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午夜对饮
第七十六章午夜对饮 按照心灵感应的指引,陈早瞬移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这是什么地方,黑咕隆咚的,连个灯也没有。” “咣郎!” 他不小心踢倒一个茶缸子。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啊!” “闪!”陈早急忙聚起光球。 “随便跑到别人家里,又踢又打,可真有礼貌!”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陈早吓了一跳。 “我。” “额……我是问,你是谁。” “哈哈哈,你夜闯我家,还问我是谁?” “张大爷?” “好久没听过这么熟悉的称呼了,怀念啊,怀念。” “额,张大爷,我是……” “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我不想知道这么多,如果可以,你最好把光灭了,否则招来了外面的家伙,够你忙活一阵子的。” “哦哦。”陈早连忙将光球熄灭。 “……”屋里一阵安静。 “怎么,哑巴了?不是来找我的吗?”张大爷率先打破沉寂。 “哦,对对对,是来找您的。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怎么才能离开这,还有,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 “你能不能一个一个问,我就一张嘴。” “哦哦哦,那就先问第一个问题,这里怎么出去。” “不知道。”张大爷干脆利索的回答。 “啊?这就完了?” “完了,你还想听什么。” “这和没说一样。” “那可不一样。” “怎么说?” “至少你已经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吗?” 张大爷随口一句绕口令,差点把陈早绕蒙。 “张大爷,我真不是来和你开玩笑的,我有事。”陈早哭丧着苦瓜脸,阴阳怪气的说。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我要是知道怎么出去,你以为我愿意每天钻车轱辘啊。” “您的意思是,白天你那样做,可以出去?”陈早听出了画外音。 “未经证实,不可模仿。” “额……”陈早彻底没辙了。 “好了,下一个问题。” “我想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陈早蔫头搭耳,拖着长音没好气地说。 “这个我知道,不过说来话长了,你去弄点吃点,咱爷俩边吃边说。” “切,你早说饿了让我去做饭不就得了。” “爱做不做,我还不吃了呢。”张大爷一看就是个倔脾气。 “得得得,我怕了您了,厨房在哪,我给您下碗面吃。” “我不吃面,我要吃烧鸡,你去给我弄一只回来。” 陈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烧鸡?这大晚上,我上哪去弄啊?” “出门向左拐,100米左右就有一家熟食店。”张大爷没事人似的说道。 陈早气的吹胡子瞪眼,“我不是问你烧鸡在哪里,我是说,这大半夜的,黑咕隆咚,外面还都是,都是那啥,你让我怎么给你弄!” 张大爷却耍起了无赖,“那我就不管了,问题不能白白回答,我又不是对讲机。再说了,你有办法进我家,自然有办法进别人家。” “小子佩服,张大爷果然明察秋毫。” “瞬!”陈早嗖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陈早刚走,张大爷就急不可耐的跑进里屋,“哈哈,这下有好吃的了,我得赶紧拿酒去。” 不一会,陈早就拎着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了,看来是顺手牵羊,“张大爷,张大爷,烧鸡来了,还有五香花生米和海带卷。” “快,快进屋来。”张大爷连忙招呼他。 “切,敢情你见吃的比见我还亲。” “废话,你又不能吃。” 周围实在太黑了,陈早浑身不自在,“能不能稍微来点亮啊,啥也看不见,全凭感觉。” “你身后有块黑布,把它掀开。” 陈早摸索着掀开黑布,一个闪着绿色荧光的圆柱形容器漏了出来,“哇,这个不错,真亮。” 陈早忍不住摸了摸,“这是什么啊,yingying的,滑滑的,还带荧光。” 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然袭来,“怎么有股子sao味?” “尿壶能不sao吗?”张大爷嚼着烧鸡,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陈早一阵恶心,连忙躲得远远。 “啊什么啊,你不拉屎撒尿啊。” “呵呵,我是拉屎撒尿,可没用过这么高级的玩意。” “你懂个屁,这玩意叫‘夜尿石’,见尿才亮,它的光不属于日光,所以不会引来外面的行尸。” 陈早将烧鸡放在张大爷面前,借着微弱的荧光坐了下来,“张大爷,您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害怕啊?” “刚开始害怕,现在习惯了。嗯,这烧鸡不错,是我喜欢的那个味。来,小子,把酒拿来,帮我满上。” “哦。”陈早见张大爷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有些心酸。 张大爷兴奋地满脸通红,“来,也给你一杯,我好久没遇到活人了,咱爷俩喝一杯。” “行,干!” 屋外漆黑死人行,点点荧光亦安宁。任你鬼哭满城动,爷俩对坐饮豪情。 二人一顿狂饮,烧鸡下肚,醉意渐起。 “老弟,你……你人不坏,放……放心,我现在就把知道的,都……都告诉你。” “大哥,没想到你干……干巴巴的体格,还……还……还挺能喝。” “老弟,实话告诉你,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年轻的时候……” “大哥,这段掐了吧,我都听顾大娘说好几遍了。” “呵呵,行,那就下一段。那我就给你讲讲,我为什么没死。” “这段好,大哥你说。” “当时,我坐在福宝旁边,正享受着飞一般的感觉。” “那可开的够快的。” “是啊,十好几迈呢。” “……” “可是车开着开着,前面忽然出现一座大拱桥,以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拱桥,福宝来不及刹车,就一头撞在了桥墩上。” “那车呢?爆炸了?” “没有,车就像撞上了棉花,原地弹了几下,就停住了。紧接着,周围‘唰’的一下子黑了起来。” “后来呢。” “我赶紧和家人说,让他们快下车,情况有些不对。” “他们下了吗?” “没有。” “为什么啊?” “不知道,都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我以为他们吓傻了,心想就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就下了车,想看个究竟。” “然后呢。” “结果我刚一下车,就看见天上忽忽悠悠的下来一个人,他浑身冒着黑火,旁边还跟着一头猪。” “一头猪?” “没错,就是他们。呜呜呜,可怜我的福宝,还有我老婆‘阿花’,还有我那刚过门的儿媳妇,呜呜呜……” 张大爷说着说着,就借着酒劲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早此刻退却了醉意,“张大爷,您不要悲伤,只要我查明真相,一定好好教训他们,给你出一口恶气。” 张大爷一听,激动的拉住他的手“此话当真?” “相信我,你也看到我的本事了,实话和您说,我这次来,就是为民除害的。”陈早拍着胸脯道。 “好,既如此,我也不用再隐瞒什么了。”张大爷腰杆一挺,指着自己说:“出口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