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
七月微微一僵,他已经松开了她,臂上挂着他的西装,朝漆黑的楼道下走了出去。 七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双腿就像定住一般,半晌没有动弹一下。 * 医院。 七月赶去的时候,温梓言,温茹,还有二婶都在急诊室外。 七月是先回酒店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才过来的。当然,她以为霍靳琛会回酒店,然而回去后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除了失落之外,心里又觉得好笑,没人才是对的吧。 温梓言那边,还是需要交代一下,这个大小姐的任性脾气,七月算是见识过了,不晓得会把这件事闹得多大。 下午温梓言指着自己说是她亲jiejie的时候,七月还没在意,这会儿看见她和温茹站在一块,又仔细回想在港戏门口那次,从车里伸出头的女孩,可不就是温梓言? 她揉了揉眉心,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到现在才认出来! 温茹看见七月向这边走来,直接冲她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的走向楼梯间。 那次在酒店订婚宴,温茹要和她说的,也正是这事。大部分都和七月猜得差不多,除了连慕尧和温梓言这段相爱相杀。 不管怎么样,连慕尧答应了要娶温梓言,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七月只希望这两个人,从此彻底的从自己生命里划除。 她也坦白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不会跟你回到温家,不管我是谁的孩子,我只是连七月。以后温家的人和温家的事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也希望你管好你的女儿,让她别没事再来找我麻烦。” 温茹拧着眉,明显是不同意。七月不管她怎么想,反正没人能勉强她的自由。 “我今天来是有另一件事想请你帮忙,”顿了顿,七月再次开口,“连慕尧的伤是他咎由自取,你不要再纵容梓言把这件事闹大。相信连慕尧醒来,也不会愿意再提这事。” 关于其中连慕尧强迫她那段,她略去了,她相信温梓言如果还想跟连慕尧结婚,两个人谁都不会愿意提起。 温茹听完她的来意,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毕竟她能为七月做的事不多,这件不过是举手之劳。 七月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回了酒店。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拿起手机,打给乔林:“那部电影我不会再拍了,违约金多少,从我的签约金里扣吧,不够的你发个数给我,我会打到公司账上。” 乔林听得懵了,她许久不联系,打来电话第一句就说要毁约。 “唉,不是……你和连慕尧不是一直合作很愉快吗?而且电影马上就要杀青了啊……” “我的决定不会变。就这样,挂了。” 说完,不等乔林反应,七月直接扣了电话,把乔林的号码设置为拒接。 静下来后,心却更空。酒店套间很大,卧室外面还有一间起居室,霍靳琛的私人电脑还搁在上面,前些天她住院的时候,他就一直陪在她旁边,膝上放着本电脑。 七月吸了吸鼻子,不能再想了,越想他对自己的好,就会越后悔。 可她知道,后悔是最无用的东西。 从床底下拉出箱子,她知道在这是住不久了,想收拾几件行李,然而拉开衣柜,看到里面挂着的男人女人的换洗衣物,又发了怔。 以前她刚搬到公寓和他同居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的把衣柜分为两半,一边是她的衣服,另一边是他的,从不混在一块。 后来每次都被他早上起来随意的拨乱,七月只好再自己慢慢分开。 有次他又要乱放,被她当场抓住了,按着他的手腕说,你不能这样,你得这样这样,分门别类的放。 可他却把她捞进怀里,笑着说:“像这样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你看,这件西装和睡衣,就像男人抱着女人……” 面前的衣柜里,他的衣服当然还是凌乱的和她混在一起,七月却鬼使神差的拿下一件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自己的睡衣上。 “真的呢……就像你抱着我……” 她有点傻气的笑了笑,眼角却流下泪来。 夜幕降临,七月不知道霍靳琛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打他手机,一直是关机。
她叫了餐,但是没吃,一直用保鲜膜封着,想等他回来一起用。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好久电视,中间甚至睡了一觉,脖子都睡落枕了,看看表,十一点半,他还是没回来。 七月无力的扔掉了遥控器,走到浴室去泡澡。 五星级酒店就是这点好,温控浴缸什么时候都能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她把自己整个的沉入水中,只留脖子以上的在水面外,闭上眼睛,后颈靠在浴缸边缘上。 一整天的心惊rou跳似乎渐渐平复下来,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倦,她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发麻,因为没有睡在枕头上,而是枕着霍靳琛的胳膊睡了一夜。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味道,那本来是她最讨厌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属于夜场的奢靡味道,可此刻,竟让她一点都厌恶不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甚至以为是幻觉,他们也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客厅的沙发,电视还开着,遥控器定格在她昨晚看过的某档综艺上,只不过画面好像并不是她去洗澡前看的那一期。 许是她动静大了,靠着沙发背上睡着的霍靳琛突然睁开了眼睛。 七月有点慌乱,歉疚的从他身上起来,第一句问:“你回来了?” 见他不回答,又马上问:“怎么不去床上睡?” 霍靳琛用手肘撑起身子,似乎是睡得难受,太阳xue紧绷着,捏了捏眉心。 七月也发现了,他连衣服都没换,昨晚回来可能倒头就睡了,衬衫西裤都还一本正经的穿在身上,只是被她压得有点皱。 可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怎么洗着洗着澡就睡到他身上去的呢? 男人的眉目只不过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就恢复了深邃平淡。 他扶了扶领口,站起身,望向她的目光很淡:“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