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碎了
身后众士兵立刻移开枪口和灯光。 男人的脸就现出端倪,如刀雕斧刻一般的英挺面容,短得不能再短的寸头,身上套着是一套野战军装。 “你是冷小茜吗?!” 男人温和地问,然后就试探着向她伸过手掌。 “不要过来!”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掌,冷小茜猛地尖叫出声,两手就将酒瓶子挥过来。 男人利落地闪身,冷小茜一击未中,立刻就将手缩回胸前,全身都绷得紧紧地。 军装男人皱了皱眉,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不等他打通电话,外面,已经传来粗重的引擎声。 伴着闪动的车灯,一辆宝蓝色几乎与夜色相当的布加迪威风汽车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撞倒护栏冲进楼院,尖叫着在沙堆上停下。 车灯都没有来,一个男人已经从车内冲出来,冒着大雨冲进尾楼。 “什么人?” 士兵们齐齐地迎上前来,举枪指向前来。 雪亮的灯光映出男人颠倒众生的面容,正是祁子墨。 “滚开!” 迎着那无数的灯光和枪口,他只是怒吼出两个字,就脚步未停地冲上前来,推开拦住他的士兵。 “让他进来!” 军装男人在门内下令,那些本要出手的士兵就收住了动作。 祁子墨冲进房间,目光在军装男人身上掠后,然后在柱前的冷小茜身上定格。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长发湿湿地垂在脸前,一对眼睛在发丝间满是惊恐,身上的白裙与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两手,紧紧地握着一只只剩一半的啤酒瓶,白皙的手掌上,满是泥水。 在一片昏暗的房间里,她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弱小。 祁子墨的心都碎了! “小茜,对不起!” 冲上前来,他伸臂想要抱她。 “不要过来!” 冷小茜低吼着,本能地挥出手中的啤酒瓶,祁子墨跟本来不及躲闪,啤酒瓶刺破他的西装和衬衫,直入手臂。 “别怕,是我!”他顾不得手上的疼,伸出双臂将她又湿又冷的身体拥到怀里,“是我,我是祁子墨,我来救你了!” 祁子墨? 他是祁子墨?! 冷小茜停住挣扎,从他怀里抬起脸,“你是祁子墨?” 抬起没有受伤的手帮她将乱发理开,祁子墨温柔地笑,“你仔细看看,我没有骗你,我是祁子墨!” 冷小茜紧紧握在啤酒瓶上的手终于缓缓地松开,径直扑到他的怀里,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衣。 “带我走,带我走,祁子墨,快带我走,我不要在这……” “好!”他拥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我马上带你走,我们回家,回家!” 他的手臂上,血已经顺着伤口溢出来,他却似乎浑然不觉一样,只是将她横抱而起,如抱婴儿一样用西装笼在怀里。 “人在哪儿?”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是惊到怀中还在惊恐中的冷小茜,声音里的怒意却从每一个字里散出发来。 “对面!”军装男人向对面的房间扬扬下巴。 祁子墨径直向对方的房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