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吻定情
东方揽月不再说话,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冥逸寒的身边,握着他冰冷的大手,看着他俊朗的容颜。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原本就很虚弱的她感觉到头晕目眩便沉沉地睡去,只是她的手一直不曾松开。 虽然揽月是先天通灵体,但是战斗中不断吸收、转换、释放灵气的过程还是伤了她的根基,她体内的金莲花颜色已经变得很淡。昏迷不醒的三天里,虽然有灵力主动注入她的体内,但是和以前的比起来,涓涓细流一般的稀少灵气根本无法令她快速地恢复如初。 就这样,揽月陪在冥逸寒的身边,倦了就睡一会,醒了就以一种天荒地老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的手一直握着,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手掌已经不像开始那么冰冷。 “冥逸寒,如果你能醒过来该有多好。” 揽月温柔地看着这个双目紧闭的男人,回忆过往,她的脸上呈现出淡淡的苦涩笑容。原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地陪伴着自己。 “我能进来吗?”凤羽轩的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揽月和冥逸寒在一起的时光。 “进来吧。” 揽月侧过头来,对他报以淡淡的微笑。哭过之后,她的脸上便只有笑容。她相信,冥逸寒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一定希望自己笑着面对生死,面对未来的一切。 “他还好吗?” 凤羽轩看着脸色苍白依旧的冥逸寒心疼地问道。身为琉璃世界最年轻的药王,他一直被世人捧着奉着,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治疗所有疑难杂症,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在他最亲近的大师兄生命垂危之际,他却无能为力。这种看着至亲之人濒临死亡的痛楚,比自己亲临死亡的时候还要令人恐慌。此时此刻,凤羽轩和自己的师父一样,他们不怕死,却从内心里深深地惧怕这样的生离死别。 “还好。” 揽月不知道冥逸寒这样能坚持多久,但是她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轻轻地将他的发丝捋顺,然后专注地看着他那令人羡慕到纤长睫毛。只有在这 这样的时候,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师父炼制的回魂丹,希望能有效果。” 凤羽轩将一枚散发着莹润光泽的乳白色丹药交给揽月,揽月试着放入他的口中,但是此刻的冥逸寒完全没有吞咽的意识和动作,于是,她将丹药含在口中,再送入冥逸寒的嘴里。在琉璃世界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惊世骇俗的,但是此刻,凤羽轩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儿。他隐忍着,硬是将涌上来的泪水逼回到眼睛里。 “为什么他的伤势会这么重?” 虽然没有人对她说过冥逸寒的修为到底多高,但是能被凤九妹誉为修罗战神的男子岂是等闲之辈。她不相信,柏瑞的一掌能够将他伤得如此之重,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人,面临绝世强者,只会越战越勇。 “其实,他的旧伤一直都没有好。” 与变异魔兽交战的时候,他就担心冥逸寒旧伤复发,结果交战的时候没有怎么样,最后竟然伤在大师伯手中。还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是那一次,他来到辰南国后宫的时候吗?” “是的。” “是谁伤了他?” 东方揽月的语气变得冰冷无比,因为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她的恨意毫无掩饰,敢伤害冥逸寒的人,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睚眦必报。 “其实琉璃世界分为三大区域,陆地上由冥都掌控着,在海域内则由海蓝宫掌控着,在陆地和大海之间有一处交界地带,名字叫做魔域,那里战事不断,三股势力一直在争夺掌控权。伤害大师兄的人来自魔域,但是是谁,至今还没有查到。” “没有查到?” “是。” 能够将冥都少主重伤,并且在全力追缉之下完全隐匿,这样的势力听起来强大而诡异,东方揽月的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厉色,看得凤羽轩一时心惊,他知道东方揽月逆天而行,也见过她嗜杀冷血的一面。 “柏瑞还活着 着?”话题一转,转移到直接伤了冥逸寒的人大师伯身上。 “是的,他的心魔已经被师父控制住,被困在宗门禁地之中。” 揽月知道他被困在玄灵洞内,但是凤羽轩既然说是宗门禁地,她自然明白他们是不希望自己找柏瑞报仇的。 “对你师父说,只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东方揽月绝对不会私闯禁地。” “好。”凤羽轩一听,便知道揽月心中亦如明镜。 “清莲还好吗?” 揽月这几次见到凤羽轩都不曾询问清莲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她问了。她不问不是因为不挂念,而是因为不想让想念更加强烈。 “她很好,学东西很快,最主要的是勤奋刻苦,现在能够炼制丹药了,已经步入炼药师的行列。” “别对她说你见过我。” “好。”凤羽轩知道揽月的心思,越是对亲近之人,越冷漠和严厉。 揽月不再理会凤羽轩,而是专注地看着冥逸寒,然后轻声地和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说话。 “你都睡了好几天了,再不起来就看不到我了,告诉你,等我的灵力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可是要下山的。” 她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见他的心跳声。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凤羽轩。 “通知冥都的人了吗?” “没有。大师兄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要和你在一起。” 揽月一听,鼻子酸酸的,她强忍着痛楚,用力握住冥逸寒的大手,说:“冥逸寒,三个数之内给我醒过来,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和我在一起。” 凤羽轩不说话,对于揽月的激将法并不看好,如果能醒过来,他早就醒了,要知道飘渺仙宗的救人之法天下闻名。 “一、二、三。”揽月一字一顿地数着,说到三的时候,她放开他的手,起身就要离去。 “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揽月的手腕被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