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巡音和初音的战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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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了，你紧张吗，露卡？” 初音和巡音的双肩轻靠在一起，两人的双手紧紧相扣。虽然中枢塔顶层的寒风比预想的更加刺骨，但是只要和身边的丽人在一起，心脏就永远溢满了暖烘烘的热流。 “啊，当然紧张了，miku。” “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无所畏惧。” 嘴中自然而然的吐出动人的情话。巡音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不着痕迹的将相扣的手掌握的更紧了几分。即使不说出口她也明白，现在的她一定可以和初音做到心意相通。 她们二人，就是最棒的歌姬组合！ “与学园内全部音响设备及公共广播设备的连线完毕，即将播放音乐，请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丹塔利安”那中性的金属音突然响起。初音和巡音闻言都紧张的浑身一震，马上就切换到了演出模式，摆好了预备姿势等待着音乐的奏响。 学园祭最后的舞台，由两位新生代歌姬倾情献唱的歌曲即将开始了。 她们的歌声，能否打动那些躲藏在避难所中苟延残喘，心灵已经被漆黑的绝望所蒙蔽的幸存者们呢？ *** “开始了。” 当歌曲的前奏响起的那一刻，一直虔诚祈祷着的亚北音留不禁瞪大了眼睛，满怀着期待和不安看向投影屏幕那两位她熟悉的歌姬。 虽然，亚北音留很想真心的祈愿，她们二人的歌声能打动所有人的心，让他们重拾对歌姬的喜爱和对演出的热情。但是不可否认，经过刚才那一系列事件后，绝望的情绪也侵蚀了她的内心，让她无法发自内心的去相信，在这种境况下凭初音和巡音两个人的努力还能做到什么。 毕竟，她和重音璇，以及身处于此的大部分歌姬，都是已经从偶像培养系毕业的《天上阁》成员啊！在整个学园中的歌唱实力都是首屈一指的，不然也不会被“丹塔利安”选上参加这一次的《未来群星演唱会》！ 如果她们不打算继续深造的话，随时都可以选择出道，任意挑选一家他们喜欢的艺能事务所或者唱片公司，对具有高超的歌舞演出能力的她们来说，成为偶像的未来可谓是一片坦途！ 而相对的，初音和巡音都是入学不足一年的新人，虽然她们在歌唱这方面的确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甚至让她们都自愧弗如，但是，偶尔还是能从她们稍显稚嫩的临场演出上看出她们经验的压倒性不足。 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就连重音璇拼尽全力的演唱，都无法打动任何一个人的内心。反而遭受到了幸存者们的集体欺辱，那投掷过来的物体砸到身上的痛楚，那被毫无道理的辱骂的不甘，那被施以暴力的恐怖，现在仍历历在目。让亚北音留那一心喜爱着演艺事业、喜欢成为一名偶像的纯粹的心，几乎要破碎成齑粉。 这次的经历，化为一道浓重的抹不去的阴影，盘亘在她心间。如果她不能自己重拾勇气去跨越这道心理阴影的话，哪怕她今后仍然坚持偶像的道路，恐怕也无法像从前一样，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了吧？ 也许，她不应该对这两位可爱的后辈，寄予太高的期望吧？毕竟，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相信，还是不相信，这两种纠葛的情绪在她的心中搅成一团乱麻。亚北音留突然觉得很害怕，想要堵上耳朵，不打算去听这两位后辈即将开始的演唱。 如果，如果连她们的演唱，都只能换来所有人的讥讽、不屑和嘲笑的话，那让她今后还怎么满怀期待的站在舞台上，等待着所有歌迷们的欢呼声和掌声啊！ 明明不是自己的演唱，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那蜂拥而至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将她压垮。 亚北音留发现一向胆大无畏的自己变成了胆小鬼，周围尚且寂静无声的气氛是那么可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想要堵住双耳、闭上眼睛，做一个瑟缩在壳中的蜗牛，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那颗因受伤而敏感的心。 可是，当她的眼角瞥到与她靠坐在一起的挚友——重音璇的容颜的时候，却蓦地心神一震，让她呆愣愣的睁大了双眸。 重音璇那原本因剧烈的打击而失去光泽的眼瞳，不仅恢复了光彩，而且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孩童般，露出了喜悦和幸福的笑容，满怀期待的注视着投影屏幕中的两人。 为什么，她能如此坚强？ 亚北音留感觉自己的眼窝不可遏止的变得湿润，视野模糊了起来，让她不得不伸出手来擦拭着滚滚流出的眼泪。 明明你才是最受打击，被伤的最深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能露出这种纯真的像孩子一般的笑容呢？ 亚北音留感觉喉咙酸涩起来，紧紧的咬住下唇止住自己哽咽的哭声。 和璇一比，现在的我是多么怯懦，多么丑陋啊！ 亚北音留在深深自责的同时，另一股与之相对的情感也油然心生。那就是对自己能和重音璇成为挚友的自豪和骄傲。 虽然平时看起来一直都是重音璇莽莽撞撞的，自己一直都跟在重音璇身后，帮她为各种惹出的麻烦事擦屁股。自己一直都充当着照顾重音璇的角色，在别人眼里，自己就像是个温柔的大jiejie一样一直引领着重音璇。 而实际上呢？亚北音留深知，自己才是一直被重音璇拯救的那个人。 自己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坚强，坚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伪造出来的外壳。真正的坚强应该像是重音璇这样，就像是太阳的光芒一般，不知不觉间众人都被吸引到了她的身边。 这就是重音璇的魅力，自己永远不可能具备的魅力。她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就拯救了身边的人，自己是离她最近的人，也是感染最深的人。 亚北音留笑了。 啊啊，她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多愁善感是多么毫无价值，自己现在只要做一个听众，静下心来，认真的欣赏两位歌姬后辈的演唱，不就够了吗？ 就像重音璇一样，回归那个纯粹、无知却朴实的自己吧！ 就像是心中所有的阴云都烟消雨散了一般，亚北音留歪着小脑袋，露出了像孩子般纯真的微笑，将温柔的视线投向了投影屏幕中那两个伫立在萧瑟寒风中的少女。 “加油啊，miku、露卡！” 这一声喃喃细语，传递着亚北音留最真诚的祝福。 *** 音乐响起了。当前奏的第一个音符奏响的那一刻，以巡音和初音为中心，环境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全息覆盖建模投影和虚拟实境。应用了这两项技术，可以让临时搭建的舞台演绎出不逊于精心准备的大型舞台的演出效果。海蓝为初音制作的手环中就搭载有这个功能，不过现在，是由“丹塔利安”来完成了这一切。毕竟以核心光脑那每秒兆兆亿次的演算量，全息投影模块中出现的纰漏会减少许多，信息的密度也会增大万倍，效果自然也更加生动逼真。 巡音和初音两人的衣服也被全息投影覆盖，变成了完全不同款式的演出服。 巡音的头上系着的发饰则是一朵鹅黄色的月季花，搭配着乳白色的珍珠串。身穿着紫色的露肩紧身礼裙，左腰侧别着大大的鹅黄色蝴蝶结。过膝的黑色丝袜以及绛紫色的高跟鞋，强调出了她修长圆润的美腿。这一身装扮与她那一头粉红色的长发、丰满的身材和妩媚的容颜搭配起来，进一步烘托出了她性感到令人窒息的美貌。 初音的头上系着的发饰就像是圆盘一般，数根羽翎看上去就如同天使的翅膀。身穿着由紫色和白色构成、以薄纱编织而成的纱裙，腰间的丝带和背后的蝴蝶结则是靛青色的，脚上穿着白色过膝的长筒靴。这一身装扮与她那梳起的双马尾、窈窕的身材和纯洁的容颜相得益彰，进一步提升了她清纯和圣洁的气质。 两人仅仅是站在一起，所营造出来的气场就秒杀了绝大部分偶像明星。 不过在眼下这种情况，再亮丽的外观在众人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再绝美的少女也不过是红粉骷髅。如果不拿出点真章来的话，是止不住众人心中的讥讽的。 继服装之后，两人周围的环境也随着全息投影的覆盖逐渐变化。众人的眼中已经看不见寒风萧瑟的停机坪和让人眼晕犯恶的虹色天空，而是一个中央搭建着凉亭、好像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打理、周围生长着各异植物、如同废墟一般的温室当中。 而且，除了中央的两位少女之外，所有事物都失去了色彩，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灰色。这让众人都不禁暗皱眉头，因为这灰色就好像是他们现在心灵的颜色一般，阴沉而绝望。 有不少被刺激到敏感而脆弱的心脏的人们，都不屑的撇过头去，不愿意再看这投影屏幕中的画面。哪怕伫立中央的这两位少女是多么靓丽动人。 但是也有极少数懂得欣赏音乐的人，听到前奏后，眼前一亮，暗暗的点了点头。因为这首歌的旋律正适合现在播放，那轻灵悦耳的乐声就如同春天万物复苏的生命之歌，驱散了心中的阴霾，点亮了一份温暖。 过于激烈和过于华丽的旋律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合适，反而会让人心生浮躁。只有这样如同叮咚作响的泉水一般清澈灵动的旋律，才能让疲惫的众人感到一丝舒心，并耐心的聆听下去。 画面中的两位少女，相执双手，闭着瞳眸，就像是在感受自然的气息一般，一步一步向前迈动。直到伫立于凉亭的最中央为止，才停下脚步。 而此时，在一阵稍显激烈的吉它音中，两位少女霍然睁开了双眸。那瞳眸中蕴藏的光辉，比夜晚璀璨的群星还要闪亮夺目。 接着，两位少女张开双臂，抬起脖颈，似乎是要拥抱整个世界一般。伴随着她们的动作，原本叮咚作响的清泉流水声突然变得像是奔流而下的瀑布一般，气势浩荡的一泻千里。踩镲与小军鼓的乐声不仅没有惹人反感，有了之前的铺垫，反而引起了精神萎靡不振的众人的注意，就连一些本来毫无兴趣的人都不禁挺直惫懒的腰板，瞅一瞅投影屏幕中他们打算熟视无睹的画面。 前奏可谓是完美。就连重音璇和亚北音留这些专业的歌姬们都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这又能如何呢？ 就像重音璇之前的演唱毫无成果一般，现在的人根本没有心思耐心欣赏歌曲了。优美的旋律和动人的舞姿无法像往常一样侵入他们的听觉、视觉，打动他们的内心。 这些饱受折磨的幸存者们在心中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外壳，将真心层层叠叠的保护起来。旋律刚刚冲向心扉，就被一层又一层的障壁阻拦住，就连在心底激起一丁点回响都做不到。 正因为如此，重音璇的演唱才落得凄惨的下场。不是说她的唱功和舞蹈不到位，而是早在她演唱之前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失败。 无可奈何。对于歌姬来说，没有比这更让人不甘心的事情了。 亚北音留抬起眸子有点担忧的向周围看去，果不其然，和她担心的一样，基本没有人把心思放在巡音和初音的演唱上，大家都在做着其它的事情，一脸无聊的样子。 少数几个仍然把目光投向投影屏幕的人，也是各怀鬼胎。比如那个立下豪赌的中年男人，一边眯起眼睛瞅着画面一边露出让人不爽的做作笑容，那笑容中蕴藏的不屑和讥讽只要不是瞎子都一眼看得出。 “啧啧，就这种东西，演唱会？歌姬？给我门票我都不愿意来，呸！” 中年男人貌似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他的声音实在太过响亮，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歌姬们是敢怒不敢言，而中年男人诋毁的妄言却引起了地下避难所中幸存者们的一致赞同，此起彼伏的冷笑声响起，让歌姬们心中一阵酸楚。 情况不容乐观啊，你们该怎么办呢？露卡、miku。这样一来，你们就和璇一样，在演唱之前就已经失败了啊！ 亚北音留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想道。 而此时，前奏的旋律终于到达尾声，巡音微微踏前一步，张开樱唇，鼓动起嗓子唱出了第一句歌声。 “你哭泣的声音，你宁静的微笑，” 客观评价的话，这是很中规中矩的一句歌声。巡音已经发挥出了自己最完美的唱功，不过并没有值得加分的惊艳之处。但是，不知为什么，当这一句歌声唱完，如同暴风一般的感情潮汐就席卷向了众人的心间。 这是什么？ 亚北音留感觉自己的心脏怦然跳动起来，那激烈的跳动甚至让她感到了些许的痛楚。与此同时，一股蠢蠢欲动的感情从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灵角落开始滋长萌芽，很快就破土而出，疯狂生长。 那种感情，就仿佛溺水在深海的人拼命挣扎着上浮，就在快要绝望之际看到了从水面上照射下的阳光；就仿佛在沙漠行走了几个月，即将渴死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就仿佛置身于外太空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突然被充足的氧气包裹了起来，可以毫无顾虑的大口呼吸。 那种感情，名为—— 希望和幸福！ 受到创伤的心灵满是裂痕，而现在，在那股感情引发的暖流滋润下，亚北音留发现那盘亘在心底纠缠不清的心理阴影彻底烟消云散，随之而生的幸福感让她的脸颊自然松弛下来，挂上了满足的笑容。 她心中的伤痕，自然而然的全部愈合了。 亚北音留发现心中满溢的感动几乎要涨破心房，与此同时一股疑问也不由得浮上心头。 这是什么？这究竟是什么？ 这种神奇的力量，这股能直接攻破人心房的感情潮汐，这真是的歌唱能办到得到的事情吗？ 亚北音留转头瞭望四周，发现诸位歌姬们的表情都和她大同小异，脸上充满了感动、满足、幸福和一丝丝不解。 而那些原本瞧不起巡音和初音的演唱、根本不打算放在心上的幸存者们，在听到了巡音的歌声后，都直接怔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也是神态各异、精彩纷呈。 那个中年男人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就好像中了石化魔法一般，脸上不屑的冷笑扭曲起来，一副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搞笑。 “各种感情充斥心间，像彩色的调色盘。” “请、认清我，那些满溢而出的色彩，” “谁来、让它们停住，消失掉。” 巡音的歌声仍在继续，一些心中执拗的不打算承认演唱的幸存者们，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就像是强忍着让自己不露出笑容一般。 但是在巡音一句又一句歌声的连环轰击下，终于把持不住，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下来，一脸舒爽幸福的表情。眯起眼睛，就好像精神境界开始升华的贤者一般，逐渐静下心来感受巡音的歌声。 中年男人还在努力抵抗着从心底浮现出的感动，他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便秘一样痛苦，额头上密布着冷汗。这副凄惨的模样就连之前被吓得不轻的亚北音留都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突然，巡音的歌声停止下来，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受到新的一轮声浪在他的耳蜗中爆发。 而且，比起之前的歌声，要强烈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 因为，这并非是巡音一个人的歌声，而是她和初音两个人的合唱！ “溶进了‘我爱你’的蓝色，是温柔的眼泪！” “漂浮着‘谢谢你’的红色，是温柔的歌声！” “ah~~~~~~！！！”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口，只能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投影屏幕上的两位少女，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帧画面。竖起双耳，将震撼着他们灵魂的歌声、每一个音符都仔细的铭刻在脑海深处。 就连亚北音留和重音璇这些歌姬们也不例外。 而一直顽强抵抗的中年男人，感觉到一股爆炸般的感情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筑起的厚厚障壁，整个人精神都恍惚起来，沉浸在一种要升天般的感动中，脸上自然的挂起了幸福的微笑。从他的眼角，两行晶莹的泪水汩汩流淌下来。 这一刻，整个圣丹塔利安学园的千余个避难所中，近万名幸存者们，没有一个人没在认真聆听着巡音和初音的歌声！ “（我将会被赋予擦拭的意志）” 歌曲开始进入间奏阶段，虽然是纯音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精神松懈，而是都擦亮了耳朵，等待着副歌的来临。期盼着那让他们不能自拔的歌声带来的新一轮精神洗礼。 歌声再度响起了，是初音的歌声。 “不断绵延的群青色，迂回往复的记忆，” “我们紧紧相连，将未来，” “染上颜色！” 画面中的巡音和初音，一同向前迈步，扬起双手。随着这轻轻的一踏，原本让人感到窒息的灰色世界，突然在一阵强烈光芒的闪耀后，就如同神明微笑着手持起画笔，蘸着调色板的颜料，将单调的灰色世界涂抹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 淡粉色的樱花、金黄色的牡丹花、大红色的玫瑰花、蓝紫色的蔷薇花、纯白色的牡丹花、血红色的杜鹃花、靛青色的蝴蝶兰、黑白相间的三色堇、粉红色的三角梅、茶紫色的曼陀罗、乳白色的水晶兰、翠绿色的常青藤…… 颜色的精灵在空中缤纷飞舞着，他们环绕在巡音和初音的身边，就像是在讴歌祝福着这两位为灰色世界重新涂满色彩的歌姬一般。 被重新涂满颜色的不仅只有画面上的世界，所有聆听着两人的歌声，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的人们，都感觉到自己那被灰色的绝望吞没的心间，再度绽放出了五彩缤纷的颜色。 纷杂的感情一同涌上心房，有感动、有幸福、有开心、有后悔、有伤感、有惭愧……唯独缺少的，是在死亡阴影的折磨下滋生出的绝望。 所有的歌姬都站了起来，陪伴着巡音和初音一同放声歌唱！ “描写着‘我爱你’的黄色，是温柔的记忆！” “满溢着‘谢谢你’的紫色，是温柔的亲吻！” “ah~~~~~~！！！” 当歌曲结束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幸存者们早已忘记自己之前的不屑与讥讽，眼神激动的望向投影屏幕中的两位少女。此时此刻，在他们心目中，这两位少女的地位几乎可与神明等同！ 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衣袖擦拭着自己哭花了的脸，哽咽着说道： “……可恶……可恶，这样不就不得不认同了吗……” “没办法，如果自己的儿子和老婆真的安然无恙的话，我明天就把100亿星盾转给圣丹塔利安学园的理事会！” “……哎，那可是自己半辈子挣来的身价啊……不过也没办法，能听到这一场演唱，值了！” 亚北音留眼含泪花的看着投影屏幕中演唱完毕，面带着开心和激动微笑的巡音和初音。她们两人亲昵的握着手，彼此相望，然后相视一笑。 亚北音留此刻终于明白了，在巡音和初音的歌声中蕴藏着的神奇力量究竟是什么！ 那就是——『神音』！ 这种蛮横的击碎听众们的心灵障壁，将感情直接植入到人的心中，并且催生其快速生根发芽的歌声！无视空间、距离将听众们的精神状态统一，感受到歌姬想要传达的意志的歌声！除了『神音』，还有什么能做到？ 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两位歌姬后辈们，早已在歌唱这个领域中将她们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仅仅一首歌，就达成了重音璇她们拼命演唱也没达到的效果！ 亚北音留眼神复杂的看着投影屏幕中两位绝美的少女，她们就是新生代的神音歌姬，注定将在未来君临于演艺界和歌坛的顶点！ 虽然心中有一点点不甘，不过现在，就让她为圣丹塔利安学园的偶像培养系多出了两位将在宇宙歌坛这个浩大的舞台上绽放光彩的神音歌姬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吧！ 投影屏幕中，随着歌曲的结束，笼罩着舞台的全息投影也在快速退去。 还是那个寒风萧瑟的停机坪，不过众人却惊讶的发现，天空已经不再是令人厌恶的虹色。 就像是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露出一道缝隙，云隙光照耀下来一般，七色斑斓的天空也在巡音和初音的头顶裂开了一道缝隙，熟悉的蔚蓝色天空羞涩的露出了它的真容。 光华照耀！ 在蔚蓝的天空下，巡音和初音两人双手相握，面对彼此，露出了让所有人永生难忘的绝美笑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