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突围（九）

    李小科倚靠破败平房残骸，端着79微冲冷静射击冲过来的攻击分队。在他身体斜对角处，谢云和几个城防军也在射击，枪口的火焰在黑夜里时隐时现。厮杀一直没有停止，面对逐渐顶不住的压力，李小科命令小曲带领一些人去组织孩子们移动到聚集区最里面。孩子的父亲母亲，单身女子，还有一些十三岁到十五六岁的孩子们也加入了战斗，可惜这些杯水车薪的加入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守卫人员还是在退缩。

    聚集区南面终于被三大城墙动用五门迫击炮连续轰了十分钟后成功突破了！霎时间，手持各种坚硬东西作为武器的三大城墙男性平民如同蝗虫一般涌入喊杀进来！为了拖住进攻平民部队的脚步，李小科带领守卫人员死死利用街道里七八座破旧平房作为阵地死死守住。性情火爆的李鹤早已杀红了眼睛，他迅速组织手下十几个兄弟各拿利刃发动了反冲锋！参加战斗的父母，还有不少单身女子，半大孩子也都拿着利器嘶喊着加入反冲锋队伍！

    鲜血，嘶喊，惨叫，铁器砸进rou体的闷顿声，砍掉肢体时rou体破裂声，铁器相互砸击的金属声，瞬间混乱交织想成一片乱糟糟。一面是为了生存抛弃人性的攻击，一面是为了保护家人，为了不沦为食物的反冲锋，双方都是失去人性不要命的厮杀在一起!不宽的街道里顿时拥挤的满满当当！此时，夜空的血红月亮好似不忍看到这种惨剧般的躲进乌云层里。

    “平平平……”“哒哒哒大……”三大城墙压阵脚的城防军，军队面对南面缺口焦灼的战况，心急想攻占聚集区的他们无视还有自己进攻平民部队，立刻开枪无差别攻击！交叉缠绕在一起的双方rou搏人员立刻遭到子弹覆盖性扫射！人群刹那间惨叫声声不断，数不清的尸体纷纷浑身冒着鲜血不甘心的死去！李小科看到此情景怒骂声声：“草你们妈！！！开枪射击！！开枪！！”嘶吼到最后已然是哭音！

    rou搏的人群里，进攻的平民部队都是为了生存下去，虽然个个都奋力厮杀，那都是为了自己。古城小半年的围困，饥饿，死亡，吃食同类，已经把这些人变得自私自利！这些男人可以抛弃妻子，女朋友，孩子，让他们曾经爱过的这些人变作食物！另一方守卫人员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们确爆发了想象不到的狠劲！他们面对子弹扫射，面对进攻平民的后退逃跑，不知道哪个母亲嘶吼一句：“保护孩子！！我们跟住他们！！死也要拉着他们下地狱！！”这声充满坚定牺牲的嘶吼振聋发聩！所有能听见嘶吼的守卫者，都怒吼着紧紧冲进后退的攻击部队……

    三大城墙城防军，士兵继续无差别扫射！守卫人员紧紧和攻击平民部队咬在一起，甘愿同归于尽！他们心里都想着，拉着这些没有人性的人下地狱！！进攻部队面对守卫人员的疯狂反冲锋终于崩溃了，他们哭嚎着，惨叫着向后逃跑了，不顾身后的子弹，一个个玩命的跑向自己的阵地！幸存下来的平民们冲入了阵地里，但是他们中间还混入守卫人员，这些眼睛血红的守卫人员拿着手里的武器仍然在砍杀！这下子混乱的人群冲乱了严阵以待的阵地！也正是这些舍身求死的反冲锋队员使得李小科稳住阵脚，拖住了进攻部队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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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扬顺着绳子滑下北城门底部，剧烈的活动令他伤口撕裂疼痛，蹲在地上微微缓了几秒钟，他猫着腰奔跑进黑暗的建筑物遮蔽处里。三大城墙的部队，大部分与刑天血战，小部分攻击聚集区和北城门。再加上坞城城制造出来的动静，以及发送出去的威胁。使得雷扬在依靠黑暗角落隐蔽奔跑的路上没有遇到阻拦。

    “什么！！坞城城炸了垛口！！”宋思定愤怒之下摔烂了手里的水杯！“是，是的，他还威胁，如果在攻击聚集区和北城门，它就炸了北城门，放，放僵尸海进来，一起同归于尽。”谭俊松擦着脑门冷汗结结巴巴回话。

    宋思定们抽几口烟扭头问身边的张展云：“张排长，你说坞城城是不是真敢炸了北城门？”张展云想了想说道：“这个谁也不敢保证，说不准死亡来临的时候，坞城城真会疯狂的炸了城门，把僵尸放进来拉我们陪葬。”

    宋思定神色凝重骂道：“王八蛋坞城城，让我逮住他的话，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随即立刻对谭俊松吩咐：“去，告诉王成林他们停止对聚集区的攻击！”不等谭俊松回话，又对张展云吩咐：“告诉庞虎停止攻击。现在可是你们特种部队显身手的时候了。”张展云面无表情的点头：“明白了，宋营长。先稳定坞城城情绪，四十分钟后就是两点半了，他们厮杀了一天，暂时的安定会令他们松懈，我们会拿下它们的。”

    雷扬就是在这种北城墙与三大城墙之间的尔虞我诈诡异气氛中忍着身体疼痛，伤口崩裂渗血的情况下疾奔到聚集区的大门处。躲在墙角的他偷偷观察，发现刚才短暂的停火后，这里再次陷入了攻击部队的攻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宋思定看出来，坞城城炸毁垛口只是虚张声势？！不可能啊，按理说他们不敢赌博坞城城不敢炸毁北城门。”雷扬暗自思量。

    其实雷扬还是小看了宋思定的智慧，虽然暂停了对北城墙和聚集区的攻击，可是大门处这里却没有停止攻击。一方面宋思定想利用此处攻击试探坞城城的底线，二方面是想拿下大门，为以后攻击做出有力铺垫。

    “迫击炮！！给我炸！！”李珲岗吼叫声声中，“通通！！”两声迫击炮特有的声音响起，两颗炮弹迅速扑向一座早已浑身弹坑，各个窗户冒着阵阵青烟的大楼！紧跟着火光，爆炸，碎石块乱飞！王成林大声骂道：“我草就不信炸不死他！！！”

    雷扬听到此时知道大楼里面有人阻挡进攻部队，他赶紧安静的加好高射机枪，枪口对准五门迫击炮组成的发射阵地！正当王成林等人见到大楼里没动静时，叫嚣指挥手下冲进去。大楼一处冒青烟的窗户再次响起单发射击声！进攻部队立刻大乱一阵，章元旺嘶声吼叫迫击炮重新射击。

    雷扬冷冷瞄准五门迫击炮搬动扳机！“通通通……！”大口径机枪特有的响声爆发！三百发子弹瞬间打入众人围拢的迫击炮阵地！！很多进攻部队人员被子弹撕裂rou体，一时间残肢碎rou，大蓬鲜血伴随惨叫乱飞！王成林猝不及防之下被子弹将右胳膊撕裂飞离肩膀，他惨嚎着满地打滚！章元旺左小腿从膝盖处奋力，没来得及感受疼痛，他就摔倒在地！反应过来之后他抱着没有小腿的膝盖惨叫不止！不一会，数不清的血雨，碎rou块，落到这片进攻部队人员身体上！

    趁此机会，雷扬麻利卸下右肩斜背的81自动步枪，开着枪冲进混乱的人群里！！随着他疯狂的扫射，在他周围的人们连续不断的惨叫倒下！“雷扬！！是雷扬！！”不知道哪个城防军看清了雷扬面容惊恐吼叫！这一嗓子震惊了所有人，雷扬在东城墙和城墙外与僵尸王惊天战斗情景立刻出现在每个人脑海！此时每个人心里不约而同涌起冰冷的恐惧！！昆战禾惊恐的看着雷扬冲杀进来立刻哭嚎着滚爬到一边，生怕雷扬冲他过去。

    雷扬打光子弹，顺势扔了81自动步枪，拔出手枪继续射杀！直线冲杀向着大楼奔跑！人们看到他没有表情的冰寒面孔，嗜血的双眼，纷纷不做抵抗的四处奔逃。无数身影在雷扬面前乱跑，他顾不得射杀那些逃跑的人群，只是直线冲向大楼。突然一个身影矗立在他面前，雷扬狞笑几声伸左手掐住那身影脖子，反身把身影拉到自己身前，随即后退的疾奔进破败大楼里。

    “谁还活着！！回话！！”雷扬掐着俘虏的声影进入大楼就喊！“我在，我在，四楼……”喊了几声后，雷扬听到嘶哑的喊声回话，那声音有些熟悉，可是由于全力嘶吼，导致声音嘶哑，一时没听出来是谁。咬着牙扛起俘虏人员，雷扬奔跑上了四楼。

    就在四楼楼道拐角处，靠着墙壁半躺半坐一个身影。“怕擦”他用打火机点了根烟，利用火光，雷扬看清了那身影是，蒋牧师！此时的蒋牧师，黑色牧师袍早已撕烂成不像了，好似布条粘成的衣服，不但如此，他还满身鲜血！雷扬随手把俘虏的人扔到地上：“那是你的血，还是他们的血……”

    蒋牧师随手掏出一根烟抛掷过来：“最后一根了……”他说话的声音虚弱无力底气不足。

    雷扬接过点着，一屁股做到地上浑身发抖的俘虏人身上：“我草，你也有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时候。”

    蒋牧师微笑：“你试试一个人面对几百号人拿着枪扫射，还有迫击炮乱轰，你比我还惨。”

    此时见到蒋牧师的放松，使得雷扬感到了身体的疲惫和伤口带来的疼痛。解开皮衣一看，鲜血早已把绷带沁透！“我的伤口破了，妈的，王军医缝合技术还不如小曲。”

    蒋牧师慢慢蹭着墙壁坐起：“你来了，真好。”

    雷扬慢慢站起，一脚把俘虏踢到蒋牧师面前：“亲，吸血吧，我这可是包邮，包送货到门，给个好评吧。”

    “不，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们……”那个俘虏大声求饶，声音被雷扬，蒋牧师听出来，他是李珲岗。

    蒋牧师笑眯眯的拎住李珲岗衣领拉到自己嘴边：“呵呵呵，是你啊。你每天吃好的，喝好的，生活****的有滋有味。”抬起头对雷扬说道：“这家伙身体不错，虽然男人血不好喝，不过我现在需要鲜血。嗯，给你个中评吧。”

    “你……你是……”李珲岗惊恐的忘记了求饶。“中评，你妈的，你回聚集区吸血去呀，那都是女的！！”雷扬笑骂道。

    “吼！！！”蒋牧师没理雷扬，闷吼声中獠牙刺进李珲岗脖颈大动脉！随着蒋牧师喉头滚动，李珲岗身体强烈颤抖，皮肤血色明显消失厉害！！没有三分钟，李珲岗皮肤变得惨白，只剩了一口气。

    “喂，兄弟，你要不要来点补补，我留了几口血给你。”蒋牧师再次抬头问雷扬。

    “不，不，不了，我是人，，，我不用补充……”雷扬赶紧后退几步拒绝。

    “唉，这时候了，还挑肥拣瘦……”蒋牧师叹息着把李珲岗血液吸尽，随手将尸体扔到一边。跟着他面露享受表情，身体渐渐恢复，“叮当”几声从他身体里挤出几颗子弹和几片炮弹碎片。

    雷扬坐到他身边：“怎么样好多了吧。”蒋牧师定着雷扬满脸圣洁：“主啊，在你荣耀光芒照耀下，在你仁爱笼罩下，每个罪人都会虔诚忏悔……”

    雷扬摇摇头：“妈的，刚刚吸完血，就虚伪的赞美主。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蒋牧师掏出香烟给自己和雷扬点了，脸色立刻放荡不羁：“小家伙你要学会尊敬前辈。对了，你怎么来了。”

    雷扬抽口烟：“我是来还你人情的。”

    蒋牧师挥手摆摆好像是煽动烟雾，又好像是示意不用，他声音平淡：“雷扬你能来，我很高兴，真的。我说过，神爱世人。人类感情里有一种情绪叫负罪感，那就是人类自我忏悔的心，那就是人类向往光明的灵魂。”

    雷扬没说话，而是拉开皮衣再次看了看伤口：“蒋牧师，我没有什么负罪感。只是觉得你放走小紫他们，我该感谢你。你要没什么事，咱们就走吧。”

    蒋牧师说道：“不了，你去支援李小科吧，那里更需要你。枪里面就剩五颗子弹了，给我留点子弹吧，我留在这里继续守门，阻挡那些魔鬼。”

    雷扬看了看蒋牧师脚边的81自动步枪，随手掏出子弹袋里七八个弹夹：“还好你是81自动步枪，要不然，我还得把枪给你。”把子弹夹放到蒋牧师面前：“蒋牧师，活下去，那些孩子需要你，他们需要你这可以媲美神的慈祥笑容。”说完话雷扬起身就走。

    “雷扬，别忘记，那个盲女的手，很温暖。孩子们，也需要你……”蒋牧师靠着墙抽烟说了句。

    “嘿嘿嘿……我想，只有地狱需要我……”雷扬冷笑几声说道，笑声里尽是无尽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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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波波靠着汽车残骸吃着仅剩的半拉窝头：“成成哥，他们收到我们的威胁了。聚集区那里的枪声也停止了。”坞城城仰头看着漫天乌云：“管他呢，舒服一会是一会。希望雷扬能尽快赶到聚集区。”王军医一边收拾绷带酒精一边说道：“要是有手机就好了，随时联系。唉，这一下失去了文明社会的基本设施，真不习惯。”坞城城笑道：“王军医想什么呢，这是末世。”

    北城墙的守卫者们聚集在汽车残骸组成的防御阵地内，他们趁着停战赶紧吃东西，喝水，检查弹药，随意闲聊，享受这短暂的宁静。整整厮杀了一天，这短暂的宁静使得每个人不由自主的放松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有人开始打着瞌睡，瞌睡虫立刻蔓延，不一会防御阵地里的人们绝大部分开始打盹睡觉了。

    就在坞城城等人身体熬不住进入休息状态时候，一个由八个人组成的特种小分队已经站到北城门内部城墙底下了。张展云压低声音：“兄弟们，如果坞城城炸了北城门，僵尸海就会冲进来吞噬我们！生死就在这一刻！”七个队员满眼坚定，无声的用神回答张展云：排长请放心，我们会完成任务。

    张展云点点头问其中一个队员：“小商，狙击的李龙就位了么？”那个小商小声道：“报告排长，李龙早已就位。”张展云低头看看表：“还有十分钟，记住上了城墙后，小商你和老三负责击毙炸药启动开关和拆除炸药。剩下的人全力击毙那些混蛋！”老三小声道：“排长你放心，那几个不是警察就是退伍的人，要不就是黑社会人员，架不住咱们雷霆一击。还有李龙支援，没问题。”

    张展云冷笑道：“小心无大错，这可是关系到咱们生死存亡的战斗。北城门必须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老三想起什么问道：“排长，雷扬应该没有战斗力了吧。”张展云赞赏的看看老三：“根据任望山汇报，雷扬胸部三处枪伤，应该只剩半条命了。不过看到他的话首先击杀。”其他队员纷纷低声回答：“是。”

    时间在特种小分队冷静的放松中很快就过去了！张展云低声道：“行动！”说罢话他和队员一起拉下面罩，走到距离坞城城防御阵地不远的地方城墙脚下，纷纷射出飞抓勾住垛口！每个人使劲拉了拉肯定飞抓绳子没问题后，一个个好似灵猴般的安静无声顺着墙体爬上城墙。两三分钟后，八个人麻利的悄无声息翻过垛口，眼前不足二十米就是残骸组成的防御阵地！

    六子猛地惊醒了，尿意和充满死亡的环境令他自打进入古城以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是睡了四十多分钟就得惊醒一次。他迷迷糊糊站起来背着枪就想到偏僻角落撒尿，可是走到地方，他惊恐看到，有几个人蹲在那里！！正当他准备大声警示呼喊，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紧跟着后胸就被刺入利刃！疼痛使得六子知道，三棱军刺扎入自己肝部了，这是中国特种部队一贯刺杀哨兵方法！这样的刺杀会使哨兵内出血，喊不出声的死亡！“不行，我要提醒大家！！”六子临死前坚强的意志令他拉动了腰间的手雷拉环！随着右手无力垂下，“叮”拉环迸飞了！！

    “躲避！！”张展云不敢相信的看着拉环迸飞！心里惊骇想着：是什么让这家伙临死还能干出这种事情！！“轰！！”六子的尸体被手雷炸的四分五裂！巨响也惊醒了坞城城等人！！

    坞城城，马波波等人纷纷惊醒手端武器，随着声响看去，利用爆炸火光看清了有人进攻了！！有两个反应快的城防军端起枪就射击，但是还没等他们开枪，头颅就炸碎！！“狙击手！！”来运呼喊着扑到还在站立准备射击的坞城城！一颗子弹准备射击坞城城头颅，随着他被扑倒，那颗子弹射进了坞城城膝盖！“额！！”坞城城闷哼一声，小腿从膝盖处分离！！马波波寻找死角朝着特种兵胡乱射击：“隐蔽！1狙击手！！隐蔽！！”王金栓顺着狙击子弹来的方向就是猛烈射击！！

    张展云等人也不是白给的，他们把个利用有利地形，还有狙击手李龙的配合，纷纷开枪还击！基本做到了弹无虚发，一时间坞城城手下的城防军和马波波支援来的人伤亡剧增！而且六子那声爆炸也起到了信号作用，三大城墙知道张展云已经得手，宋思定立刻下命令攻击聚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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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扬气喘吁吁的朝着聚集区里面奔跑着，就要接近孩子们被重新安顿的地方时候，枪声再次响起！！雷扬听出来不单单是大门那里的枪声，整个聚集区南面由远而近枪声越来越响亮，不但如此还伴随着喊杀声，惨叫声！！“出事了！！坞城城出事了！！”雷扬焦急想到，如果坞城城那里不出事情，宋思定是不敢进攻聚集区的！想到这里，雷扬加速的顺着枪声奔跑过去！！

    谢云还有三个城防军，四个姐妹们躲避在街道临时用麻袋和建筑碎片的阵地里向外射击！对面是黑压压一大片攻击部队，那些由平民组成的部队，在后面正规城防军和士兵组成的火力压制下冲锋过来！谢云等人只好咬着牙奋力还击，可是由于进攻火力压制太厉害，没用十分钟，四个姐妹就全死了！剩下三个城防军两个轻伤，一个重伤昏迷！最主要的是不单单这里受到进攻，其他地段街口同时有很多攻击部队，李小科手下人死伤剧增，已经无法做到面面俱到，有的只是拼命！！

    这次进攻部队里的平民更加疯狂了，因为他们如果后退的话，就会被乱弹打死！！谢云和两个轻伤城防军把嘴唇都咬出血的死死抵抗，死死支撑。一个流弹击碎了一位轻伤城防军的头颅，他没声的倒下死去。就剩谢云和另外一位城防军了，谢云面对死亡思想到达了崩溃边缘，她尖叫着站起身端着自动步枪来回扫射！！对面远处枪口连成片的火焰，在她眼里忽然变得十分美丽。“这就是临死才可以看见的美丽吧……”谢云悲伤想着。

    突然她被扑到，而扑到自己的人去闷哼一声！谢云回过神来一看，是雷扬！此刻雷扬为救谢云大腿被流弹击中，他面色冰冷看着谢云：“找死的话就绑着炸药冲过去！”谢云死里逃生后怕的全身颤抖：“你你你，你受伤了……”雷扬转身依靠障碍物射击攻击部队，声音冷的似冰：“过来，用匕首把子弹给我挖出来！！”谢云结巴问道：“我么？”雷扬看看她：“不是你，是谁？”说完话他又射击几枪又对轻伤城防军喊道：“过来，把我半路捡的李鹤弄到李小科那里！这混蛋命真大，中了四枪还没死！”

    那个城防军拒绝道：“雷哥，你去吧。我的兄弟都在这了，我也要在这里坚守！！”雷扬怒骂道：“架起李鹤滚蛋，要不然我宰了你！！去和李小科说，想办法和北城墙坞城城联系，孩子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命吧！！”那个城防军回话道：“让谢云去吧。”雷扬吼道：“你个半残废留在这里有屁用！！滚蛋！！”谢云赶紧猫腰把地上昏迷的李鹤拖到城防军身前：“大哥，快走，我们是要保护孩子，不是送死！！”那个城防军哭泣着架着李鹤走了。

    雷扬咬着牙换了弹夹：“你过来，挖出子弹后就去吧死人的武器弹药搜集过来！！生死有命吧！！”不待谢云回答，雷扬又大声冲着阵地外面嘶吼：“我是雷扬！！我没有死！！那个不怕死的就过来！！我会把你们全部屠杀了！！！”他的吼声震撼了攻击部队，一瞬间，包括城防军，士兵在内的攻击部队都沉静下来！他们之间相互窃窃私语“雷扬没死？没伤？”“任望山不是击杀他了么？”“那个恶魔不会死！！你忘了东城墙惊天一战了么！！”“他是魔鬼！！魔鬼！！”……雷扬的出现暂时击溃了此处攻击部队的信心。

    谢云趁此机会壮着胆子咬牙用匕首挖出了雷扬右大腿的子弹！鲜血随着弹头出来，溅了谢云一脸！雷扬平静的喘了几口气，随后找了个弹夹取出子弹，又和谢云要了匕首拨开弹头，将火药倒在伤口！跟着用打火机点着火药，一股火苗，瞬间炙热融化住伤口使得鲜血不在流淌。点了根烟雷扬看着黑暗夜空喃喃自语：“小紫，我好想你……”

    谢云壮着胆子擦拭了自己脸上的鲜血，掏出绷带帮着雷扬裹紧大腿伤口后，默默无言的去搜集死者留下的武器弹药。不一会就把武器弹药堆放到雷扬脚边：“雷少校，东西都在这里了。”雷扬闭着眼睛：“趁这会休息会吧，一会就要厮杀了。我不知道那帮混蛋会害怕多久，比起生存，我的名声也不是很可怕的。”谢云看着重伤昏迷的城防军：“我去看看他。”

    雷扬一把拉住谢云的手：“没用了，就让他在昏迷里走吧。”谢云只好低头坐到雷扬身边，此刻她很想找个依靠，身体不禁的紧靠雷扬。雷扬扭头诧异了一下，随即就紧紧搂住谢云：“靠着我睡会吧，厮杀再在来的话，就没机会感受睡眠了。”谢云没说话，伸出手搂住雷扬腰部闭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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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门这里已经堪堪危急了！张展云等特种兵发现城门没有安置炸药后更是肆无忌惮屠戮坞城城等人！现在坞城城，马波波，来运，王金栓，王军医还有仅剩的七个城防军都被逼到距离城门十几米远的残骸角落里，失去生命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了！

    “李龙死了！！”混乱的枪声里，小商惊恐喊道！“什么！！”张展云惊声怒吼！！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冰冷而又好听的声音出现在外城墙垛口！

    坞城城，马波波等人，张展云等特种兵，都朝着那个垛口望去！

    小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