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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分裂

    ,水浒之祝王朝

    卢俊义所在的小船,顷刻间便被撞翻在水中,卢俊义也不挣扎,只任由阮小七将其擒获,阮小五取了麻绳来,却听得方才的船家开口道:“五哥,士可杀不可辱,卢员外是盛名在外的人物,又是天王与军师贵客,就莫要再绑上了,在这水泊中,他还能逃得掉么。”

    一旁的阮小二闻言,点了点头,朝着自家两位兄弟说道:“朱贵兄弟说的有理,日后员外在山上,便是咱哥哥,莫要失礼。”

    卢俊义此时听得言语,眉头微蹙,朝着朱贵看了眼,心下暗道:这船家却也是梁山上的贼人。

    朱贵早便暗中得了石秀的吩咐,是以一直将眼神放在卢俊义身上,见其面色有变,心知其听了阮小二的话,将自己也当做歹人了,然此时不好分说,只得朝着卢俊义微微的摇了摇头;此时卢俊义走投无路,却是心中难得通明,见朱贵细微的举动看了,却是心中定了下来。

    三条快船如梭,不多时便至金沙滩头,早有二三十对红纱灯笼,照着一簇人马,动着鼓乐,前来迎接。

    为头便是托塔天王——晁盖、智多星——吴用,后面跟着刘唐、李忠、周通、宋万、杜迁,晁盖见着卢俊义,忙拱手告罪道:“叫员外受惊了。”

    卢俊义冷言看着面前这在江湖上亦有盛名的人物,三缄其口,默不作声,晁盖抬头看了眼,又道:“晁盖久闻员外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幸得拜识,大慰平生;却才众兄弟甚是冒渎,万乞恕罪!”

    晁盖躬身半天,见卢俊义毫无反应,只得尴尬的站起身来,眼神望向一旁的吴用,吴用此时心中亦是苦叹一声,出言道:“前些时日奉兄长之命,特令吴某亲诣门墙,以卖卦为由,赚员外上山,共聚大义,一同替天行道;实慕员外威德,如饥如渴,万望不弃鄙处,早晚共听严命。”

    吴用说完此言,却并未如晁盖一般等着卢俊义回话,朝身后招了招手,便又八个小喽罗抬过一乘轿来,扶了卢俊义上轿便行。

    上山的路上,晁盖与吴用缀在队伍后方,苦叹一声,道:“学究,这卢员外软硬不吃,为之奈何?”

    吴用闻言,羽扇轻摇,笑道:“哥哥放心,小生有后续的手段,前些日子小生赚他亲手写下一首四句藏头诗,每一句包着一个字;‘芦花荡里一扁舟’,包个‘卢’字;‘俊杰那能此地游’,包个‘俊’字;‘义士手提三尺剑’,包个‘义’字;‘反时须斩逆臣头’,包个‘反’字;这四句诗,合着便是卢俊义反’四字。”

    “不管这卢员外开不开口,咱只管好酒好rou留他在山上一段时日,待那藏头诗发酵,他便是想回大名府也回不去了。”

    听得吴用言语,晁盖一脸的微笑,只感觉压在头顶的夜幕亦是明亮了不少,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同在一屋檐下。

    方至山腰断金亭,便又有一众人打着明晃晃的火把等在此处,晁盖与吴用等人见了来人,皆是面色一变,却瞧见为首的黑矮汉子拦住轿撵,躬身伏地道:“小可宋江,久慕员外威德,只宋江乃是贼身,员外又是大名府豪富之家,一直不敢相扰。”

    卢俊义坐在轿中,听得言语,却是始终不开口,心中只暗中寻思,这梁山上的两位人物都是到齐了,只听这宋江的言语,与前番晁盖、吴用等人之言却似有不同的意味。

    未得到卢俊义答复,宋江却也不恼,站起身来,朝着前方的晁盖拱手道:“天王哥哥,卢员外乃是江湖上驰名的人物,何故用这般手段,赚他上山?”

    这一两年间,晁盖见惯了宋江的伪善,只嗤笑一声,幽幽地说道:“为兄为何赚卢员外上山,贤弟当真不知晓么?”

    “哥哥言语,宋江实不明白,如今咱梁山红红火火,喽啰满山,战将数十,吴学究智计百出,阮氏三雄水中蛟龙,秦明、花荣陆地猛虎,虽不足与卢员外相提并论,但实不缺他一人,何故害他落草?”宋江却是故作不明,一番言语说的情真意切,身子弯腰的愈发恭敬。

    晁盖叫宋江挤兑的难受,又不好将话说明了,总不能直言自己觉得手下之人比不上宋江手下之人,却听得吴用哂笑一声,出言道。

    “公明哥哥,此番天王哥哥赚卢员外上山手段虽不光彩,但前遭秦统制与黄都监上山时便光彩么?只恨我等家中不如花荣贤弟那般,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子。”

    吴用此言落下,周遭气氛一滞,冷到了极点,便见着宋江身后闯出两员大将,正是吴用言语中提到的霹雳火秦明与小李广花荣,这秦明性烈如火,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直举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朝着吴用咬牙切齿道。

    “吴用,你找死么?”

    吴用闻言,嘲弄的看着秦明,哂笑道:“秦统制若要杀小生,尽快来便是,似你这般被人发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人,纵是武艺高强,吴用又有何惧。”

    “吴学究,花某自上山以来,却是从未得罪过你,何故这般羞辱于某?”见秦明被吴用言语噎住,花荣却是眼神直勾勾的望向吴用,沉声说道。

    吴用别过头去,不愿与花荣对视,宋江麾下之人,却是面前这位花荣兄弟最会处事,对晁盖亦是尊敬,只话说到了此节,吴用却也不能说出“只怪你是宋江的人”这等话来。

    “天王哥哥,咱山寨的是非恩怨,却莫要在卢员外这等好汉面前分说,只依小弟之见,便请将卢员外送还下山罢。”宋江见气氛凝重,也不愿再生事端,只心中念着此行的目的,朝着晁盖说道。

    晁盖此时心中记着上山时吴用之言,如今与宋江一伙人又彻底撕破了面皮,自然不会如宋江所言,开口道:“不劳贤弟费心,卢员外就算不愿落草我梁山,某也要多留他在山上住些时日,已解众兄弟仰慕之情。”

    在轿中听了这许多时间,卢俊义此时嗤笑一声,走出轿来,笑道:“这梁山上两位大王,一个要留卢某,一个要放卢某,却不知该听谁的,只依着某的意思,便不劳烦两位大王了,某家兄弟稍后便会来接我。”

    卢俊义此言落下,众人皆是不解,唯有吴用与刘唐脸上变了眼色,正当此时,山下鼓声震天,水泊之中亮如白昼,十余艘大船闯至金沙滩头,一个小喽啰飞奔至众人面前,惶恐道。

    “启禀诸位头领,独龙冈的人马不知从何处进得水泊,此时打上山来了,那泰山君扬言,让两位大王半个时辰内,将他义兄卢俊义与一干随从送下山去,否则.......

    晁盖与宋江闻言,皆是一脸骇然的望向卢俊义,卢俊义此时放下心来,只对着二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否则他便踏平我梁山!”那小喽啰终是稳住心神,将完整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