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抹残颜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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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那马车从邺城徐徐使出,越来越远,我的心像是被一根线扯着一样,我沿着矮山一瘸一拐的狂奔了十几里路,直到看着那马车渐渐远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吸了一口气,像是将所有都方向,一股山风吹来,我的心都清凉了许多。 恨意,也浓烈了不少。 “呱呱!”一阵血蟾的叫声,让我顿时清醒过来。 血蟾如今依旧巴掌大小,好像就为了方便我携带,我拍了拍胸口的位置。 我大摇大摆的走进邺城,以南宫业为名。 大街上,多少人对我的样子指指点点,而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来了,必定是天注定的。 我给自己量身打造了一身雪白的衣衫,我选布料的时候,整个布坊的人都看着我,包括掌柜。 我给自己做了一张面纱,身上的清玄剑,我也打造了一枚剑鞘,就背在身后。 邺城,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草药味,来往商客大都是外地人。 人息嚷嚷,没人注意我。 我要去会会那梦艺,可是,我在心里作斗争,我不想看到丰血月,更加不想看到他与梦艺你侬我侬的场景。 这是我的“内伤”。 翠竹阁的路我轻车熟路的就可以找到,可是,我却站在那无人的角落,远远地看着翠竹阁紧闭的大门,我一步都不敢上前。 “我是来杀人的!杀人的,花雨,你忘了吗?都忘了吗?” 我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小人在争论,让我头疼欲裂。 那大门突然打开了,一席鹅黄色的短裙,带着一丝调皮的纯真面容,出现在翠竹阁的门外。 “丰大哥,我会保护我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我的心一颤,莫名的一颤,我将自己藏起来。 那张脸,平静的宛若一波毫无风吹过的湖面,那对丹凤眸子带着深沉和忧郁。 他点点头! 梦艺走出了翠竹阁,我的手已经按在了肩头的清玄剑上,我要杀了她! 我的心已经停止了跳动,呼吸就卡在喉间,只要她在往前走三步,我便杀了她。 一,二,……三! 我猛然利刃出鞘,直冲而上,那梦艺花容失色,我怎么会给她留下机会。 梨花剑法在她全身扫过,那种感觉,让我充血,哪怕与自己为敌又怎样。 就在我一剑准备刺入那梦艺胸膛的时候—— “嘭……嗡!!!” 一股强大的震慑力从我的剑身侧面袭击而来,一阵剑鸣的声音刺耳。 一枚银针落在我面前不远处。 丰血月单手背后,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那一刻,我的眸子里燃着guntang,他还是这么无情…… “你是谁?” 他的声音平静的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那梦艺后退了两步,竟如受了惊吓的羊羔,抚在他怀里。 “无名无姓!” 我一言既出,看着他,手中清玄剑再次握紧,直冲他面门而去。 他的身子宛若行云流水,单手背后,不住的躲闪,猛然他单手伸出,在那剑身上兰花指一弹! “嗡……”一阵剑鸣,震慑着整个剑身,连带着我的手心发麻。 我后退了两步,南天海说过:若丰血月无隐疾,天下难逢对手。 此刻,再次抬眸看去的时候,他平静的眸子竟然出现了一丝血红,他想要杀了我? 他双手背后上前两步:“你到底是谁?” 我说我是雨儿,你信吗? “无名无姓!” 我握紧了手里的清玄剑,直冲而上,他瞳孔一缩,似乎想不到我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变本加厉。 “想死……丰某成全你!” 他猛然垂暮平静的说道,他身体腾出一股庞大的力量,让他无风自动的发丝宛若鬼爪。 他冷冷的声音,对于我而说,痛彻心扉之余,我觉得痛快,就等着你这句话! 我感受到剑锋传来的一股威压感,就是来自于他身体的力量,我猛然松开手中的清玄剑,清玄剑悬浮与半空,与他的力量对峙着。 我迅速撤离所有的精气,赤手空拳向着他身边的女子袭击而去。 丰血月后退两步,抬手一挥,清玄剑轻而易举的被他挥开,直插我身后的墙缝之中。 就在我快要能一掌拍死她的时候,他却横在了我的掌心处。 那一刻,我的心是那么疼!
对啊,你说过,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用生命来保护我一生。 我翻转身子收回所以释放的内力,落脚后,我后退了两步,喉中有一丝腥咸。 我硬生生的吞下。 丰血月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好像我及时收手明显是不想伤害他。 他平静眸子里荡漾开的一丝苦楚,是我多久没有见过的波澜? 我转身,将清玄剑从墙缝里拔出来,落入剑鞘,转身就走。 知道再也看不到翠竹阁,我终于跌跌撞撞撩起面纱,吐了一口血。 我背靠着墙面,身体缓缓下滑,觉得舒服了许多。 我苦笑:也许,他兑现了承诺,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护“我”一辈子,方才,他就兑现了不是吗? 也许,他还是爱着我的,他只是不知道他身边的女人早已经不再是雨儿了。 “丰血月,你知道吗?你总是会让我,又爱又恨!” 就在我低头苦笑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雪白的靴子,我顺着靴子往上看,那是一袭白的宛若雪一般的白衫,腰间系着黑色的锦带,腰上挂着双环玉。 在往上挪移目光,那是一张低视着我的,一张平静的脸,和那双宛若深渊一般的忧郁眸子。 “你到底是谁?” 我竟然看着他的模样那么心疼,越是心疼,我就越是恨他,为什么认不出来我?为什么别的女人在你身边生活的一年,你都没有发觉那个人不是我? 难道,你以前说的话都是无心的话吗? 他说过,就算他有朝一日不是这个容貌,我也能认出他来,就好像我能分辨罗毅与他的差别一样。 我久久的看着他,他的眉头紧缩,露出痛苦的眼神,却转眼即逝。 “你认识我?”我问道,我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可怜的希望。 他垂暮,抬手,那纤长的手指,就落在我的面纱处,可那手指,顿住了,随后,收回,背在身后。 “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背过面去,抬脚就走了:“你以后不要来了,下次相见,杀人时绝不会如今日这般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