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徐氏精神病院（2）
用目光送别老者后，我们这些留下来的试炼者纷纷走进徐氏精神病院，我们的试炼之地。 大门楼里面被四幢楼包围着的是一个五边形的小广场，在试炼者们进来之前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和徐家的兄弟俩一共三人在广场上随便走着，这里的地面是水泥抹的，既粗糙也很脏，很多医疗垃圾在地上堆得到处都是。 “我们去哪幢楼？”徐昊挠着后脑勺问。 “不急，我们先瞧瞧情况，看其他的人是怎么走的，等会再选也不急。大家都用不了内力，想杀掉一个成年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不急于这一时。”徐宪望着其他的试炼者说道。 过了不久，小广场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徐宪指着进入人数最少的一幢楼说：“我们进那一个吧。” 徐昊很听他表哥的话，而我只是一个过来帮忙的，所以我们听到徐宪做下了决定都没什么意见。 我们三个人踢着脚边的注射器和药瓶开路，一会儿就走到了那幢大楼的入口前。 这里的入口处装的是一扇自动感应门，奇怪的是，这所看起来十分荒凉的医院，它的自动门竟然还能用。难道外面的荒凉只是一种假象么？ 带着疑问，我跟在他们两人后面进了门。 感应门在我刚踏入医院里面的时候就立刻闭上了，我觉得奇怪，就转身做出往外走的姿态，可是这次，感应门没开。 我又试了几次，感应门还是没有动静。 “突然坏掉的可能性不大，这大概也是试炼设计的一部分吧。”徐宪说，他和徐昊刚才都看见了我的试验。 “希望是吧。”我不再试验，对那两人说：“咱们走吧，继续前进。” 于是，我们便开始探索起这幢大楼。 楼内很黑，却没有安设灯具。还好，徐宪准备齐全，他带来的背包中装了许多探险必需的物品。 “给。”徐宪从背包中掏出三只长约七八厘米食指粗细的小手电筒，将其中一只递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了小手电，按了一下尾部的开关把它打开。 手电发出的光出乎我的意料十分强劲，但这光被浓雾严重削弱，只能让我看清三米之内的东西。 徐宪皱眉说道：“看来这里的情况很糟糕，就连核能手电也只能照亮这么点距离。” “核能手电？”我纳闷地问。 徐宪解释道：“我的这三只手电都是造价高昂的由核能驱动的手电筒，不仅可以将光射得又亮又远，而且续航极强，连续照明几十年都不用更换燃料。这样的手电却连雾都无法射透，看来我们需要多加小心了。” “好厉害……话说房间里为什么会起雾，刚才我们在外面的空地上也没看到雾啊。”我问道，徐宪看上去针对试炼做了充足的准备，我得把握机会好好向他多问一些情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家族长老预先布置好的法阵，想给我们增添一些试炼的难度吧。”徐宪把身子转到一边，用手电胡乱照着四周的墙壁说道。 “哦，是这样啊。我们现在快点去找这幢楼里的精神病人吧，万一拖得太晚，找到的都是尸体就麻烦了。”我提醒道，摸着一边的墙壁慢慢往前探索。 “嗯，说的也是，阿昊你留意后面，我和陈兄各沿走廊一侧的墙壁向前探索，如果谁发现有敌情就立刻通知另外两人。” 刚才从感应门进来时便是挂号大厅，我们三人摸索着进了左边的走廊，现在正向走廊深处前进。 “这边的房间门都被锁上了，打不开。”我说道。 “我这边也是。”徐宪说。 “表哥，我好像听到前面有惨叫声传过来。”徐昊瓮声瓮气地说道。 “惨叫声？我怎么没听见。你确定么？”徐宪问道。 徐昊摇摇头说：“不确定，我也听不真切。” “那就继续前进吧，没必要为了一点不确定的声音耽搁脚步，这里处处都是危险，根本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徐宪说道，继续摸着墙壁前进。 “知道了。”徐昊应了一声。 这条走廊出奇的长，我们艰难地走了许久还没走完。阻碍我们前进的除了浓雾，还有堆满了杂物的道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里的医生都死绝了，连个管理的人都没了，所以精神病人才会逃出病房四处作乱。 我很难想象那些病人是如何将医院的建筑搞成这样的，墙壁上有用血和排泄物涂抹出的意义不明的涂鸦，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医疗器械和残肢断臂。 当然，内脏肠子之类的东西也散落了不少，它们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招惹来许多苍蝇下卵，白花花的蛆虫在上面扭动着自己的躯体。 我们正在朝前探索着，突然，我隐约间察觉到地面似乎震了一下。 我蹲了下来，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倾听。 “怎么了？”徐宪问。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我小声地回道。 就像是为了验证我所言的准确性，地面再次震动了一下，这次比刚才的还要清晰一些。 徐宪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应该也感觉到了。 “在这里的不应该都是患有重度心理疾病的普通人类么，人类怎么可能会制造出这种声响？”我问道。为了防止来人发现我们的踪迹，我没敢把手电的光照向远处。 “我也不知道。”徐宪说着关上了手电，“咱们还是快躲起来吧，这种大家伙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地面的震动虽然几秒才传来一次，但无疑是越来越近了。 “这里没有人监督，就不能偷偷使用内力么？”我小声问道，也关上了手电。 “不能，这里到处都藏着针孔摄像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徐宪否认了我的提议，身子缩在门与墙壁相间隔的一点空间里。 徐昊也学着徐宪的样子躲起来，但他的体型比徐宪要大了一圈，即使一动不动地躲在那里，存在感也十分强烈。 来了，我蹲在墙边心中情不自禁地出现了这两个字。 一个几乎塞满的走廊的人形生物从浓雾中走出，拖着未知的东西缓慢地向这边走来。 继续躲下去还是立刻起身逃跑？我的大脑快速权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