,看她们吃饭,想以此博得母女三的同情,重新接受我。

    果然,饭菜吃了不到一半,刘玉芳终于说话了:死猪,冰箱里还留着芹菜烧鸡,是昨晚老娘(丈母娘)送过来的土鸡rou,自己去热了吃!饭不够,自己煮袋装抄手或饺子吧!

    以往回家晚一点,刘玉芳总是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着,此时心里暖流涌动,取出土鸡rou,上灶炒热,端出来说道:留这么多,昨晚你们肯定没吃多少,一起吃吧。

    刘玉芳气鼓鼓的应道:你又一次血口喷人,一家子哪有胃口吃东西?

    我把鸡rou放在收银台上,去超市后门提了一提子散酒,坐在阳阳身边就着鸡rou下酒,也不知为何,一杯酒,两口就喝下了小半。

    刘玉芳咬咬牙骂道:龟儿子喝这么快干嘛?喝多了又想发癫?

    我抹抹嘴角应道:绝不会了,喝得再多也不会。

    她阴沉着脸把阳阳拉过去:别挨着你的神经病爸爸!他说的话当放屁!

    昨夜的一幕幕,因为酒醉,记忆有些模糊了,然而在宿舍中推门入室的前后过程,却记得清清楚楚,此时面对她,说不出的愧疚和悔恨,无论她如何发作,如何以最恶毒的言语咒骂我,只是低头喝着闷酒。

    她发泄够了,气消了大半,终于平和下来,问道:昨晚去上了哪个风sao女人的床?

    这种问话,每年不知会问多少遍,自然是不当真的,我却做贼心虚,微微一震,却很快镇定下来,答道:可能上女人的床吗?我不过是去玻璃厂找到孙静,在宿舍里睡了一晚而已。

    对于孙静,她比较熟悉,知道他过去是我的好友,于是皱起额上的老虎纹追问道:现在他是个吃软饭的?你居然去找他!不怕他带你去找烂女人吗?

    我感觉说漏了嘴,差点不打自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解释道:人各有志,可能么?我不过是在宿舍里过夜,而那些烂女人,死要面子,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她追问道:你怎么能断定她们不去孙静那里过夜?

    不能自圆其说,我含含糊糊补充道:唉,别疑神疑鬼了,我是孙静那种人么?

    她一边收碗筷一边说:婚前我爸一直拦着我,说你是个烂仔,不可靠,谁知你是不是?

    我反问道:八年多了,你还不知我是什么人?

    她到了厨房,突然把碗筷摔得很响,暴怒道:你呢,一直把我当什么人看?

    闹过一场,双方偃旗息鼓,喝了点小酒,我脑子昏昏沉沉,习惯性的上楼睡午觉。

    当天夜里,关上卷帘门,上楼睡觉前,我抱着丹丹,她抱着已经熟睡的阳阳,还没踏上楼梯,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猪,今晚想“做事情”吗?

    婚后数年,她主动提出那方面的要求,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我笑着问:你心里痒痒了?

    两口子的暗语,孩子当然是听不懂的。

    她一本正经的应道:像你一样,老娘也想检查检查。

    检查?过去每月例假后她外出归来,我总是纠缠着要和她来上一次,检查她是否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提前干了什么,现在她反过来要检查我,不禁噗嗤的笑出声来:检查就检查吧,掐指算算,本该我们“做事情”的时间了。

    说是检查,她果然极其主动,把两个孩子安顿在超级大床上,就急匆匆的把我朝寝室外面拖,同时摸摸搞搞的,试探那部位的反应。

    要说疑心,也许女人的疑心更重,而且控制力更强,昨夜彻夜未归,她好似千里眼顺风耳一般,居然能估摸出大致情况,达到七八分的准确!不免让我暗自心虚,软绵绵的不在状态了。

    她试探过后,沉声问道:昨夜在玻璃厂,龟儿子莫非真的跟哪个女人上了床?

    上床,的确上过,出轨,理论上的确出过,就像一台电车,不过是刚滑下轨道,因为突然断电,动力缺失,又很快回到原来的路线,严格说来并未出轨,仅此而已,于是理直气壮的反驳道:鼓了两天的气,怎么可能说来劲儿就来劲儿?别瞎猜了。

    黑暗中,她一脸幽怨:叫我别瞎猜,你却瞎猜了两三年!

    婚后第一次与外面的女人亲密接触,却并未耗散多少能量,我很快恢复正常。

    露天阳台上,铺了一床竹席,由茂密的黄果树枝叶遮蔽着,开始例行的家庭作业。

    彼此温情脉脉之时,我不禁拿昨夜的那一具躯体跟她作了一番对比,事实上,姚夏玲虽然大她十来岁,却更为丰盈,肌肤更为细腻,给人无尽的回味。

    此时,躺在竹席上的,是我长年累月触摸着的一具躯体,再熟悉不过,当然它并不完美,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陷,比如胸部发育不充分,比如肌肤略显粗糙,就像很多农耕腹地的妇人家一样,甚至腿部毛孔明显,不过,相比姚夏玲,触摸着此时的这具躯体,涌动在我心中的更多是亲情、温情,仿佛她和我已经同为一体,不分彼此,甚至分不出性别,既然同为一体,也无须去挑剔什么缺陷了。

    去外面试了试水,最大的感悟是:能让我彻底投入的人,能和我一起无拘无束、随心使然、像少男少女那样一起游戏的人,仍然是家里的黄脸婆、手持红本本的法定情人,外面的任何一位女人也无法替代。

    更为巧合的是,昨夜释放了一点点能量,使得我表现优秀,接近满分,不再是冲刺两下子就败下阵来的篮球前锋。

    这一夜,我总算更深入的了解到她蕴藏得深深的欲望,怎么说呢,犹如深山之中潺潺而出的溪流,千回百转,绵绵不绝,迫使我不得不放慢节奏,追踪着不断漾起的波纹,伴随她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波谷和波峰。

    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在外面稳重、自重,在自家床上闷sao、风sao,当双方的激情退去,我暗自欣喜:哇塞!婚后直到生下了丹丹,还一直认为她性冷淡什么的,想不到却是天底下最为风sao的女人之一!

    欣喜之余,又转念想:当初我忽略了她的身体,也忽略了她的感受,即便跟外面的小白脸有过一腿,理无可恕,也情有可原,只要能及时收心,依旧在乎我,在乎着这个小家,也该阿Q一点,别再去纠结太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