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回府
要吃早饭了,周嬷嬷和银红、绿枝才进来服侍谢娴儿起床。し绿枝一看太极不在,气道,“那小妖精又跑了?现在它是越玩越野了,二/奶奶也不管管它。” 这话正被已经跑进屋的太极听到,它极不高兴。跑过来,瞪着眼睛冲绿枝使劲叫起来。 绿枝一把把太极拎起来,举到面前说道,“你还跟我厉害,浑身搞得这样脏,再厉害就不给你洗……” 话没说完,太极伸出爪子抓住她的头发扯了一下。 谢娴儿赶紧把太极抱过来,拍了一下它的小屁股骂道,“你咋能扯人头发呐!” 周嬷嬷又劝着红了眼圈的绿枝道,“好了,好了,太极小,不懂事,你别跟它一般见识。它还是手下留了情,若是抓了你的脸,那可是要破相了。” 银红也笑道,“是啊,太极肯定是见你平时服侍它有功,生气也只是扯了一下头发。若是换成我们,说不定就是抓脸了。别人都说猫抓脸的,还没听说猫扯头发的。” 绿枝听了才好过些,又气鼓鼓地抱过太极去给它洗澡了。 众人吃了早饭,出门上车。一走出玉溪庄,显哥儿便开始大哭起来。 他一手抱着谢娴儿原来给他做的大猴子玩偶,一手拉着谢娴儿的裙子,不住地说道,“娘亲,娘亲,显哥儿不回家家,回了家家,显哥儿就会死的。” 谢娴儿看到他哭得可怜也极难过,哄道,“显哥儿乖啊,回了京你先跟着我们去马府。等你爹来接你了,看他怎么说。” 老太太也叹了口气。相处这么久,她也舍不得显哥儿。可他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去留他们也做不得主。 真哥儿和老公爷想不到那么多,就是闹腾着不许显哥儿回他家。 老公爷看见马嘉辉傻站在那里没表示,气得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骂道,“是不是你撵显哥儿回家的?你个王八羔子。打死你。”说着又要拍第二巴掌。 马嘉辉躲过他的魔掌气道。“他要回家关我什么事,你打我做甚?” 太夫人忙拉着老公爷道,“显哥儿是他爷爷让他家去的。不关二郎什么事。”说着把他扶上了车。 本来是不许两个孩子跟谢娴儿一辆车的,怕他们太淘气碰到谢娴儿的脚。但显哥儿哭得厉害,又谁都不跟,只得让他上了谢娴儿的马车。 显哥儿都上去了。真哥儿肯定也要上去。太夫人担心谢娴儿,又让马嘉辉也上那辆车。把两个孩子看好。 再让粉蝶也上来,再就是太极,车里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谢娴儿的脚搭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只手搂着显哥儿。真哥儿知道弟弟难过。很懂事地坐在另一面倚在爹爹身边。 谢娴儿温言细语地劝慰着抽抽嗒嗒的显哥儿,声音轻缓温和,不仅显哥儿平和了些。其他的人心情也好多了。 显哥儿糯糯地提着要求,“娘亲。显哥儿想听你讲故事。” 一听这个提议,不说真哥儿十分兴奋,闹腾着要听,粉蝶也高兴地附合着。谢娴儿给两个孩子讲故事,她也没少听。 谢娴儿看看眼泪巴巴的显哥儿,想着就讲个搞笑的故事吧,活跃活跃气氛。笑道,“好吧,今天娘给你们讲个新故事,叫——‘县令的新衣’。” 她没敢说“皇帝”的新衣,怕惹祸。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极偏远的县城里,有一个愚蠢无能,只爱穿漂亮衣裳的县令……” 故事里,县令取代了皇帝,县丞和捕头取代了大臣。他们的虚荣和愚蠢,以及骗子的狡猾和能言善变,让车里的人大笑不已。 马嘉辉先还撇着嘴想,编吧,编吧,哪儿有这样傻的县令。可到了后面,他也跟着大笑起来,嗓门比谁的都大,渐渐地也参与到了故事的拓展和讨论中。 因为谢娴儿时常会问些问题,譬如,“为什么一眼就能看穿的骗局,却能一路畅通无阻呢?” “骗子还会编哪些理由呢?” “县令是怎么想的呢?” “若你们是县丞和捕头,会怎么办呢?” 聪明孩子的童言童语,以及不一样思维的成人说出来的答案千奇百怪,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当故事发展到最后,谢娴儿没敢让县令光着腚出去游街,这样太离经判道。她还是让县令穿着一条亵裤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已经够让这个世界的人大跌眼镜了。
故事讲完了,最后总结陈词是:孩子的心灵是单纯直接的,随着长大,虚荣心或是各自的目的就会腐蚀人的心灵,大都不敢或是不愿意讲真话,放弃了做人的基本原则。 她又看了看马嘉辉,补充了一句跟上面的话自相矛盾的话,人是群居动物,适当的跟风是必要的,但必须要有个度。不能人云亦云,但也不能太离经判道。 孩子们和粉蝶还在为故事大笑不已的时候,马嘉辉翻着眼皮看了两眼谢娴儿。这个故事新奇独特,妙趣横生,讲完后,让人思索的问题却又太多太多。 这辆车里的笑声此起彼伏,老公爷却在另一辆车里闹腾着,他也想去听二孙媳妇讲故事。他听见了他们的笑声,听马忠说是二/奶奶在讲故事。 老太太劝了好久,才算把他安抚下来。 正午时,这队车马终于来到誉国公府门前。 马四爷领着平哥儿、大总管及一些管事在大门口迎接,因为今天有老公爷夫妇,车辆直接从大门进入,向内驶去。 到了二门,大夫人领着众女眷和孩子们在这里迎接。 大夫人和二夫人去第一辆车扶下老太太和老公爷。 接着,马嘉辉从第二辆车下来,他先抱下真哥儿,接着是另一个小孩,再接着把杵了拐的谢娴儿扶了下来。 马嘉辉领着谢娴儿和真哥儿给大夫人见了礼。大夫人道,“二郎媳妇受伤了?哎哟,这可真巧……你娘家三姐过几天就要出阁,你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给她添妆。” 谢娴儿眼皮跳了跳,她这话的意思是自己自残受的伤?笑道,“回婆婆,儿媳愚笨,不注意把脚崴伤了。伤不重,应该能回的。”(未完待续) ps:谢谢亲投的月票,非常感谢!谢谢弦上听春秋的香囊,非常感谢!继续求票票,若亲喜欢这个文,就请投出手中的票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