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故友长谈
徐籽沫微微错愕,当年她家突逢变故,父亲公司破产,负债累累,自己和母亲被迫迁居v市,隐姓埋名十余年,三年前才敢偷偷回a市。十年的时光可以让人忘记很多,让一个人改变她原来的样子,但她没想到蒋欣雨竟然会还记得她。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啊!”徐籽沫浅笑着白她一眼,看着蒋欣雨这一身华丽张扬的装扮,她本该是极讨厌的,但也许是记忆中对她的印象是美好的,所以她竟然觉得特顺眼,好像她本来就该是这样! “那一个一个说,第一个,你和叶世尘什么关系,怎么搞到一起的?”蒋欣雨瞅着徐籽沫,眼睛闪了闪,“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该不会在隐藏身份扮作贫家女的样子接近他吧?”虽然她不知道徐籽沫的身家背景如何,但能够隐藏身世,送入贵族学院的人,绝不是普通人。而且就以前徐籽沫那小魔头的性格,自己还是跟她混的呢。 徐籽沫错愕了,这蒋欣雨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她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有钱多金有靠山的话,她会跟着叶世尘混?早就拿钱砸死他了,有必要让自己这么委屈的受那么多窝囊气吗? “没有,十年前我家破产了,我爸欠了很多钱,我妈为了躲避追债,带我隐姓埋名逃亡了很多年。”徐籽沫收起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淡淡的桂花味飘洒在鼻尖,往日的记忆又清晰了一分。 蒋欣雨静静的听着,刚开始她还动用自家家族的势力,托爸爸帮她找过徐籽沫,但后来都没有结果徐籽沫完全像迷雾一样,消失的没有任何线索。她知道,徐籽沫的家族一定是搬走了,因为能这样隐退的家族一定不会比她家势力小,为此她还不高兴了很久。 徐籽沫将这些年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只是隐瞒了她母亲生病,她嫁给叶世尘的那段。 “所以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咯,瞧瞧,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锐气了,现在完全就是只温顺的小绵羊了!”蒋欣雨连连感叹,她印象中的小沫儿应该是遇神杀神,遇魔弑魔的小魔星才是,现在竟然清艳的像位邻家小妹似的,只是现在的叶世尘可不是一位专一的良人,“那小沫儿,你和叶世尘到那步了,他是毒药,你也敢沾!” 徐籽沫暗叹一声,她又何尝不知道叶世尘的作风,只是太多的巧合和事故把他们连在了一起,现在想分开似乎没那么简单,而且她也不太甘心… “我只是他的秘书。”徐籽沫垂眸,她现在还不想在外公开他们的关系,而且他也说过不许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而且他们最终的结果也是离婚而已。 “那就好,叶世尘对女人可从来没有半分情面可讲,你好自为之!”蒋欣雨听她这么说微微放心了下来,但叶世尘看徐籽沫的眼光就像猎人看猎物,她怕他对徐籽沫如往常那些女人一样,她觉得提醒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呢,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徐籽沫笑着接受她善意的提醒,转问她道。 蒋欣雨轻轻一笑,风情万种,又高贵霸气,听到徐籽沫的问话,她执杯轻饮尽一口道,“还不是老样子,白天打架,晚上奢糜,全天不干一件好事,以祸害人为终身事业!” “噗…”徐籽沫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小姐,你可真有精力!” “你以前还不是一样,比我更有精力!若是你在就好了,我干了好几场惊天动地的大架,有一段时间a市的头条都是我整出来的,你要是在就好了,绝对会更精彩!”蒋欣雨想起曾经的辉煌事迹,顿时精神百倍,接着徐籽沫侃侃而谈,细数着自己的生平事迹,把没有徐籽沫的部分讲给她听,表示自己对她的记挂。 徐籽沫自然是感动的,任谁重逢一个十年不见的旧友,她还这么热情的希望把没有你的部分补充,你都会很感动的。虽然她讲的那些事迹和她后来所经历的生活相差那么远,但她还是很愿意倾听。 和叶世尘回来,徐籽沫一路心情良好,和蒋欣雨的聊天让她身心愉悦。她一路沉浸在与故友重逢的喜悦中,难得的消融了一张冰块脸。 “你和蒋欣雨以前认识?”叶世尘打量着她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看来蓝迹给他的那份资料上的疑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徐籽沫一怔,她怎么忘了这茬,如果叶世尘知道她以前和蒋欣雨认识会不会调查她?虽然她刚刚跟蒋欣雨说过不要把她以前的身份泄露出去,但叶世尘既然势力遍布a市,如果他深入探查的话,总会先到些蛛丝马迹,那样她又该如何? “嗯。”但在叶世尘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她否认也没人会信吧。 “蒋欣雨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身,拜读的都是贵族学院,你既然和她是同学。”叶世尘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眸光审视的看着徐籽沫,暗藏着危险与不悦,“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徐籽沫心里突突直跳,她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不能让他察觉,至少在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 “做生意。”她尽量平复自己的心跳,用最平和的声音,最简短的话语。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快点混过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噢,做什么生意?能与蒋氏集团并架同驱的定不是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吧,说来我听听,原来我夫人竟是颗没落的明珠啊,真是看不出来呢。”叶世尘冷笑着,目光越发阴霾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徐籽沫,看她如何解释。 “不知道,后来倒闭了,那时候我太小了不懂事,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徐籽沫把心一横,该怎么说怎么说,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以前她那么调皮,只知道吃喝享乐,她以为她能一辈子这样无忧,有花不完的钱给她挥霍,但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向来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