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归来
当韩枫和夏凡回到cao场时，赵小川已经被院长接走了。两人赶紧来到医务室，却依旧没有见到赵小川。 cao场中间有一坨绿色的东西，阳光的照射下正如同沸腾一般冒着气泡，不多时便蒸发不见了。 整整一个周末，韩枫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知道自己的预感一向都很准。 周一很快到了，孩子们显然对短暂的周末依依不舍，大清早的便一个个趴在桌子上酣睡起来。 韩枫身旁的座位空荡荡的，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已经习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老高的课依旧枯燥乏味，韩枫也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快下课时一个人走进了教室。 那件大衣，那副墨镜。韩枫会心的一笑，那个熟悉的家伙回来了。 “赵小川！”老高愤怒的叫道：“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教室了，不要以为你是院长的亲戚……。” 老高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赵小川正回过头来狠狠的盯着他，他的目光犹如利剑，即使隔着墨镜也让老高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对不起。”赵小川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却丝毫听不出抱歉的意思。 还没走到跟前，韩枫便感觉到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还有一丝淡淡的怪味夹杂在其中。 “你没事吧？”韩枫关心的问道。 赵小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韩枫注意到赵小川脖子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他眉头微微一皱。 似乎意识到韩枫正在盯着自己，赵小川有意无意地将衣领立了起来，然后转过头来冲着韩枫诡异的一笑。 不过韩枫可笑不出来，赵小川的变化太快了。虽然不知道赵小川那天为什么晕倒，但是他这次回来俨然变了一个人。 下课铃终于响了，孩子们一窝蜂似得涌出了教室，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 意识到即将有事要发生，韩枫给夏凡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离开。 虎哥带着他的几个跟班走了过来，显然他还在为上次在外面被赵小川羞辱而耿耿于怀。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虎哥的嗓门很大，眯缝眼附和着笑了起来。 见赵小川不说话，虎哥有些气愤，他一把抓住赵小川右手腕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明晃晃的铁钉：“听说你小子不怕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韩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刚准备站起来，却被虎哥的几个小弟揪起来按在地上。 “嘿嘿——”虎哥坏笑一声，钉子顺势就要扎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过来，韩枫抬头看去，马丁正走过来。 虎哥赶紧收起手中的钉子，虽然马丁从没有在孩子们面前发过脾气，但是他天生的气质让孩子们心生敬畏。 韩枫也松了一口气，直到看着虎哥几人跑出教室他才站起身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赵小川。 “还好刚才那几个家伙没有动手。”韩枫心里这样想着，他注意到赵小川紧握着的左手慢慢松开了。 他倒不是担心虎哥几个人会伤到赵小川，而是害怕这家伙会伤到虎哥他们！ 赵小川不慌不忙的将书包收拾好，然后旁若无人的走出教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韩枫有些奇怪的表情，马丁有些好奇：“怎么了？” “我觉得今天他有点奇怪。”韩枫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有什么奇怪的？” 韩枫稍加思索：“我也不知道，大概只是我的错觉吧。” 说罢，他看了一眼马丁的手腕，看样子已经没有大碍了。 马丁离开后，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韩枫一个人。他从书包里掏出那柄刻着枫叶的手枪，拿在手上一遍遍抚摸着，他甚至能够看到父亲握着这把枪对抗恶魔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收起手枪走出教室后他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同学，朋友，他开始有些理解父亲的选择。 往宿舍走的路上，他迎面撞见正从外面回来的赵小川，他有些奇怪赵小川大中午的跑到福利院外边做什么。 “小川！”韩枫亲切的喊了一声，赵小川头转了过来，然后又自顾自的走了。 透过他高高竖起的衣领，韩枫可以感觉到那家伙刚才一定在笑！ 回到寝室，桌子上放着夏凡给他从食堂打回来的饭菜，但是韩枫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家伙好像变了个人。”夏凡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随口说道。 外面忽然笛声大作，韩枫赶紧跑到窗口往下看去，只见远处的那块空地上停着一辆救护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往车上抬着担架。 由于距离太远，韩枫看不清楚担架上躺着的是哪个可怜的家伙，他叹了口气拉上窗帘。 下午第一节是马丁的课，韩枫早早的就来到教室，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人来的比他更早。 赵小川正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韩枫已经坐到了座位上。 赵小川的态度让韩枫更加生气，他索性也不再理会对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依稀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喘着气，还有几滴湿漉漉的东西滴在了他的耳朵上。他猛地惊醒，却发现身旁赵小川依旧在看着书。 难道刚才只是个错觉，韩枫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下耳朵。 不！那不是做梦！韩枫将手收了回来，上面分明沾着一点不明液体，还有一丝淡淡的怪味。 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室，不多时马丁也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教室里，指着其中一个空位问道：“哪位同学没来？” 眯缝眼站了起来：“虎哥……不，是张虎同学。” “他怎么了？”马丁继续问道。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平日里班里的同学对虎哥一伙都敬而远之，谁会关心他在哪里。 不过韩枫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想起中午那辆救护者，担架上的那个人…… “报告！”教室门口响起虎哥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