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这是运气
跟先天高手对战，对于马铮来说也是一种刺激。 虽说他也见识过不少先天境界的高手，见过这些********，但真正单对单跟这样的高手放开来打，这还是头一次，尤其是在双方实力异常接近的情况，不动用武器的情况下打。 事实上先天高手绝不是软蛋。 哪怕就算是像唐川这样已经步入暮年的先天高手，也必定会有属于他自己的绝技，压箱底的绝技。只不过这种独门秘技往往也是必杀技，不是到生死搏杀的那个时候，谁也不会轻易施展出来。 即便是年龄和身体状况如日中天的薄顶天，也不敢说在跟唐川生死相搏中就一定能够将唐川斩杀，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就一定是赢家。 当然，唐川的年龄比毕竟是大了，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也跟不上，所以除非是他打算真的跟马铮一决生死，从而施展出最后保命的秘技，否则单凭普通的拳脚功夫，他还真不是马铮的对手。 好在先天高手跟后天武者之间最大的区别还是在于对天地元气的利用上，马铮的一招一式都来源于他体内，而唐川一举一动都能带动天气元气为自己所用，相比之下他是占了便宜，但两人打个旗鼓相当，也从侧面反映出唐川体内真气的衰落和马铮机体的强健。 那些不到先天境界的人自然不懂其中差距，唐川只是正在跟马铮苦战也就无法开口说话，故而现场之中也只有薄顶天方才最清楚两人之间的这场战斗多么的难得。 不是说越级挑战就一定不可能，但那种情况大多都只能出现在先天之下。先天和后天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上下两层境界有若天壤之别。 可此时马铮就是在薄顶天面前生生撕开了这个分水岭，将薄顶天心中的常识打的粉碎！ 唐川生理上的衰落固然是一个原因，然而更让薄顶天感到吃惊的，还是马铮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生机！所谓生机并不是生存的能力或者是生长的能力，对于武者来说，全身上下最为重要的部位莫过于丹田，其他xue位受损或许还能慢慢调养，通过真气滋润而修复，但唯独丹田这个地方不能受损，因为丹田乃是真气的源头。 而这个源头强大与否基本上就注定了一个武者在同境界的层次高低，也是一个武者能够突破到何种程度的保证。 马铮能够在后天层次就跟先天武者打个旗鼓相当，就证明其丹田无论是蕴含真气的能力还是持续产生真气的能力，都非常的逆天。 大吃一惊的薄顶天心中也是闪过无数念头，两眼不住的扫视马铮和唐川的交锋，眉头也是渐渐舒展。不管怎么看今天马铮都死不了了，唐川这个人心性虽然糟糕了些，但至少还能分清楚轻重，在诸葛家这么多年以来，如果不是因为唐川表现的一向稳重，也不会受到诸葛老爷子的重用。 “啪！” 场中爆发出一声巨响，马铮和唐川两人齐齐退开，交手暂时告一段落。 “年轻人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唐川面色凝重，头顶上尽然有丝丝白气腾腾而起，可见这一番交手对于他来说消耗极大，虽说他并没有气喘吁吁，但实际上如果一个先天高手累到气喘吁吁，恐怕就真是离死已经不远了。 “哪里哪里，唐供奉你老当益壮，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既然唐川此时已经没有表现出那种明显的敌意，马铮好歹也要尊重一下社会道德，正所谓“尊老爱幼”，人家给马铮一分面子，马铮总会还人家三分，况且马铮也想过，唐川好歹也是诸葛家的供奉，而且在诸葛家待的时间也是够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马铮要是跟唐川之间真的打出个好歹来，不管是谁出事，诸葛崖山想必都会非常难处。 果不其然，面子这个东西是谁都看重的，马铮一番话顿时让唐川脸上露出笑容来，道：“不打不相识！小马兄弟的确是人中豪杰，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喝酒！” “喝酒......不是不是可以，不过这个地方嘛......”马铮淡淡一笑，眼神扫过已经破烂不堪的包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唐川当即明白，赶紧让酒楼重新置办。对于酒楼来说换个房间并不为难，大家重新坐下，也算是重新认识。 在座之人大多数并不知道马铮在诸葛家的真实身份，既然有唐川和薄顶天这两个供奉在此，有些事情当然也就不知不觉当中给说出来了。当听说马铮竟然是最近风传的诸葛家驸马爷时，一个个心神震惊的同时，也纷纷端起酒杯向马铮恭贺，当然他们也有些庆贺，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们恐怕根本没法跟马铮这种诸葛家的当红炸子鸡把酒言欢。 一台酒喝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唐川毕竟年龄大了到最后不胜酒力，被两个徒弟搀扶着上了马车，至于说马铮跟马召两个则是清清醒醒，当然以薄顶天的身子素质就更不可能在寻常人面前喝醉。 “马铮啊，你今年究竟多少岁了？” 或许是因为酒后感情的加深，三人一并走路返回诸葛家，路上薄顶天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不该随便出口的问题。 “十八岁了。” 马铮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在他认知当中好像只有女人的年龄才是秘密，男人就无所谓了。 “十八？” 如果有人告诉薄顶天，马铮是驻颜有术，其实已经三四十岁，那薄顶天绝不会有半点吃惊反倒会觉得理所当然。他刚刚已经确定，马铮在境界上距离先天只差临门一脚，而要单论战斗力，还真是未必输给那些普通先天武者，至少唐川就没在马铮手中占到好处。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我就想知道你这一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你也才十八岁啊！” “很稀罕么？我倒是知道几个武学天才，譬如黄家的黄扯，赵家的赵书影......”说到这里马铮才骤然惊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江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那些人我也曾听说过，不过他们突破先天境界至少都是二十岁之后，而且无一不是豪门集中全部资源培养出来的，你......”薄顶天言下之意，马铮并不是赵书影、黄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能够有今天的境界自然比那些人更为妖孽。 “或许，这就是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