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岁月（六）
当雪花再次飘的时候，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四，正是这里的小年。唐仙儿在去钟大哥的小路上遇见颜若水，两个女孩子面上微笑着招呼，心里却是烈火熊熊。看见唐仙儿居然从丑女无敌 变成了一个美少女的模样，加上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颜若水心里很是不舒服，这幅小鸟依人的样子给谁看啊？ “不好意思啊，今天小年，我爸妈回来了想请钟哥哥去我家感谢他照顾我这么长时间。还有啊，能不能拜托你哥给我们家弄个两三斤小龙虾啊？你家的小龙虾可是比市场上其它人家的 小龙虾好吃呢，钱不是问题。”微笑的话语加上长发飘飘，红色大衣白色腰带衬托颜若水如小仙女般。 “嗯，不过钟先林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对他这样子热情就不怕叔叔、阿姨误会？不如明天再去你们家好不好？”唐仙儿心里嘀咕着，如今的自己虽然得到一斤钟哥哥给的茶叶喝了一 段时间。脸色的黑色素和雀斑逐渐消散，配合好的化妆品让肌肤都变得粉嫩好看。加上起初有些枯黄的头发变成了如今乌黑的色泽，整个人从丑女勉强到了美女的境界。可是面对着得到半 斤茶叶后变得更漂亮的颜若水，心里依然很自卑。更是由于钟先林对于自家的帮助和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气质，让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把爱说出口。怕让心里的幻想破碎，从此落寞。 “嘿嘿，”颜若水笑嘻嘻看着唐仙儿道：“两万块钱的玻璃温室让你家能够冬季出卖小龙虾、黄鳝和泥鳅，那价格翻翻都不止啊，恭喜你们啊。这次是因为我爷爷奶奶喝了钟哥哥的茶 叶，身体变好了许多，爸妈让我邀请他到家里感谢的，怕什么啊？知道你家如今的东西值钱不说，还特别走俏，要不就多要些呢。” 看见唐仙儿听了自己这话有些郁闷的样子，颜若水眼睛咕噜着笑嘻嘻上前拉着唐仙儿道：“喂，上次钟哥哥可是给了你家一斤多茶叶。我家里已经没有了，这回钟哥哥到我家里没有好 茶叶总是有点不像话呢。虽然说那茶叶是他亲手弄的，可是我看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估计是更前没有多少，你看是不是能够给我半两让你的钟哥哥开心些啊？” “讨厌你啦，自己整天钟哥哥钟哥哥叫个不停的，还有脸说我？”唐仙儿略微羞涩看着颜若水，“钟大哥给的茶叶我家也真的没有了，对不起啊。不过我看钟大哥对于这些饮食根本不 介意的，你随便弄些就好的。”这个颜若水还真是黑心呢，本来没有她的份。硬是死皮赖脸抱着钟大哥耍赖才让钟大哥给了她那些，要知道几株野茶树能有多少茶叶啊。虽然深秋和冬天， 这几株野茶树依然生长有些神奇。 “切，小气。”颜若水皱着好看的鼻子哼了一声。“钟哥哥挺狡猾的，估计他那里还有存货。你当他就弄你家那几颗野茶树上的叶子啊？有一回我可是看见他从山里过来，拎了不少采 摘的茶叶呢。虽说是野茶叶无人问，可是终归是其他人家山上才有的，算起来钟先林也是个小贼呢。” 颜若水正说着开心，忽然感觉气氛不对，仔细一看却见唐仙儿珠泪满腮。见颜若水看自己，唐仙儿拭去泪痕勉强笑了下：“忽然想起过去的事实在让人感觉辛酸，幸亏钟大哥来了后帮 我们家那么多忙，恍然如梦呢。”心里却有些自怜自艾……原来钟大哥给自己和颜若水的茶叶全都是从山里采摘的，他那草屋门口也茶树上的不知给了谁。自己不像颜若水分不清用心照料 茶树后那茶叶独有的‘韵味’，清甜、惬意。 “嗯，你家那时候是挺不容易的。”颜若水不疑有他的，点头回应着。却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间来到那茅屋前，见房门没关。颜若水直接进入，唐仙儿犹豫下跟着进去。正要打招呼， 却见颜若水脸色变幻不定。那双眼盯着钟大哥挥毫的手痴痴的，明显着被钟大哥书桌上那白纸上面的内容给震住了。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忍不住念出这句子，再见画面上那古装美少女采摘桑叶的画面……清新而悠远。少女清逸、淳朴，桑树枝叶青青欲滴，透过桑叶的阳光让整幅画面生机勃勃。明显着取《陌上桑》中最美丽的部分而勾勒画者心里的画面，只是这样的画从来都没出现在世间。 油画写真，水墨画传神。奈何灵动、真实、细腻、传神集与一身的画卷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世界上啊。采桑的篮子甚至晨曦下的几滴如珍珠般的露水无意不在诉说过去的风景。五百年、千年的时空仿佛就在这张画面上。 藤黄、朱砂、青黛等国画使用的颜料在专用的瓷碟中，一盏水晶碗中还余半数碧绿色的水。几笔涂抹、勾勒少女的发丝后，钟先林深深呼吸一口气放下笔。看见两个目瞪口呆的少女忍不住苦笑道：“两位美女，十年用功，到今天才画出满意的画，苦哇。” 无声，直到十几秒后两女才回过神来。颜若水一下子扑入钟先林的怀里用脸蹭着钟先林的胸口呢喃着：“不管啦，钟哥哥人家情愿做你的小三。就今晚陪你好不好？只要这幅画给人家啦。” “钟大哥，今晚我爸妈和哥请你去我们家吃顿饭好不好？”唐仙儿看见颜若水的表现，羡慕加嫉妒，哪里好意思骂她不要脸。毕竟自己很想此时躺在钟大哥怀里的是自己，同时刹那明了无论诗词书画。全都可以截取自己最喜欢的一段，凝聚升华超越作品原来的意境。 轻轻推开怀中的少女，钟先林点头微笑：“嗯，那今晚去你家吃，仙儿知道大哥不喜欢客套随意就好啊。”然后有些躲避颜若水炙热的眼神轻声道：“若水，这画对于我来说真的很有纪念意义。想要送个自己的女儿，就不能给你了。不过呢，等会送你和仙儿每人三枚茶叶好不好？” 拂去一株野茶树上面的雪花，选取不嫩不老的叶子九枚摘取。然后先天元阳升腾化作热流至双掌，捻、揉、挤按三分钟后，九枚碧绿如玉的茶叶团粒出现在手心中。同时解释：“内功有成，可以随意化作阴阳之力。双手或热或冷，随功夫深浅决定冷热程度。而这法子弄出来的茶叶自然不是普通法子可以相比的，你们一人三枚。” 一枚茶叶三杯茶水，三个人围坐小桌子品茗着。那茶叶如丝绸般光滑如三伏天冰镇牛奶如雪地里热气腾腾奶茶般让人那个舒服，颜若水忍不住轻声*一声：“好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和思维都增长了。它年凭本姑娘的本事想上哪家大学就上哪家大学，谢谢钟哥哥啊。”然后搂着钟先林在他脸色啃了两口。唐仙儿心乱时分忽然感觉到眼前的空间一下子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