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王座之约
我见过很多不知悔改的人,他们……最后都死了! 有些人说的话,常常会像魔障一样,缠绕在你的生命中,我那位师父的话,就像这种魔障,一直惊扰着游方士,哪怕说完那句话,我师父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我顺着游方士的记忆,往最深的黑暗处前进,奇怪的是,到了一个山间小屋,屋子后面却多了一坛清水,清水将月亮的光反射出来,照亮了小屋,让小屋披上了银色的光纱。 “怎么?不进去看看吗?” 我想远离那座小屋的时候,游方士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转身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人都没有。 “我的眼睛太好,很亮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www.shukeba.com。”意识到他想引导我去某个地方,我警惕的退后了一步,听到小屋的门咯吱一声响,去看时,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端着一盆血水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不怎么好使,走到我近前的时候,才吓了一跳,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惊得退了好几步,嘴里一个劲的囔着:“妖……妖怪……”。 “看样子,你已经习惯了别人叫你妖怪。”游方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妖怪这种词语,一开始听着,刺耳的很,可时间长了,当我熟悉一个人挣扎的时候,渐渐的也就习惯了那些我本来接受不了的事情。 “进屋看看吧,你不会后悔的。” 游方士又在游说了,只是,他这次的语调无比认真,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说谎,还是在欺骗。 “我会不会后悔,岂是你能知道的?” “罢了,你和你那个师父一样,活着却没有活人的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游方士突然一反常态,开始在我耳边碎碎念。 他那个样子,像极了我当初还在想,为什么诊断之眼会在我身上的时候。 心里藏着笑,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屋的门口,如我所料,这儿的光太亮了,我不得不闭上眼睛,不然就会觉得眼睛十分痛苦。 屋子里还点了蜡烛,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感受到了火光的微弱温度,游方士的声音在背后告诉我:“床上躺着的,曾经是我的妻子,我们以天为证私定终身,可是,她最后背叛了我,嫁给了山下土财主的傻瓜儿子。” “那么,那个孩子呢?” “孩子?哪来的孩子?”孩子这个词,似乎让游方士受了不小的刺激。 懒得再套他的话,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往床的位置看去,那儿的确有个躺着一个女人,而且她手弯里,还护着一个小孩,眼神惊悚的望着我的身后。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正好瞧见弯着腰的游方士。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当时也是气盛,知道她背叛我后,非要问个清楚,所以偷偷潜进她家,想要听她解释。”游方士大概知道我心里的疑问,赶紧给了解释。 只不过,这世上的人啊,都是一样。 自己做错了事,就算自己明白那个是错的,可解释起来,都会云淡风轻的略过,就像游方士刚才,也要在犯错之前,说个年轻气盛的理由。 哪怕,他自己也清楚,那个理由没有丝毫可塑性。 “你是杀了那个女人,还是杀了那个孩子?” 不想再追究当年的游方士,我只希望快些知道,游方士引导我进这个屋子的原因。 “也许,我两个都杀了。”游方士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森的,要不是习惯了冰山师父的声音,我还真可能被他吓着。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说吧,后来呢?” “都说猎灵师有济世情怀,怎么你和你师父一个样,都是冷血怪物。”游方士又开始嘀咕了。 可这次,我只想笑。 有其师必有其徒,情怀这东西,又不能当食物吃进肚子,像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冰山师父和我保有同样的态度,那就是遗弃。 游方士见我不屑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半响,没有再保留,将当时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一开始,他的确只是想问问,为什么到最后他认为最美好的那个人,要选择背叛他。 只是,那个女人拒绝见他,没办法,他只好拿孩子做筹码,威胁女人,女人被逼无奈,只好见了他。 可是,为了见他,女人还得避开故事里的另一个男人。 有些事,越是瞒着,就越是隐患,惊慌失措的女人没有考虑到这点,见着游方士后,还想说些好话,安抚住他,不想却被有心人说给了自己丈夫听。 两个男人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是女人的现任丈夫,一直都将游方士视为眼中钉,rou中刺,那次见着,自己又占了理,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就是那个姓方的?你知不知道素娘已经是我的人了?”大概想让我更清楚的知道当时的情况,游方士的思维突然变了样,他不再以声音出现,而且故事里的另一个男人,也真正的出现在这个小屋里。 “那是你乘人之危!”游方士歇斯底里的叫喧。 “乘人之危又怎样?你又何尝没用过什么卑鄙的手段。” 啧啧啧,这个男人可比当年的游方士狠多了。 我暗暗在心里评价着,还没来得及给那个男人分类,眼前的游方士就做出了一个惊悚的决定,他当着男人女人的面,狠狠的掐住了孩子的脖子,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结束了那个幼小的生命。 “你……你还真是……” 我突然没了形容词,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解释清楚,尤其是人心。 游方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想说什么?” “已经没了。” “这样就放弃质问我的过错了?”游方士显然有些吃惊。 他大概以为,我也是个猎灵师。 我轻哼了一声,随意的挥了挥手,道:“你的过错,又没有犯到我的人生,我可没那个闲心情去质问。” “那么,你师父呢?” “那是师父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