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爱走天涯

    昏暗的酒吧里，两个男人不时的举杯，酒就像是水一样被他们倒进嘴里，喉咙一动就下去了，压根不像是喝酒的样子。不知多少酒下肚后穿黑大衣的男人招了招手，两个嫩生生的穿着较为裸露少女起身离开酒吧，在少女起身的瞬间，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使劲的在其中一个少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两个少女走后，黑大衣的男人很是气愤的说到，“看你优柔寡断，你看留着阿甘，是不是一种麻烦？”。穿西装的男人顿了顿慢慢说到:“大哥，你看我和他是同学，我下不了手啊！”。黑大衣男人怒吼着说到：“下不了手，现在他在公安手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供出我们来。尽快要想法让他不能再说一句话，否则始终是个麻烦。”穿西装的男人无力的说到：“老大，我们计划和秘密，他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老实的农村人啊，他能出卖我们什么，我也只希望我们事情成功分他点钱，让他回家去啊。”黑大衣不耐烦地说到：“你有没有脑子，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和秘密，可是他见过我，虽然夜晚黑暗，可是他也许记得我的声音，到时候始终是不好，别忘记了，你是他同学，这点也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最好给我做的干净利落一点，别小不忍则乱大谋。否则我连你一起干了！”听到这里穿西装的男人浑身一个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沉默，良久的沉默。穿西装的男人大脑一时间回忆了近15年的生涯，他似乎有些后悔，可是错已经铸成。他低头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一起和阿甘去偷别人家玉米，一起去偷别人家的蚕豆，其中一次还一起被人逮到，分别被父母一顿海扁。那种愉快的痛的记忆永远的留在了记忆的深处。他真的只是想哥们两个一起发点财，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没有想到阿甘还是一样的老实一样的木头脑袋。他此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又被自己的思绪吓了一跳，万一啊甘真的什么都老实交代，自己还真是交不了差，弄不好真的自己就成通缉犯了。

    正当思绪万千的穿西装的男人思想激烈斗争的时候，脑壳上被黑大衣重重打了一把头，惊醒过来的他，看到黑大衣手里拿着酒叫他喝酒，他以最快的速度也拿起酒杯，瞬间把酒倒进了自己的胃里。

    几分钟后，酒吧音乐响起，气氛又热烈了起来，黑大衣一个清脆的响指过后，又过来了两个相貌极佳的少女，穿着依然非常的前卫，几乎前卫到了衣服只是遮盖了身体的几个最重要的部位。两个少女，分别在两个男人身边坐下，两个男人则是分别用手挽住了少女脖子，另外一只手落在了少女的仅有点衣服遮挡的部位并使劲的揉捏起来，一时间，音乐混杂着各种声音充斥着这个酒吧。

    阿甘面色血色全无的坐在凳子上，似乎是阿甘在这里度过的第二天，可是阿甘就像老了十多岁，阿甘显然是很困了，连眼睛都是半睁半闭。受伤的手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疼痛对阿甘此时已经有点麻木了。

    对于公安的问话，阿甘几乎都是回答不知道。阿甘心里总是在回忆从前和林泉一起的种种。这种对于阿甘来说是一种友谊，更是一种难得义气和对朋友的信赖。只可惜而阿甘对于大山外的世界了解太少太少。江湖义气已经不适应现代多元化的世界。

    阿甘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神智开始模糊，眼皮已经很艰难睁着，严格的说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闭眼了，就像快要油尽灯枯一样。公安又拿出了两幅头像问阿甘是否认识，一幅是小云的头像，一幅则是林泉的头像。阿甘努力的看了看，只有说小云是他媳妇，林泉是他小学同学。其他的，阿甘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拿着两幅头像的人正是深圳一街道派出所所长老刘。老刘是一个有头脑的警察，四十来岁，破的各种案子都是很棘手的。而且为人谦和深受周围老百姓和其他警员的好评。老刘本来也有个响亮的名字，可是周围的人习惯叫他老刘，听来听去他也觉得习惯了，别人若叫他名字，还反而要思考一下是在叫谁呢？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能搞到小云和林泉的画像，充分说明了老刘的才思敏捷和多年分析案情的经验以及办事效率之高，并不像社会部分粪青所言那样不入流。

    老刘招了招手示意给阿甘休息10分钟，并安排给阿甘一杯矿泉水。阿甘真是渴了，一秒就喝光了杯子里水，并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老刘若有所思的看着阿甘，带着紧急的味道说道：阿甘，你尽快说吧，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我没查过了你的家乡，你是个老实的乡下人。而且我们知道你外出打工的时候，你妻子小云已经怀上你的孩子。林泉在那段时间找过你。那段时间半夜村里的坟山上总是有火光和人影，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你的妻子小云，我们的当地警务人员去到你家的时候，你家没有人在，看灰尘至少已经2个月没有人居住了。所以我们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望你能配合我们“。

    说完这些的时候老刘再次示意给阿甘一杯水。

    阿甘手里握紧了水杯，阿甘再次一口喝干了水，当水杯放下的时候，阿甘已经眼里全是雾气，舌头就好像变大了好几倍，一时说话，别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说的就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没有泪水的人，那他一定不再属于人类了。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的人也有情感柔软的地方，只是藏得深与不深而与。阿甘此时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老家看一看究竟。阿甘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觉得是他害了小云，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小云有什么不测。

    老刘从阿甘几乎静止呆如木鸡的表情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憨厚的爱情，致自己生死于不顾也要对方平安的一种纯朴简单而直接的爱，一种最为真挚的爱与关心。

    老刘当派出所所长多年，见过的各种凶神恶煞，地痞流氓，鸡毛混混还是纯真无知的失足少女，混乱的爱情，小三的悲剧等等太多太多，可是眼前的这个阿甘，给人的感觉憨厚质朴，怎么也不像杀人犯强jian犯。老刘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因为有的事情是他不能左右的，一个小时前派出所收到了刑侦队的文件，要提取杀人犯强jian犯阿甘，文件说阿甘与二个月前的一起杀人碎尸案有重大关系，与半个月前6个少女被强jian也有关系。也就是说如果在一天之内没有个头绪的话，阿甘极有可能成了替罪羊，或者他的世界从此一片黑暗。

    老刘思索了片刻，揉了揉眼睛，最终还是把情况告知了阿甘，希望阿甘在最后一天的时间里能说出点什么。可是阿甘突然情绪十分激动，不顾手上的镣铐，推翻了桌子，撞翻了前来挡住的警务人员，一个劲的往外跑，老刘知道阿甘本质绝对不是要逃跑，可是事实就是要逃跑。

    对于生的渴望是每个人的一种追求，而阿甘确实简单的以为跑出去就能见到他心爱的妻子。而这个世界总是事与愿违，不到2分钟阿甘就被警务人员放到在地，简单的崔泪水一喷，阿甘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在刑侦队刑讯室里，阿甘的情况更加糟糕，本来脑袋就不怎么灵光的他似乎变得更笨了。一个高大的警察拿着两张事先写好的供认书放在了阿甘面前，缓缓地说道：“阿甘你要出去，要想见到你的妻子，就在上面按上手印就可以了。”阿甘单纯的以为真的可以出去了就在两张供认书上都按上了手印。

    高大的警察笑了起来：“对了这样就对了，阿甘我们知道你有个妻子小云，他就在另外一头等着你呢？你这样也可以算是为爱走天涯了，明天我们就放你出去，让你和你的妻子见面了。”

    刑讯室外面，高大的警察抽了两口烟小声的骂道：“他妈地，和我玩还早着呢？老刘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话刚说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警察走了过来，妩媚的笑容或者说让男人产生一种颤抖的笑，手很自然的搭载了高大的警察肩膀上，柔声说道：“李科长，什么事这么不愉快，来我给你倒杯水，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