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王
“你们是什么人?” 身形庞大的怪物并没有张嘴,可我却清楚的听到了它的话。 这种状况我以前也遇到过,只要武力值稍高一点的灵妖灵兽,都可以向人类传递脑波,这样即使它们没有开口说话,也能让人类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是什么人。”我冷笑一声,挥动右手。 我根本没思考它能不能听懂,总之,一开始我没想过多留,接近它只是为了放置炸药,随着我的右手挥动,被我牢牢抓在手里的引线牵动,炸药立即燃放。 也亏得漂亮公子哥速度够快,不然等他意识到我的想法,根本无法安全的将我带出岩洞。 站在岩洞外面,感受到地面不断扩散的震动,漂亮公子哥一脸震撼的问道:“美女老板,你到底放了多少量?” “不多不少,我带出来的全部放了。”我拍了拍手,翻出衣服口袋清理了一番。 出门在外,像我这样的美女总得防狼,带的炸药虽然炸不倒岩洞,也够怪物吃一壶的,更何况我的炸药里还惨杂着药粉。 没兴趣去观察漂亮公子哥的表情变化,报复完的我,心情格外轻松。 往回走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漂亮公子哥和小家伙跟在我的身后,小心的议论着。 “哥哥,以后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jiejie啊。”小家伙语重心长的提醒漂亮公子哥。 “古人云,唯女子难养,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漂亮公子哥十分认可。 “嗯嗯嗯。”小家伙连连应和,像是在庆幸什么似的:“还好良莠不是这个样子,不然我吓没了。” “小孩子都嘛善良,等她长大了,说不定比美女老板还要泼辣。”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身想要警告漂亮公子哥,说话得注意,可我还没开口,小家伙就抓狂的捶着他的腿,愤怒的反驳:“才不是呢,良莠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 “是哦,你的小女友是全天下最好的。”我在心底应和,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望着小家伙,我认为那个叫良莠的女孩,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虽说这幸福她可能感受不到。 暗自想着,我此生大概遇不到这样一个,认为我最好的异性,我略显失望的挠了挠头,转身继续往医馆的方向前行。 人就是这样,复杂,却又单纯的可笑。 明明知道无法拥有的东西,即使一遍遍提醒自己,也还是忍不住奢求。 师父告诉我,人活一世,总得给自己留些念想,可我却总觉得,留下的那些念想只会让自己压抑,要是失忆了,说不定能够活的更快活。 很难得,今天的居然没有走错方向,也没有进错门。 可是,当我看到医馆内趴着的那个男人,我情愿自己辨错了方向走错了路。 跟在我身后的一大一小还在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我慌不择路的退出去时,正好撞了漂亮公子哥满怀。 他将我扶稳,还没来得及问我什么情况,我就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 眨眼间,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道丢进了柜台后的摇椅上,匆匆跟进来的漂亮公子哥看到趴着的男人,双眉一挑,恼火的问道:“刚才是你捣的鬼?” 趴着的男人总算有了动静,可当他花费力气坐直身体之后,却没有理会漂亮公子哥,而是看向柜台后面的我:“彩彩姑娘,好久不见。” “我比较希望我们永远别见。”我哭笑着回应。 如果真要我说,有什么人我最不想见的,除了冰山师父,就只有眼前这位可圈可点的性感男人。 他的外貌和漂亮公子哥美的恰恰相反,一个如火般亮眼,一个如水般秀丽。 可事实证明,漂亮的人都是衣冠禽兽,亏我一开始遇到这个男人,并且好心给他治疗之后,他却恩将仇报,差点没将我折腾死。 恨恨的瞪着男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却感觉就要窒息。 面对我气恼的话,男人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费力的站起身,朝柜台走来:“我今天来,是看病的。” “不好意思,医馆打烊了,您老还是找下一家吧。”我急冲冲的伸出手,想要劝男人离开,他却阴着脸在柜台外面的椅子上坐下,威胁似的说道:“这个时辰,这个城里,除了你再没有其他鬼医。” “你……杀人了?”我瞪着他。 他狂笑了一阵,大概感觉都了我的认真,这才皱了下眉,解释道:“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谁?” “你该知道,我有个宿敌。”说到那个宿敌,单是想想,他就来气。 生气最容易牵动伤口,不用细看,我就知道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也只有他这种灰飞烟灭都不肯服软的鬼,才能做到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一见面就对我动粗,我垂着眼想了会,才问道:“你又和他打架了?这次是你找的,还是他找的?” “不记得了。”男人随口回应。 我知道他们常常打架,两只鬼的来历都不明,见了面却从来不能好生说话,要是另外一只或许会记着谁先找的麻烦,换成我眼前的这只嘛,的确很有可能记不得。 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我抬头见漂亮公子哥正怀疑的望着我,小家伙根本不敢进来,便解释了一句:“他叫黎辞,是星城一方之地的鬼王,死了不晓得多久。” “他和美女老板你,什么关系?”漂亮公子哥的眸子闪了闪,荡出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愣了下,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无聊,不过想想又觉得解释一下很有必要:“他是我的仇人,上次我好心救他,差点没被他掐死。” “既然这样,本店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听完我的回答,漂亮公子哥立即拍了下柜台,转向黎辞,狂妄的表示自己很不爽。 黎辞望了他好半响,没有争执,只是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黄金,轻轻搁在柜台上,搁在我眼前:“这样,我可以接受治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