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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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面前是好大的一片花园,园中奇花异草不计其数,饶是众人见多识广,却也只能叫出寥寥几种花草的名称。 便只是这几种,也都是珍贵至极的药材,莫兰早已是心花怒放,第一个冲进了花草的海洋当中。 其余众人虽也为这些花草的名贵吃惊,但是更令他们吃惊的,是这座花园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放眼望去,仿佛花草已蔓延到了天边,只在极远处看到了几道模糊的影子,看影子的形状,似乎是些高大的楼阁。 那妇人见众人都已进了门,她又警惕的向外张望了几眼,便迅速的关上了木门。 莫兰忽然冲到那妇人面前,一把抓起了她的手道:“大娘!这花园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摘一些花草带走吗!?” 众人这时也都回过神来,望向那妇人。 只见她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脸上已颇现老态,穿着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裤,双手十分的粗糙。 如果众人是在外面碰到她,一定会以为她只是个干粗活的乡下妇人。可是在这神秘莫测的密藏中,谁也不敢小瞧她半分。 那妇人听得莫兰的询问,犹豫了一下道:“恩…你想摘些花草…应该可以的,只要别摘太多,主人应该不会责怪我的。不过这里并不是花园,只是我们主人家的小院儿而已,要说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小院儿!?”莫兰闻言不禁惊呼出声。 众人也都是大吃一惊,这花园中地势平坦,花草也不太高,光是能看到的范围,恐怕已不下数十里。 而这至少数十里大的花园,在妇人口中却只是个小院儿,也难怪众人会大吃一惊。 莫兰愣了片刻又问道:“那大娘您叫什么名字?您家主人怎么称呼?” 众人听莫兰问起这密藏主人的事情,便都留神听着那妇人的回答。 那妇人低头思索了半晌,才喃喃地道:“我叫…我叫…时间太久我想不起来了…主人叫什么…主人就是主人,还得有名字吗?” 众人听了她这梦呓般的话语,不禁都是一头雾水。 莫兰轻轻皱了皱眉,又问道:“那大娘您在这里多久了?您家主人现在在这里吗?” 那妇人又思索了片刻道:“我来了大概…两千年?不对…三千年?也不对…实在记不起来了。我家主人嘛…他可能在这儿,也可能不在这儿。” 陶奋忽然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这小院儿太大,他在里面迷路了,所以你找不到他,嘿嘿嘿。” 那妇人似乎并未听出话中的讽刺,而是笑了笑道:“不是因为迷路,是因为主人的时间,与我们的时间不同。” 觉止小和尚忽然问道:“敢问大娘,何谓时间不同?” 那妇人似乎十分喜欢觉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前我听主人说过…他说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时间就像一条奔腾的大河,而我们只是河底的一粒细沙。 而细沙即不能停留在原地,更不能逆流而上,只能是随波逐流。而时间对于他来说…” 众人都听得出神,听她突然住口便都向她望去。 只见她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对挽着她手臂的莫兰道:“当时我对主人说,那主人您一定是河里的鱼,既可以停着不动也可以逆流而上了。 当时主人很生气,抬手打了一下我的脑袋…唉…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已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主人了…” 莫兰听她跑题便又开口问道:“大娘您还没说完呐,那时间对他来说是什么呀?” 那妇人揉了揉脑袋,歉意地一笑,继续道:“主人说,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挂在空中的一幅幅画,而他就像是个赏画的人。而人既可以看画,也可以不看画,甚至可以撕毁那画。” 她说道这里又住了口,抬头望了望天,低声道:“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 莫兰好奇地问:“回去?回哪去?” 那妇人似乎没有听到莫兰的问话,而是皱着眉喃喃地道:”晚上不能待在外面…晚上他们要遛狗的…狗很凶…” 那妇人说完了话,抬腿便向花草深处走去,她似乎忘了莫兰正挽着她的胳膊,将莫兰拽了一个趔趄。 莫兰稳住身形,一边跟上那妇人的脚步,一边问道:“大娘,您说什么?什么狗?” 那妇人恍如不闻,如同梦游一般,只是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诡异。 其余众人愣了一下,也都缓步跟在那妇人身后,牛波忽然打了个响鼻,自言自语道:“那为何她主人…既可能在这里,又可能不在呢?” 他身旁的马浪闻言一愣,思索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走在前面的觉止,回头对牛波道:“牛施主,人是否在赏画,画中人能否知道?” 牛波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连连地点头,其余众人听闻此言,也都是恍然大悟。 可是众人虽明白了这个比喻,可是对时间与那人的关系,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却还是似懂非懂。 但是于这似懂非懂之间,众人对这密藏的主人已是万分的敬畏,想来那人定然拥有,超出众人想象的神通。 众人正缓步前行着,忽听得人群前方扑通的一声闷响,随后便传来了几声惊呼。 众人停下脚步循声望去,见有一名持剑的白衣男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声息皆无,看服侍似乎是风扬十三剑中的一人。 那男子身旁的几个白衣男女,急忙蹲下身去查看。 其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白衣女子,小心地将男子翻了个身,一边查看他的脉搏鼻息,一边颤声叫道:“严师兄!严师兄!你…你醒醒!” 原来倒地的白衣男子名叫严松,是风扬十三剑中的第九剑。 李天南快步走到近前,皱着眉低声问道:“海川,严松怎么了?” 围在严松身旁的众人中,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白衣男子,此人长相十分俊朗,周身散发着勃勃的英气。他便是风扬十三剑中最强的第一剑,童海川。 童海川听得李天南询问,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统领,严师弟他…去世了。” 李天南闻言一惊,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为了把这十三剑带进密藏,可说是费劲了心思。可是哪成想,十三剑进到密藏寸功未立,便已折损了一剑,剑阵的威力也随之大减。 天庭其他众人,此时也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为同伴伤心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心惊。因为严宽的死,再次印证了,来路上那老者所言非虚。 那么…老者所说的,每过一日,必有一人身死,想来也会应验。 想到明天此时还会有一人,如那严宽般忽然倒地身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充满了惊惧之色。 地府诸人和人间修士们,此时也都明白了状况,心中也是十分的惶恐。 前面那妇人一直如梦游般,挽着莫兰的手臂向前走着,此时似乎也被众人的惊呼声,惊得回过了神来。 她扭回头看了看倒地的严松,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不是喝了那路边的茶水?” 见众人点头,那妇人摇了摇头道:“唉…你们上了那老头的当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莫兰连忙问道:“大娘此话怎讲?我们上什么当了?” 那妇人眼望着远方道:“那个老头以前和我一样,也是这小院儿里的下人。但是他很不安分,经常半夜跑到丹房去偷东西。 后来他被主人抓了个正着,主人盛怒之下要取他的性命。他情急之下,便化成了一千个分身四处逃窜。主人灭掉了那老头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分身,本想将最后一个也灭掉。 但是念在那老头已在此服侍多年,便饶了他的性命,将他赶出了小院任他自生自灭…” 那妇人顿了一顿,望着地上的严松道:“谁知那老头不仅不顾念主人的恩情,还在那小路上设了陷阱,来谋害来访的客人…” 莫兰颤声问道:“陷阱?什…什么陷阱?” 那妇人又叹了口气道:“他在那小路上施了邪法,让来访的客人们觉得口渴,然后又再路边备下茶水,哄骗客人们喝下。 可是…只要喝下了那茶水,便是有死无生了…其实你们本不必管他的,只要你们到了这小院里,他施的邪法便会失效,也就不会觉得口渴了…” 众人早已听得大惊失色,脸上一片死灰。 陶奋忽然对那三个僧人怒喝道:“你们三个秃驴!你…你们不是能预知未来吗!?为什么没有识破那陷阱!?害的我们…害得我们…” 李天南挥了挥手让陶奋闭嘴,不过他望向三僧的目光中,也充满了不解。 三名僧人却都是脸色如常,似乎完全不把生死放在眼里。觉止双手合十缓缓地道:“小僧确实可以预知未来,不过自从进了这密藏,小僧预知的能力便消失了。 至于为何如此,想来…正如这位大娘所说,这密藏中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恐怕也有所不同吧。” 李天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莫兰没有理会陶奋等人,又向那妇人问道:“大娘,那老头为什么要害我们?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那妇人皱着眉道:“他似乎是为了修炼某种邪法…不过具体是什么邪法,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邪法…似乎可以…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的灵魂,炼制成某种傀儡…” 众人闻言心中一凉,都不禁想起了迎接众人的,那两个诡异童子。难道那就是所谓的傀儡? 地府诸人闻言更是吃惊,他们对rou身的死亡本不太在乎,可是听闻那老头竟然用灵魂炼制邪法,不禁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吕子夜冷声问道:“请问大娘,那老头的邪法,可有方法破解?” 那妇人摇了摇头道:“你们既已喝了那茶水…除非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你们的世界中去,不然…每过一天,你们之中,便得死一个人。” 众人闻言又是恐惧又是焦急,可是吕子夜的神情有些怪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