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双子篇（六）裘斯与希帕克斯
在当湖县东区的名淮路二十二号上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一家开了二十三年的诊所。这时，诊所门口出来了一位花白的老人走出来，他回头向正出门送自己出来的大叔道谢。 “谢谢你，老曹。如果没你那针灸活，我这老腿可就救不活啦。”老人说道，接着又从钱包拿出一个红包硬要塞进这位头发鬓白的大叔。黝黑的肤色，右脚上的支撑腿的架子，都让这位叫老曹的人看起来并不简单。 “别别别，哥，您客气了客气了。我可不能接受这些，要知道现在我可没什么行医资格证呀。而且我曹金贵开的这诊所能开到现在也是托街坊邻居的福呀。”老曹拒绝了老人的红包并抱着头说。 “行吧，我也知道你这脾气的。”老人收回了红包，转脸又说起了那行医资格证，“呸！什么狗屁行医资格证，我向来都不信这西医的玩意。授人以渔，只要医术高超，尊师重道，谁又不喜欢一位走在人民中行善的菩萨呢。” “您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况且咱也得遵守规矩不是嘛。” “我说老曹，你的医术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呀。可别被那些资本蛊惑了心。” “那自然不会。”老曹尴尬地笑了笑。 送走了老人，老曹舒了口气。他行医也有二十几年，一只遵循着上一代的医疗方法，但最近几年却因为这无证行医而差点被抓进牢里。若不是大家的帮助下，恐怕曹金贵今日就在牢里咯。但老曹觉得无所谓，因为诊所里挂的数十个锦旗也证明自己不靠那证也能救济于人。 正当老曹感叹完就要转身之时，一辆汽车却向自己飞奔而来。若不是这老曹反应快，可能就要被这辆车搞得自己那本就瘸了的右腿又要遭一次莫名的伤害。老曹被突然起来的车吓得跌坐在地。 而车停下来后，走出了一个人影，是冷石。 “冷石？”老曹看到是熟人冷石便疑惑道，随后又骂骂咧咧地斥责他：“尼玛的，会不会开车啊！都差点撞到我了，你还想让我把腿锯了不成！” “抱歉抱歉，老曹，快！带上你的医药箱。”冷石非常着急的说，“我女儿打电话说她那边出事了！然后给我地址之后就挂了。” “你女儿？出事？”老曹还想说着就被冷石推进去拿医药箱。 “快快快！十万火急。”冷石着急的样子恨不得搭载最快的交通工具直达那里。 听到这老曹自然不能耽搁，他急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就跟上了冷石的车。在路上，老曹也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事，只能看着过道的风景，但愿冷石所说的事不会出事吧。 俩人到了西区的神鹿街，这里大多都是老人居住为多。不会是有老人出了事吧？老曹心里想。他们下了车，冷石打开手机，沿着手机导航所指的路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小巷前。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一滩血迹，以及一名女孩捂着一名男孩的伤口正失声痛哭，还有一旁倒下的银发男孩。但是让老曹觉得惊讶的是，那个银发男孩是如此之眼熟，可自己却想不起来。 出于医生的本能，他先为流血的男孩止血，然后再转头对冷石说：“你看那男生的情况怎么样？我先给这位止止血。”冷石点了点头照做。 “爸！”小丸子哭丧着脸说，“快救救他！救救多福尔。” “冷静，小丸子！曹叔叔会救她。”说完他就朝苏奕晨那走去。 老曹皱着眉头查看多福尔的伤势，他把了一下多福尔的脉，多福尔的脉象有些稍弱可却气息平稳。老曹吃了一惊，但还要继续为其止血。老曹扯掉多福尔的上衣，用医用纱布为其包扎，在那之前老曹想起了什么，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真是老糊涂呀。连药草都没有敷上。”然后又从药箱里翻找，终于从一盒里找出了绿色的泥巴状物体。“这是止血的，非常见效。”当这坨物呈现在小丸子面前时，其散发出的味道还是让鼻子难受的，但这些都被要救多福尔的急切之心淹没了。 老曹这回不急不忙为多福尔敷上，多福尔有些痛苦地发出呻吟，小丸子则在他耳边低语道：没事的……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在老曹折腾的时候，冷石去看看苏奕晨的情况。他先是掐了掐苏奕晨的人中，再弯下腰听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他也很弱。于是，冷石开始为他做人工呼吸。 一下、两下、三下……冷石不停地按压苏奕晨的胸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冷石可不想再遇上第二次了。脸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滑过他那道伤疤，仿佛隐隐作痛，似乎还在流着血吗？ 过了一会儿后，奇迹发生了，多福尔和苏奕晨在两位大人的帮助下咳出了一声，而那一声也让他们地意识逐渐清醒…… 画面很快转到了曹金贵这个赤脚医生的诊所里。苏奕晨躺在了病床上，他的身体还无法动弹，发呆地看着布满蜘蛛丝的木制天花板。 “别再看了，那些蜘蛛丝比我身上的污垢还多。”老曹点燃了一根火柴，一手挡风，一手点烟。吸上一口之后却猛咳了一番，“卧槽，这烟怎么有点潮呀。” “都叫你不要抽这些老烟啦，你就是不听。”冷石说。 “呸！这么多年，也不见你送点中华给我抽，不然我还会抽这些玩意？”老曹翻了白眼。 “我这不是怕你得肺癌嘛，一个赤脚医生他妈的一点都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想治别人？笑话。”冷石回怼过去。 “呸！就你牛，你这个小瘪三！” 坐在他们对面的小丸子和多福尔被他们的吵架给逗笑了。这时，星之愿社的大伙都到了。姜欣和冷苗苗急切地来到多福尔和小丸子面前询问伤势。他们也回应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是啊，真的没有大碍，特别是这位叫多福尔的小伙子。”老曹突然站起说，“我当医生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流血这么多了还能像个没啥事人一样。”然后坐下来喝了杯茶，“简直就像是刚运动完之后需要休息一样，你的体制真的很特殊哇。” 对此，多福尔也只是摇了摇头付之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这时，刚来的人只有白志暖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苏奕晨，她走过去好奇地看了一下苏奕晨，打量苏奕晨的颜值，她喃喃自语道：“嗯~还挺帅的嘛。” “别看了……同学。你这样看着我有点害羞。”苏奕晨弱弱的说道 多福尔突然暴躁的跳起来质问他：“喂！苏奕晨，我有话要问你！呃……”猛然的站起让多福尔再次被伤口所带来的刺激感到疼痛。姜欣直接把他拉下来坐下，“你个伤员就不好好坐下来嘛。” “呜呜呜呜~你不懂，当你发现一个崇拜的偶像是个变态杀人魔的时候，心是怎么被狠狠地碎在淤泥里的滋味你是不知道的。”多福尔欲哭无泪地抱进姜欣的怀里。姜欣像安慰小狗抚摸多福尔的额头。在旁人看来确实如此，在姜欣的安慰下多福尔真的确实是像主任安抚小狗，但前提是多福尔是只二哈。不过，这样的玩笑确实有人想开，但在这个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情况下，没有人想开这种玩笑。 可就是这个隐藏的锅炉即将爆开的情况下，必须有人以身作则开口。 “那个。”小丸子发话了，“我想知道你……啊不，也许应该说你们。你们究竟杀害了多少人？” 小丸子的此番话瞬间提起了大家的警觉，大家将目光纷纷投向苏奕晨，就连离苏奕晨最近的白志暖也下意识地躲在冷苗苗身后。 苏奕晨翻身起来坐在床上，他一脸阴郁道：“不是我！我没杀人！是他们！呃……好吧，虽然我一直是他们衍生出来的人格，但是这副身体所犯的罪孽我也有份去承担……” “精神分裂症？”陷入思考的老曹脱口而出。冷石也凝重地盯着苏奕晨，可冷石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出任何犯罪的气息。如果他真的是杀过人的犯罪者的话…… “你能说说你……你们的犯罪的过程吗？你是精神病患者嘛？”冷石问道。 接下来，苏奕晨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讲述自己从他诞生的那一刻以及之后的故事—— 苏奕晨从出生开始，他的体内就有了两种灵魂，一位叫裘斯，一位叫希帕克斯（如果“苏奕晨”所衍生出的第三个人格没有名字的话，那么后面将以“苏奕晨”称呼他）。在苏奕晨的第三人格还没有诞生出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在苏奕晨的身体为非作歹了。他们是天神的恶，虚伪和谎言充斥着整副身体。 在苏奕晨一岁的时候，裘斯和希帕克斯想到了一个坏的点子。他们撑起这副摇摇晃晃的身体，走到厨房，抱起了一把菜刀，他们把目标投到了自己家养的金毛。因为如果对家里人动手，那么他们的诡计将无法得逞。一岁的苏奕晨吃吃笑笑的抱着菜刀不断往那只金毛，起初金毛趴在地上低沉的睡眠，它听到小主人在向自己走来，竖起了耳朵，没发现有任何问题。可直到小主人的踏地板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诡异时，它抬眼看了一下，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金毛慌张地起来，它退开一步，它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它朝主人叫了一声，可小主人依然吃吃笑笑的向自己走来。抱着菜刀，一步一步的…… 金毛彻底慌了，它再次朝小主人汪汪的叫。这一次，它看到了，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在它瞳孔中映着小主人白白胖胖可爱的身影，可气息越发刺鼻，小主人身后正不断形成两只巨大的影子，它们笼罩了金毛。这可怕的影子们控制小主人的身体。金毛的叫声却无法对这两个影子奏效。 最后，手起刀落，金毛的头在一声声呜咽中落地，血溅在苏奕晨的脸上。无头狗的尸体在躺在地上时，还不断抽搐。 当苏奕晨的父母回来时，发现地上没有头的金毛以及孩子的哭喊声！苏奕晨的母亲也为此尖叫而差点晕厥过去。但没有人知道这事情的全部真相，就连本该掉在地上的菜刀却完好无损并且毫无血迹就摆放在厨房的刀架中。是啊，谁也不知道那个本该是不眠之夜的夜晚，婴儿已经开始熟睡了过去，甚至在睡梦中露出诡异的笑容。 之后，苏奕晨越发长大，他的头发却慢慢长出了银发；身边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长银发，会不会是有什么遗传病呀？但苏奕晨的父母也极力推掉这些谣言，长银发就银发，这也没什么。 是的，在六岁前，苏奕晨一直是大家眼中的乖宝宝，甚至还会逗长辈开心。所以，没人会知道拧断燕子的头扔到垃圾桶里、将螃蟹的八只腿硬生生扯出来放在别人的包里和把图书馆里的书籍乱涂乱画这些事情，会是他干出来的。哪怕有监控，一旦它们开始干坏事就会失灵。 但越是没有人管束的纵容，哪怕再好的枪也会是走火的一天。在一天，苏奕晨的父母带着他打算去亲戚家。这一次，它们过火了，以为把引擎弄坏就会让车半路上失灵，而换来的就是车子的突然爆炸！ 在被火龙吞没的瞬间，一枚金色的硬币被苏奕晨牢牢抓在手中，而就在那时，苏奕晨的第三个人格“苏奕晨”也就在那里诞生了。裘斯和希帕克斯也进入了睡眠的状态，而那场车祸的唯一幸存者，正是苏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