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我们相遇的原因

    最终，在接受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之后，费利安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床铺休息。

    其中包括梅的训练加倍，菲兹-西蒙斯的接受更多的测试项目，沃德的格斗陪练要求等，还有得到队伍里除了费利安本人之外其他成员一致通过的关于吃方面的硬性任务——每个星期费利安必须至少掌厨两天，做出队员们需要的食物。这还是费利安争取了很久，花了很多唇舌才得到的结果。按照斯凯他们的想法，那是必须每一天都由他来做的。

    除了这些，值得注意的还有一条。那是梅亲自提出来的。费利安必须在平时接受队友们的监督，以免他——按照梅的原话——“再次做出冲动且不负责任的行为”。监督人以菲兹-西蒙斯为主，主要是费利安要配合他俩对他的超能力的研究工作，实时得到最新的信息。不过更多的时间里，将会由斯凯“看守”着他。毕竟在空巴上，时间最多的就是斯凯了。她比费利安还要闲一些。

    不过说是斯凯看守费利安，其实更像是费利安陪着斯凯。当然不是费利安主动的，而是在斯凯的这个监督人的强烈要求下，他必须在不用训练、不用测试的时候尽量呆在她的附近。就像现在，单着手跟着梅打了一套太极，然后在对方的监督下再打了一遍之后，结束了晨练的费利安拿着梅让他读的一本书，来到空巴的斜板上，坐在一边看着斯凯接受沃德的训练。

    即使费利安是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并没有认真，也知道斯凯的武器训练进展不太理想。这一点从沃德或者她的脸上都能看出来。前者那是无奈，后者则是沮丧了。在结束了武器训练之后，沃德离开，跟菲兹-西蒙斯讨论着那即将完成的好梦枪——也就是眩晕枪的点45口径半自动八发弹匣版；斯凯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着——那架队伍专用的SUV的前座。

    对了，她还将费利安拉上陪自己了。

    “……沃德或许是一个好特工，但不是一个好老师。而且即使是好老师，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将自己整个人缩在SUV的驾驶座上，斯凯一脸失落地向副驾上的费利安诉着苦，“他整天板着脸指着你做这个做哪个，而且很多时候都不说明该那么做的理由，还没有耐性动不动就说加罚。天啊，我要疯了！”

    “你太过夸张了。”

    费利安这么说道。他还想继续看书来着，可是车内实在没多少亮光。

    “不，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失败了几次而已，他就说训练结束。然后结束了也没有安慰或者鼓励我一下，直接就离开了。感觉就像是我是一个麻风病人，他有多不想跟我处在同一片空间。这算是哪门子的老师啊，难道神盾局的S。O。都是这样对自己负责的那个学徒的！”斯凯气愤地说道。

    “沃德肯定不会有那样的想法，肯定不是在排斥你不待见你。他只是不太懂得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你知道的，他的人际交往方面的问题。”

    “好了好了，你们总是替他说话。我就是个烦人的没人喜欢的女孩……”斯凯没好气地说道。费利安皱了皱眉，正想着该怎么去开导对方，结果对方忽然惊呼了起来。

    “费利安，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兴奋地说道，“要不你来教我吧。”

    听到这话，费利安愣了一下。斯凯现在的问题是她分不清怎样是打开手枪的保险，怎样使弹出手枪的弹匣。这个问题……好吧，只要多练习几次，其实真的不算太难。不过……

    “好主意？不，坏主意，很坏很坏的主意。”费利安的语气很是坚决，“沃德才是你的S。O。。而我，我跟你一样，也只是一个菜鸟而已。”

    然而斯凯还是不死心：“可是你已经懂得很多了。还有，上次你教我开枪，我很快就学会了。我喜欢你的风格！”

    费利安依然摇头：“那一次是你专注了的原因。后来之后，你似乎被什么困扰着，因此效率降低了。只要你解决了困扰你的事，你就能很快进步的。”

    “可是……”

    “当然了，偶然你可以来问我。但一般情况下，有不懂的地方，尤其是有关特工和外勤的，你必须去找沃德。”费利安一脸认真地向着斯凯说道，“我毕竟还是一个新人，而且在偷跑到马耳他的事上有了‘案底’，不能太过张扬了。而且沃德是你的S。O。，如果，唔，只有你尊重他了，他才会尊重你。在以后的训练里你也有更好的待遇。你懂了吗？”

    斯凯也不得不承认费利安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她点头了：“好吧好吧，我懂了，老古董。”

    这个话题到此告一段落。见斯凯还有些低落，费利安只好再次开口了。

    “那么，为什么选择这里。”

    “什么？”斯凯有些不解。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选择到这里来。”做了一个打量整个车厢的动作，费利安轻轻地问道，“之前我见你一个人待在这里面三四次了，有点好奇。以前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去问你，现在既然被你拉进来了，那么，能告诉我吗？”

    斯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笑嘻嘻地反问道：“为什么你会好奇？”

    “为什么会好奇？”费利安也笑了起来，“好奇就是好奇。我以为好奇跟‘喜欢’以及‘爱’一样，是不需要理由的。”

    对此，斯凯撇了撇嘴：“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不过么——这里让我想起我的那辆minivan了，所以来回味一下那种感觉。对了，我跟你说过我的minian了吗？”

    “没有……才怪！”费利安早就没有继续看书的打算了。现在他跟斯凯一样，缩在座椅里，看着前方聊着天：“蓝色的，二手的，家。起码你还有一个可以算是家的地方，起码你还有家的回忆。而我，我甚至不记得家是什么感觉了。之前丢失的记忆找回来了不少，可是那些曾经的感觉——都没了。”

    “我很抱歉。”斯凯这么说道，“不过其实我的家，应该也不会比你好多少。因为我曾经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我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

    “我知道。我也很抱歉。”说到这里，费利安很自然地牵上斯凯的手，而斯凯并没有反抗，“有时候我会感觉我们似乎是同一种人。或许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相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