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小狐狸
小姑娘不知何时醒来，看大狐狸和小狐狸惺惺相惜样，一个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钱多多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小姑娘，不由眼前一亮。之前惊鸿一瞥，他只觉得小姑娘清秀空灵，现在近距离看却别有一番滋味。和苍空帝国贵族女子浓妆淡抹不一样，小姑娘纯然天成的清秀，让她就像一朵空谷幽兰一样静谧而高雅，充满说不尽道不完的迷人风姿。 尤其此刻，柔和的晨光透过斑驳的古语树枝叶，在小姑娘脸上投下迷人的光泽，令她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银光，充满神秘而梦幻的色彩，扑鼻而来的处子香味柔和随风而来的淡淡花香糅合在一起，摄人心魂。 年纪小小的小姑娘是个美人胚子，一旦长大，想必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但是对钱多多来说，也仅仅是眼前一亮而已，他还不知美人儿的可爱之处。他迅速将目光移开，随口恰到好处赞了一句：“好美的美人儿。”这个童子鸡心里嘀咕：“再美，也比不上破空神晶的光芒美。” 钱多多用金光闪闪的目光盯着秦舞阳，将胸口拍得震天响，以无比热情、无比客气的口气问道：“财神爷，不知道你找钱多多有何事？别的我不敢担保，正儿八经的物资，你要多少我提供多少。嘿嘿，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钱多多害怕没钱，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有钱他就胆大包天，有足够的钱他就活跃，有海量的钱他就拿刀砍人。如果是数不清的钱，他就践踏一切法律，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拳头大小的破空神晶不是钱，而是金山，更不用说秦舞阳不止这点东西呢？这已足够让钱多多忘记一切危险，什么勾结异端，被送上绞刑架乃至株连九族，滚吧！他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拿到世界上最迷人的破空神晶。 身为合格的商业世家弟子，苍空帝国财神爷的儿子，即使年纪再小，对这种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破空神晶，钱多多也是知道的，这是本能也是传承。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抱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会不知道什么是黄金吗？ 钱多多还知道，破空神晶只产于异端统治下的羲和大陆深处，一个充满财富、机遇甚至满地黄金的大陆，和望舒大陆一样。当然，在神殿的宣传中，羲和大陆是一个被诸神抛弃的大陆，一个混乱，罪恶、堕落的大陆，一个被强大、凶残、狂暴异端统治的大陆，是需要诸神净化的大陆。 秦舞阳见鬼一样看着钱多多：“朋友，天啊，我没听错吧，刚才我的朋友好像一见到我就要走哦。”他悠坐下，饶有兴趣地指着自己笑道：“钱多多，我可是异端，你是诸神子民，你们是正义的，我们是邪恶的…” 钱多多利落无比打断秦舞阳的话：“尊敬的财神爷，不可否认，历史告诉我们，正义是不可战胜的，而我们的良心也是这样告诉我们的。问题的关键是，交战双方都宣称自己是正义的，那究竟谁才是邪恶的？” 钱多多摊开双手，耸耸肩膀：“毫无疑问，失败的就是邪恶的，胜利的就是正义的！” 秦舞阳目瞪口呆看着滔滔不绝的钱多多，这就是诸神光辉笼罩下的子民？不可思议！ 迎着秦舞阳的古怪目光，钱多多认认真真地总结道：“我是老实人，只说老实话。” 秦舞阳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伸出手：“老实人，你好！我最喜欢老实人了。” “老实人值得信赖！”钱多多优雅而矜持和秦舞阳握握手，满头发都写满信赖两字。 友好握手中的两人心里齐齐嘀咕一声：“骗鬼！” 小姑娘撇撇嘴，鄙视地看着虚伪的两个狐狸，低声嘟囔道：“老实起来不是人！” 素来见到金钱就没了脸皮的钱多多直接过滤此话，满脸笑容，看财神爷一样看着秦舞阳，等待对方说话。一个来历不明实力强大的异端，一个随身携带比黄金还要贵重一万倍的破空神晶的异端，一个认识自己的异端在望舒大陆会找不到交易对象？非得找他这个还在读书的小男孩？ 打死我我都不信，嗯，打不死就信…钱多多心里无奈地补充一句。 秦舞阳眯缝着眼睛盯着钱多多，他知道如果不说一点实在的东西，钱多多这个小狐狸肯定不信，交易自然无法进行下去。斟酌一下用词，他淡淡地说：“我来自羲和大陆一个古老家族…家里兄弟多…” 含糊其辞几声，一笔拖过之后，秦舞阳拍拍手掌，继续说道：“此次出来筹备粮食、铁矿和其他物资，嗯，一旦建立友好的关系，每隔一段时间，一年两年这样，我会定期提供一批破空魔晶给你，我希望能够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古老家族，底蕴深厚，势力庞大，兄弟多，彼此争权夺利，可能无法得到更多支持。长期合作关系，不是一竿子生意，可长期做下去…脑海迅速盘算，对来历不明的秦舞阳的话，钱多多怎么可能全信呢？ 钱多多轻轻笑道：“那么，好，这笔生意我会转告父亲的。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样的大生意自然不可能找他，要找只能找苍空帝国的财神爷钱千万，对此，他心如明镜，索性主动提出。 “善！”秦舞阳大喜，钱多多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以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异端身份要接触到高高在上的钱千万亲王，根本不可能，只能另寻途径。而这个途径就是钱多多，找学生自然比和找亲王容易。 钱多多很明显看到秦舞阳松了一口气，心中释然，又笑眯眯道：“可是你们异端身份终究是个大麻烦。” 秦舞阳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钱多多微微一笑：“不过放心，望舒大陆有不少来自羲和大陆的秘商，专门行走险要之地，刀口上套生活的人，对，秘商，就这个身份。天啊，简直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身份，你肯定喜欢的，对吧！” “对！”秦舞阳点点头，深以为然。 钱多多又道：“但仅仅一个秘商的身份还不够，你搞一个贵族的身份，方便行事，而且要在苍空帝国不容易查出的。”他思量一下，猛地一拍手：“啊哈，来自望舒大陆北部的枫叶联邦帝国的贵族，如何，只需要一百个金币，一个伯爵身份到手。行走望舒大陆，没一个贵族身份可真不行。而且没这个身份也容易惹人注意，别的不说，一个贫民去拜见钱千万亲王，恐怕还没到门口，就给打出来，对吧！” 少数人统治多数人，放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在神殿统治下望舒大陆的权力结构是金字塔结构。高高在上的是诸神，跟着是诸神仆人也就是神殿神职人员，再往下就是各国皇帝和大大小小的贵族，最底层的自然是平民和奴隶。 是的，枫叶联邦的贵族用钱就可以买到，是望舒大陆贵族圈子的笑话，但也仅仅是圈子里。甚至为了维护贵族这个稀有种族的高贵和威严，各大帝国都承认枫叶帝国的贵族身份，承认他们比本国平民和奴隶拥有更多特权，甚至神殿的人也会对贵族身份背后所代表的金钱和权势给予一定的尊重。 秦舞阳深知钱多多所言是真，满意点点头：“如此甚好。你的安排我很满意。”秦舞阳无比满意钱多多的安排，如此会办事，考虑如此周全，简直就是合作伙伴的楷模啊，理应颁发楷模勋章！ “那，我就禀告亲王大人，帮你办妥这些事后再安排你们见面，对吧？” “对！” “你去洛佩斯大教堂有事，对吧？” “对！”秦舞阳下意识应道，话一出口立刻后悔，盯着小狐狸目光刷一下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