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年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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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高中建校已有七十余年,因以前在学校北方三十里处有条曲折的江水,学校便因此而得名。 但是时过境迁,原来那条曲江如今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林立的高楼和四通八达的街道。北江高中也早已不是七十年前那几间破旧的瓦房了。 如今她已变成了集教学楼、宿舍楼、实验楼、图书馆、甚至是室内体育场,于一身的现代化校园。 不过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是,一进学校大门,便会看到一座青砖碧瓦古色古香的祠堂。祠堂的门窗都由红木制成,上面还刻满了精美繁复的花纹。祠堂檐下挂着一块黑色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金漆大字——明伦堂。 相传当年孔子周游列国时曾在此讲学,后人为了纪念圣人,便在此处修建了这座明伦堂。再后来,便围绕着这座明伦堂,建起了这所北江高中。 明伦堂前有一个直径约有五六米大小的圆形花圃,此时正值仲春,花圃中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此时在花圃跟前,有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正提着一把银色洒壶,悠闲地向花圃中浇着水。 因为上课已经有一段时间,所以周围很是安静,除了自远方传来的隐约可闻的读书声外,便只有水滴泼洒在花草上所发出的哗啦啦的轻响。 可是当中年男子洒净了壶水直起腰来时,却发现不知何时面前已多了一个,身穿黑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足登一双白色休闲鞋的英俊少年。 少年将淡蓝色的帆布书包挎在肩头,对着中年人拱手说道:“老伯,请问二年三班怎么走?” 中年人见少年行的竟是拱手礼,不禁微微一愣。 他回过神来后,抬手向明伦堂东边指了指,说道:“从这儿向东走,第二栋教学楼第三层西侧,就是二年三班了。” 少年点了点头,又对中年人拱了拱手,便快步走到了东侧的林荫道上。 望着少年的背影,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我当校长也有十来年了,还从没见过行拱手礼的学生,有点意思……” 二年三班的课堂上,身材高瘦的历史老师拍去了黑西装上的粉笔末,缓缓地说道:“漂母饭信虽然讲的是施恩不望报,但另一方面,也体现了韩信一诺千金恪守诚信的高贵品质。” 他扶了扶鼻子上的金边眼镜,继续说道:“韩信后来功成名就被封为楚王,还特地找到当年的漂母,赠送她千两黄金作为酬谢,以实现当初的诺言。可见为人处世,诚信二字……”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历史老师皱了皱眉,扭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英俊少年,正站在门口好奇地向教室内张望着。 班里那三十多名学生本来都已昏昏欲睡,此时听到少年悦耳的声音后,都纷纷扭头向门口望去。 历史老师先是打量了少年一阵,随后不悦地问道:“不知道八点钟上课吗?你怎么才来?” 少年打量完教室,淡淡的说道:“学校太大,我迷路了,所以来晚了。” 他此言一出,教室内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历史老师气的脸色通红,提高了声音说道:“这是高二的教室!你上了快两年学了还能迷路不成?!我看你就是……”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又定睛打量了少年一阵,随后略带惊讶地说道:“你…你是李峰吧?” 见少年点头,历史老师的神色顿时和缓了不少。 他又扶了扶金边眼镜,随后关切地问道:“你的身体没事了吗?已经可以恢复上课了吗?” 原来这少年正是武暮,同时也是因车祸而休学的,二年三班的学生李峰。 武暮微一躬身,答道:“多谢老师关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历史老师闻言微微一愣,觉得武暮的用词有些古怪。 但他也没太在意,便又微笑着对武暮说道:“没事了就好,你回座位去吧,咱们继续上课。” 武暮点了点头,见教室中有两个空位,便挑了个近的走到第二排上,坐到了一个穿粉色衬衫的女生旁边。 可是他坐定之后刚取下书包,便见邻座的女生正神色古怪地望着自己。 武暮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那女生脸色微微一红,低声说道:“李同学,这不是你的座位,你的座位在后面。” 武暮哦了一声,又拿起书包走到了倒数第三排,在另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众人见状,又发出了一阵哄笑,纷纷议论了起来。 窗边的两个女生也窃窃私语着。 “他就是三个月前,在学校门口被撞的那个李峰吗?” “就是他,听说当时撞得很厉害,好像汽车的车头都被撞变形了……没想到他居然没落下残疾,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是啊…不对呀…我前阵子听说…他好像变成植物人了呀,怎么现在又醒过来了?” “要不说他运气好呢……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得还挺帅的。” “确实挺帅的,以前还真没注意到。” “嘿嘿…你个小妮子是不是思春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哪有?我只是……” “都给我安静点!不知道还在上课吗?!真是的……”历史老师用力地拍了几下讲桌,见教室恢复了安静,这才继续讲起了楚汉相争的故事。 武暮对人间的历史几乎是一无所知,此时听着历史老师生动地讲解,心中对那位甘受胯下之辱的韩信不禁很是佩服。 正当他听得津津有味之际,忽听得身旁有人说道:“李峰,你……你真的没事了吗?”这嗓音很是低沉,倒有七分像是成年人。 武暮闻言扭头向身旁的同桌看去。 只见此人身材很是高大,虽然此时他正弓着腰趴在桌上,但也看得出来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多。 不过虽然他身材高大骨骼粗壮,但是他的脸颊和四肢却很是消瘦,脸色也有些发黄,似乎是长期营养不良一般。 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军绿色的迷彩裤,足登一双蓝色的旅游鞋,那鞋子和裤脚上还沾满了泥点。 他的四方大脸上,浓眉大眼鼻梁扁平嘴唇很是厚实,长得很是朴实憨厚。 可是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根本不和武暮对视,似乎很缺乏自信。 不过武暮并没有注意此人的相貌穿着,而是低头看着他的双手,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双手的指关节已经完全成为了扁平状,而且布满了灰色的老茧和紫红色的擦伤,明显是经常打斗所留下的痕迹。 武暮打量完毕,点了点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他顿了一顿,向那人问道:“请问你尊姓大名是?” 那人闻言一愣,惊讶地说道:“我……我叫刘晓东,你不记得了吗?” 武暮淡淡地说道:“我车祸之后得了失忆症,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刘晓东闻言很是惊讶,呆呆地望了武暮半晌,才又喃喃地说道:“原来是失忆症啊……那你还记得三个月前,你是怎么被撞的吗?” 武暮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医院……” 他话未说完,忽听得讲台上的历史老师颤声喊道:“你…你们是谁呀?!谁让你…你们进来的?!” 武暮闻言抬头望去。 只见教室门口,正有五个染着黄头发穿着花衬衫的少年,翘着下巴歪着脑袋大摇大摆地走进门来。 武暮定睛一看,只见他们五人中有三人攥着钢管,剩下两人却是握着两把明晃晃的匕首。 这五人进门之后,一边扫视着教室内的众人一边晃动着手中的家伙,神态十分的嚣张。 历史老师咳嗽了两声,又问道:“你…你们到底是……” 他话未说完,其中一个黄发少年已举起钢管大声吼道:“老子不想打老师!你它妈最好别惹我!” 历史老师闻言直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但是他望着少年们手中的钢管和匕首,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那五名少年中,为首的是个一米七五左右,左眉上有道刀疤的粗壮少年。 他先是瞪了历史老师一眼,随后晃着匕首向教室中吼道:“谁叫刘晓东?!给老子站起来!” 武暮闻言扭头向身旁一看,只见刘晓东正紧握着双拳,脸色苍白地望着教室门口。 刀疤少年见无人答话,便冷哼了一声再次吼道:“真它妈怂包!你有胆子打我表弟咋没胆子站起来呀!你它妈的!” 他说着话忽然嘭的一声,将匕首插在了第一排两个女生的课桌上。 那两个女生发出了两声惊恐的尖叫,颤抖着缩在了墙角。 历史老师忽然指着教室后方,愤怒地喊道:“刘晓东!原来又是你招惹来的这些……你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打架!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你咋又不吱声了?!” 刘晓东闻言浑身一颤,终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那五名黄发少年见状,纷纷怒骂了一声,随后留下两人把守门口,另外三人大步来到教室后方,站在了武暮和刘晓东桌前。 “你它妈个怂包!我让你不答应!”刀疤少年站定身形后,先是骂了一声随后右手一抬,一匕首就刺向了刘晓东肩头。 刘晓东向后一闪身,躲开了这一匕首。 因为教室中间这两排课桌是并在一起的,所以刘晓东躲开这一刺后,就站在了四排课桌的中央,与刀疤少年拉开了近两米的距离。 而坐在外侧的武暮,便紧挨着刀疤少年。 刀疤少年见刺不到刘晓东,便用左手撑着武暮的课桌,随后跳起身来用右手中的匕首继续追刺。 但是因为中间隔着武暮导致距离稍远,而刘晓东的反应又很是迅速,结果刀疤少年连刺了四五下,却一下都没刺中。 武暮看着不断晃动的课桌,和自己那些掉在地上的书本文具,不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刀疤少年又跳着脚刺了几下,见始终刺不到刘晓东,便停下动作对武暮吼道:“你给我滚一边去!别挡着老子捅人!” 武暮闻言脸色一沉,冷冷地看了刀疤少年一眼。 刀疤少年只顾着怒视刘晓东,并没有发现武暮的脸色已经转冷。 他等了片刻,见武暮竟没有起身让开,不禁怒火中烧。 他用匕首指着武暮的面门再次吼道:“你它妈聋了吗?!没听到老子的话吗?!” 武暮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刀疤少年。 刀疤少年被盯地心中发毛,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另两个黄发少年见状不禁大怒,都对着武暮大声喝骂。 “小子!它妈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捅了!” “就是!装它妈什么蒜呐!欠揍的玩意儿!” 武暮听他们越骂越难听,心中不不禁怒气渐生。 他扫了三人一眼,冷声说道:“都给我滚。” 三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大怒。 刀疤少年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你它妈说什么?!” 武暮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我说都给我滚,难道你聋吗?” “你它妈找死!”刀疤少年怒吼了一声,一匕首便向武暮刺了过去。 不过他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一匕首不像之前对付刘晓东那样刺向不致命的肩头,而是径直刺向了武暮的咽喉! 众人见要闹出人命,不禁都大吃了一惊,纷纷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