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邪念蠢动
既然她坦诚的吐露心事,把我当朋友看,理性冲淡了我体内蓬勃之火焰,酒也醒了大半,不得不轻轻放开她,说:那时我和夏南都还小,怎么敢让他知道?何况你是他jiejie啊。 在道上混得太久,平日混在三教九流之中,她肯定把心底里的东西隐藏得深深,觉得说漏了嘴,又若无其事的补充道:莫当真,姐开玩笑的,太晚了,你回盐巷子去吧。说着加快脚步,继续踏着石梯朝山上走。 我紧追不放,问道:夏玲姐和我不是外人,聊聊你的过去嘛,你跟那个官二代为何离婚,离了婚,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她转过身来,弯曲食指,嘣的在我额头上弹了下:兄弟怎么变得婆婆mama的,过问起女人家的事来。 这一响亮弹指,并非挑逗之意,意在警告我不可非礼,却曲解了她的本意,以为今夜有戏了,再次从背后搂住她,双手按压在女性特征最为惹眼的部位,感觉到一种致命的绵软、酥软,不禁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哪,身为道上大姐大,却一身职场女人的古板服饰,穿得较厚,想不到这部位却是超大尺度的,掩盖得不露一点轮廓!一时间嗡的一声,脑瓜子像是给甜润多汁的大甜瓜击中了,有些粗鲁的使了点力气,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姐,我喜欢你,既然姐把我当兄弟看,今晚······ 谁知她腰肢猛一扭摆,凭一股女人特有的阴柔力道,轻易摆脱了我,并狠狠在我脸颊上拧了一把,正式提出严正警告:小坏蛋,夏玲姐跟春美她们不一样,别胡思乱想了,否则,我不怪你,总有人会跟你过不去的。 原以为一位大姐大混迹于道上,对男女之事看得比较开,吃方便面一般的不当回事,没想到却拥有强大之节cao要塞!不过,男人总是如此,越是难以攻克的堡垒,越能激起征服之雄心,于是我站在石梯上,没玩没了的和她纠缠着。 从茶楼背后上山,石梯大概有两百多米,前面俩人早已走远,孙却回头见我纠缠着姚,叫道:我的哥,快上来,有事找你。 我不得不甩开姚夏玲,疾步追上去,问:什么事? 孙善意的笑笑,凑近我耳朵低声道:哇,我的哥,你真可笑,想玩,也别去纠缠夏玲姐嘛,不可能的。 此时春美也转过身来,恢复了商场女大腕的样子,说:林伟老师,你不知道,夏玲姐早有个相好,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据说是特种兵什么的,你不怕挨打吗? 我自嘲的笑笑:呵呵,原来如此,不过我并没当真啊。 春美又说:在这里谁当真了? 见孙和春美继续挽手前行,难免有些落寞,知道今夜在这里没我的事了,正要返回,孙却叫道:不是去我那儿过夜吗,宿舍很宽,随便找个房间休息吧。 远远跟在孙和春美后面,翻过山脊,顺着羊肠小道进了山窝窝,回头望,茫茫夜色之中,不见姚夏玲的身影了。 每晚,孙的父母守护着玻璃厂,以免厂内的废铜烂铁以及门窗被附近农民盗走,偌大一片厂区没别的人,安静极了,听得出落叶的沙沙声。 进厂区大门,到了职工宿舍,孙为我指了一间过去的职工寝室,自己则挽着春美的手进了另一栋宿舍楼。 厂区宿舍早就断电,我摸索着进了寝室,里面干净整洁,床铺还带着刚洗涤过的清香,自然经常有人来这里睡觉,工人没了,会来什么人呢,很明显,孙的圈子早把这里视为绝佳的聚会点了。 还好,宿舍不远,过去的热水房亮着灯,孙家安了个电热水器,烧水洗脚,回到寝室,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想象着孙和春美正在另一栋宿舍楼厮混的场景,不免酸溜溜的,可转念想,唉,我是来投宿的,碰巧遇上不该遭遇之人,目睹不该目睹之事,纯属意外,正如乡下人所言,撞见这种事会沾上霉运的,别走神了,好好睡吧。 投宿,寄人篱下,不止一次了,小时候,老爸作为一个倒插门女婿,每逢过年总会对着家人发一通脾气,原因是他老家没人来吃香的喝辣的,而吃年饭的全是母亲这边的亲戚,某年傍晚吃年饭时,他在厨房里炒菜,叫我把他的酒瓶盖拧开,菜上桌后,见酒瓶盖没动,抄起一条长凳就把我扫出门外,一只脚磕在石门槛上,鞋子磕掉了,穿着另一只鞋子冲出家门,走进深山,到一个同学家投宿蹭饭吃,而这个同学就是苏打骨,(一家人吃年饭不能容纳外人,而苏家很大气,当年却热情的容纳了我)以后,过年时只要老爸发脾气,我就朝跑进山里投奔苏家。 出走,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没出走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出走是一种无奈的逃避。 有人认为出走是软弱的表现,其实并非如此,正如托尔斯泰,八十几岁还出走,一个名人,拿不出勇气怎么行? 小时候出走,受不了老爸的坏脾气,长大了,工作不如意,想外出寻找更好的机会,不跟父母打招呼就走人了,而且不止一次。 结了婚,有两个女儿了,此时,因为夫妻之间的猜疑,又开始出走,莫非我真的疯了? 小时候的每一次出走,都会在心中添加一道深深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道伤疤才慢慢愈合,而成年之后的出走,那种莫名的阵痛,就不是一位少年所能忍受的了。 睡在静悄悄的空置宿舍内,用落寞、绝望、无助等等,也难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邪火却慢慢熄灭了。 谁知刚合上眼睛,外面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宿舍外铺了一层煤渣,人踩在上面,脚步声很清晰,听得出步幅缓慢,明显是个女人。 是她。 尚未脱衣,翻身爬起,透过破窗朝外望,果然是姚夏玲,像回到家中一般,进了旁边一间寝室。 既然是个特殊小圈子,孙又是圈内的人,别的人随意进出,也不足为奇了。 现在,我和姚同在一栋宿舍楼,而且是底楼,不过,她肯定没料到我就睡在某个寝室。 一男一女同处一个封闭的、不为人知的天地,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巧合,其实在现实中也随时发生着,比如同一写字间,同一办公室,甚至同一卫生间,只不过现实中的男女大多克制着,为名声、家庭以及别的,波澜不惊的渡过了危机。
现在,这栋楼里就我们二人,即便高声谈笑,或弄出点别的什么异响,孙和春美也无所察觉,而他的父母睡在距离较远的一座独院里,更别说外面的人了,围墙内外,浓重的夜色笼罩着一切。 于是,见姚的身影闪入那间寝室,刹那间,我血脉喷张。 明明拒绝了我,她跟着来玻璃厂干吗?莫非我粗鲁的侵犯刺激了她,终于暗下决心,决意对我开放沉睡已久的身体?或是我一番真情表白,唤起了她曾经的少女之梦,想和我一起重温重温学生时代的难忘时光? 难道存在另一种可能,她心里痒痒,身子痒痒,就像别的两位大姐大一样,想找个小兄弟排解排解寂寞吗? 也许两种可能都不是,她独身已久,居所不定,既然和孙静走得很近,来玻璃厂,并非冲着我来,正如我一样,投宿而已。 总之,女人的心思是永远琢磨不透的。 废弃的宿舍区静静的,伏在窗口,见她取了脸盆,趿拉着拖鞋去了热水房,熄灭的邪火再次燃旺。 怎么说呢,熟悉的小说或影视桥段再次浮现在心头:一男一女,一方属于豪门高富帅,一方属于寒门灰姑娘,或一方是贫寒学子或穷小子,另一方则是种菜董事长千金什么的,俩人在特定之时间特定之地点不期而遇,泱泱之人口大国,仿佛所有人都为一对情人腾出空间供他们演戏,俩人相互误解、敌视,剧情没玩没了,而后续情节谁也会预料到,结尾总是喜结良缘、皆大欢喜什么的。 然而现实中的男女相遇,一个故事一个版本,内容不一,性质千差万别,有的只有开始没有结束,有的一开始就是高潮,瞬间擦出火花猛烈燃烧,随后就没有下文了,绝非窝在家中码字的宅男宅女所能想象得出的。 没过几分钟,姚洗漱完毕,从热水房回来了,此时她的外衣半敞着,平日从未暴露过的部位随着她舒缓的步子一跳一跳、一漾一漾的,尽管光线幽暗,我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是看得很清楚,同时鼻孔耸动,仿佛远远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于是邪念蠢蠢欲动,暗暗咬咬牙:今夜,趁着她就寝之后,将睡未睡之时,无论她如何严词拒绝,怎么挣扎扭摆,一定要把她给“办”了!(办,是当地俗语,混杂着收拾、征服、干掉之意) 于是,我躲在寝室里,不声不响在暗中潜水观察,见她进入旁边不远的房间,随后咔嚓一声别上了门栓。 大约半小时后,估计她躺在被窝里,身体已经温热,也许遭我纠缠过后,入睡前心神荡漾,联想无尽,轻脚轻手走出去,慢慢接近了她的房间。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更近了,当手摸到她的房门,心跳节律开始成倍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