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哭了
“呜哇哇哇——” 清新风格的宝宝房里响起一阵阵平和带颤的婴儿啼哭，王mama、凯茜围在婴儿床旁边哄逗着这个小心肝宝贝，轻轻抚摸她，摇晃她胖胖的小手，唱歌聊天，摆弄拨浪鼓等发声玩具，让她看彩图……可是珂珂依然哭个不停，今晚王扬和杰西卡出去之后，她一觉醒来就开始哭，喂了奶安稳了一阵又哭。 “怎么会这么黏爸爸mama。”两位grandma不是什么育儿菜鸟，知道珂珂没有问题，就是哭闹，可能珂珂已经懂得分辩和亲近声音了，她想听到爸爸mama的声音。 小甜心才半个月不到就有这种表现，也是令她们很欣喜，虽然不能概括全部，越聪明健康的孩子总是越早完成这些进程，连日来珂珂的表现充分地告诉了他们：“我是一个好聪明、好聪明的宝宝。”就像所有为自家孩子骄傲的父母一样，那对夫妻已经开始炫耀了，说自己生了一个天才，除了基因、孕妇运动、营养，他们也不停强调胎教的重要性。 天知道两人做了多少胎教，反正他们总是炫耀，当接吻和笑讲故事的时候，胎动会特别活跃有力，说不定从那个时候起，珂珂就学会认出两人的声音。 “乖，你不喜欢奶奶吗？珂珂，奶奶很喜欢你的……”王mama看着孙女胖乎乎的小脸蛋，那双哭得水涟涟的大眼睛似乎在望着她，她不禁叹道：“真让我心疼。”又想起扬还是宝宝时的可爱样子，他都不怎么哭，一听到歌声一看到彩图就会安静下来，百试百灵，她不禁问凯茜道：“女孩子都会这么爱哭么？” “珂珂的mama不是。”凯茜想起杰西卡还是宝宝的时候，比珂珂瘦多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般不哭闹，一闹就是生病了，她回忆地笑道：“杰西每次闹脾气，我们就害怕，她很容易感冒咳嗽，有次肺炎几乎吓死我们……” 两人一边相谈，一边继续安抚着哭声减缓的珂珂，小宝宝这样不肯睡觉当然不好，但她们又不想打电话打扰正在约会的两人，grandma grandma照顾不了孙女一个晚上？怎么可以！她们只希望那对夫妻不要浪漫得太晚了。 “拜托！那么感人的故事，我都哭了，大家都哭了，你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到底你有什么问题？” 影院放映厅的热烈掌声响了近一分钟，观众们才陆续开始离座退场，一对年轻情侣从王扬和杰西卡座位旁边的过道走过，白人女生的抱怨声有点大：“你根本就是冷血动物。”白人卷发男生惊道：“拜托！我看《泰坦尼克号》时哭了，我看《萤火虫》也哭了，真受不了新山西，还有《后天》、《角斗士》……《歌舞青春》，你相信吗？我看《歌舞青春》时哭了！加布里埃拉误会了特洛伊的那一段。我是一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只是今晚没哭而已。” 王扬和杰西卡相视一笑，也起身往外面走去，他凑到她耳边压着声音：“你相信吗？有人看《歌舞青春》时哭了。”杰西卡点了点头：“我也哭了。” “但你今晚没哭！你就是讨厌《断背山》，为你感到羞愧。”女生终于道出不满的真正原因，男生愣了愣：“什么？我不是homophobe！我没有讨厌《断背山》，它就是……我觉得有一点无聊，剧情太慢了。”女生边走边哈哈冷笑：“那我知道为什么你会打哈欠了。”见她很是生气，男生无奈地摊手：“嘿，那只是一部电影！” “天啊！”女生忽然又是一声响亮的抱怨，怎么这家伙会这么不解风情，她抓狂地甩手：“一想到圣诞节要和你去看《和莎莫的500天》，我就想死，真是一场恶梦！”她相信神奇扬这部爱情新作一定也会很动人，讲述一个美丽的故事，她可不容许有人这样不屑它，只是一部电影？胡扯！ “你说什么呢？”男生也生气地吼了声，她却快步离去，他连忙追了上去：“等等，琳达！琳达！”……一轮半圆的月亮高挂漆黑天空中，剧院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路灯和霓虹灯的明亮光芒映得整个世界宛如白昼，街道两旁的商铺无不布置上圣诞装饰，还有身穿圣诞老人服饰的营销员给路人们发着活动优惠券，四处都充满着圣诞气氛。剧院外墙上张贴有近期新片的巨幅海报，而户外led显示屏幕也播放着圣诞档的新片预告片。 《金刚》已于12月14日上映，在即将到来的圣诞一周23-29日，将有12部新片上映，其中放映规模超过500家影院的有7部。 环球发行的《慕尼黑惨案》532家，史蒂芬-斯皮尔伯格要重新证明自己的文艺能力，也要继续拉大北美票房总额的数字；恐怖片《狼溪》1749家（25号），这是“新公司”温斯坦影业成立以来发行的第二部大规模影片（2/5），其11月11日的处女放映《越轨追击》只有3503万北美票房（2200万制作费），可谓出师不利，但在圣诞节有多少人会选择看一部恐怖片？温斯坦影业恐怕会遭到二连败。 福克斯探照灯发行的运动喜剧《圈套》1829家，毫无大牌也毫无眼球；华纳兄弟的爱情喜剧《流言蜚语》（25号）2815家，主演詹妮弗-安妮斯顿、凯文-科斯特纳等人有一定票房号召力，不过这部电影的质量饱受质疑。 索尼/哥伦比亚的犯罪喜剧《新抢钱夫妻》被誉为是这个圣诞档的重磅炸弹之一，它重拍自1977年的经典喜剧《抢钱夫妻》，制作成本高达1亿，金-凯瑞、蒂娅-里欧妮主演，但它为了避开某一只怪物，已提前在21号登陆3056家影院，可是开幕日平均单馆只有$1,231，烂番茄影评新鲜度29%/29%，观众喜欢度58%，被盖上“烂片”标签后，它的前景并不乐观。 另一部家庭喜剧《儿女一萝筐2》3175家，前作《儿女一萝筐》（4000万制作费）曾在惨烈的03年圣诞档收到超过1.5亿全球票房的佳绩，20世纪福克斯邀得史蒂夫-马丁、邦尼-亨特、希拉里-达芙等主演原班人马拍摄续集（未公布预算）。这部电影同样为了避开某一只怪物，已在21号抢滩登陆3100家影院，然而平均单馆$823实在差强人意，烂番茄三项指标7%/11%/64%，更宣告又一“烂片”诞生。 所以真正在23号上映的影片只有小规模的《慕尼黑惨案》，“我是来碰碰运气”的《圈套》，还有……火焰电影的爱情喜剧《和莎莫的500天》，3351家北美影院，全球多个国家/地区同步上映。 5部喜剧新片，还有第二周的《金刚》、《斯通家族》，第三周的《纳尼亚传奇》，从52家增至1547家影院的《艺伎回忆录》，这将会发生一场激烈的票房大战吗？ “不会，毫无疑问。”媒体大众们都不假思索地给出这个答案，今年圣诞周的票房冠军肯定属于《和莎莫的500天》！还需要解释吗？导演：王扬；主演：娜塔丽-波特曼。就算太阳从西边升起，它也不可能拿不到，没有三项金球奖提名之前就不会，有了之后更加不会。如果有博彩公司胆敢开“圣诞周票房冠军”这个盘口，就算《500天》的赔率低到1.000……数十位之后，仍会有很多赌徒发一笔圣诞横财。 “这个圣诞档基本上没什么好看，我保证只能看到神奇扬怎么绞杀、痛殴、暴击、摧残、折磨那些可怜的影片。”布莱兹-c在雅虎娱乐的今年圣诞档观影指南这么说，米哈伊尔-b则说：“《萤火虫》让我看够了一年的特效大片，很高兴在圣诞有一部喜剧看，当然说的是莎莫。”洛伊丝-g说：“和神奇扬谈圣诞周冠军是可笑的，不要丢脸了，谈谈第二名是谁吧？”亚历克斯说：“我只知道认定扬就不会失望。”……影迷粉丝们一致同意还是猜猜《和莎莫的500天》将有多少首周票房吧！它最终会创造什么票房纪录么？ 从1978年至今的“浪漫喜剧”这一个分类里，北美票房最高者莫不过2002年的《我盛大的希腊婚礼》，它以500万制作费收下2.41亿北美/3.68亿全球票房，堪称一大商业奇迹；第二位今年的《全民情敌》，0.7亿/1.79亿/3.68亿；第三位1990年的《风月俏佳人》，1400万/1.78亿/4.63亿。而03年的《爱是妥协》（1.04亿/2.26亿）、04年的《初恋50次》（1.20亿/1.96亿）都是近年来该类型的姣姣者。 这部王扬负伤上阵拍摄的、多少有些想要击碎“他不会拍爱情片”、“他的作品缺乏追求女孩的热情”等质疑味道的1500万成本独立电影，在他人气爆棚的此时此刻，2亿？还是个人执导史的第三部1亿北美票房级别电影？ 而话说回来，它那张遮拦在神秘面纱下的脸庞到底是怎么的容貌？这也是扬黑们还在进行着无力斗争的唯一力量源泉，在他们期盼的、诅咒的话语下，它非常非常难看！谁到影院观看只是为了浪费一个晚上。扬迷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给说王扬“撞坏了脑子”的扬黑朋友重重的第一击，以后还有第二击，第三击……所有人都在等待《和莎莫的500天》的上映。 “我真是，呼！差点哭了出来。” 一走出放映厅，王扬就对杰西卡不停说着《断背山》给自己带来的感受，以及他对影片的理解等。滔滔不绝地出了剧院来到街道，一边走向停车场，他一边继续痛快地抒发着心情：“真是太棒了！一切都定格在那两件衬衣，还有断背山明信片上，精神上他们已经回到断背山了，那里没有世俗，没有歧视，只有爱，自由，然后衣柜门被关上，从窗户看到了外面葱绿的田野……” 见他停顿了下来，杰西卡知道他把话头给了她，可接下来是什么？她支吾道：“呃，然后演职表，我是说，那个镜头代表了……一种向往。” “是啊！我也那么认为，你说得好。”王扬赞了一句，杰西卡不禁露出笑容，又听到他快声说：“心还是心，恩尼斯依然要面对现实的世界，他的爱、他的自由永远都被禁锢在那个衣柜里，那个拖车屋子里，一片黑暗，而那一片可以自由奔跑的美丽田野，他只能隔着窗户地望，为什么？因为那该死的世俗眼光！”杰西卡连连点头。 “你知道原著不是这样，恩尼斯去买明信片，然后他把它贴在拖车里，往衣柜钉了根铁钉，拿了个铁丝衣架把衣服挂了起来，‘杰克，我发誓……’”王扬摇了摇手指，接着道：“但这里没有，改编之后，他女儿到访，留下来的衣服让他自然地打开衣柜，bang！真是心灵冲击，太棒了！”他回味着刚才那股情绪，感叹道：“真的，终于有一部电影描绘出同性恋的浪漫、爱情、痛苦，不是那种陈词滥调，两个男人，不是女人。你认为呢？” 迎着他静候聆听的神情，杰西卡呵呵地笑了声，却说不出什么感受：“嗯，我很伤感。” 刚才他一路都看得十分入神，最后还哽咽快哭，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看了数不过来那么多的影片，却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他是真的感动了，然而杰西卡最清楚其实自己看得没什么感觉，又想起那对年轻情侣的对话，她声音缓慢地尴尬道：“扬，我很抱歉，看电影的时候，我走神了……” “是吗？”王扬怔了怔，她明明眼眶通红的啊！杰西卡想到了他的心思，脸蛋有点羞红，解释道：“从杰克死了之后，我就想起你昏迷的事，如果我失去你……”王扬噢的一声，杰西卡急忙声明：“但我不是homophobe，我不是！”王扬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杰西卡耸肩吐舌地一笑：“我只是不懂欣赏，你都那样，但我……我觉得我是个俗人。” “不，不是这样。”王扬搂住她的肩膀，用力箍了一下，继续边走边说：“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能把《断背山》或者《泰坦尼克号》定为衡量一个人内心的标准。就像笑点，感动有感动点，难过也有难过点，从情感触发层面来说，它们是一样的，就算最好玩的笑话都不可能让所有人笑，但不代表那个笑话烂，或者听笑话的人不幽默，你只需要互相尊重。我看《泰坦尼克号》就没哭，你哭了。” 杰西卡若有所思地点头，王扬笑了笑，想起刚刚她着急解释的样子，真是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不禁有感而发：“同性恋在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处于弱势的一方，造成了他们的敏感、大家的敏感。现在好不容易有一部‘里程碑’经典影片出来，你说‘我没有兴趣看’，或者说‘我看了，我觉得它不怎么样’，也许就能引起什么误会。所以我不赞同刚才那个女孩的话，她男朋友很无辜，你想想，他看《歌舞青春》都哭了。” “我也哭了。”杰西卡重申了一遍，但不是因为影片本身的爱情，是因为她和他终于一起拍电影，可是看《泰坦尼克号》、《萤火虫》时也哭了，她皱眉问道：“为什么《断背山》没有触发到我的感动点？真奇怪。” 两人交谈之间，来到停车场的车子停泊位置，王扬一边掏出车匙打开悍马车，一边回答道：“没什么奇怪，你知道电影讲究移情作用和代入感，一个观众看电影看得投入，就说明他处于一种情感代入的状态，至少他也选择了一个阵营，然后被触动。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代入点和抗拒点，这采取他们的成长、教育、经历等……代入能力强的人什么都行，能力差的人也能投入到他们熟悉的生活和情感，” 他往驾驶座坐好，看向坐到副驾上的她，笑道：“你在这方面一向都……你知道，让你代入到一个同性恋男人身上，显然你做不到；你也代入不了他们的妻子，你最清楚我不是同性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杰西卡绽露一个宽心下来的灿烂笑容，原来是这样！她当然代入不了，她是那么幸福！哇，他总是那么有道理！杰西卡忽然想到什么：“哦噢，那我看《和莎莫的500天》不是一定不会触动不会哭吗？” “唔！我不知道，大概我会哭，哭得像猪猪那样，你可以好好看看。”王扬哈哈大笑地启动汽车，杰西卡静静地凝视着他，海伦会不会哭？娜塔丽会不会哭？还有……“hey。”王扬转头望了她一眼，向前看路况，又望了她一眼，孩子她妈不会吃醋了吧？他提声笑道：“我们真应该去看看《金刚》，美女和野兽，你会感动的。”杰西卡白了他一眼，又噗哧笑了，她左右地扭动肩膀脖子：“我代入也代入金刚！” “呜哇哇哇——” “hope！！怎么了——！！” 当王扬和杰西卡回到家，竟然迎来的是女儿的哭声！两人顿时疯了一般奔去宝宝房。继而从王mama、凯茜无奈的诉说下得知今晚的情况，王扬只感到心脏一阵阵闷痛，按住额头，她哭得嗓子都沙哑了！杰西卡急忙抱过撅着小嘴的珂珂：“宝贝，对不起！是爸爸、mama太贪玩了……”王扬轻柔地搂抱住妻女：“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听到两人的声音，回到熟悉的怀抱，珂珂果然马上安静了下来，大眼睛一眨一眨。 两个grandma相视一笑，都暗地长长松了一口气，聪明的宝宝真难对付。 很快12月16-22日落下帷幕，上映9天的《金刚》以7127万票房夺得首周冠军（总8732万），平均单馆$19,975（3568家）的成绩只算中规中矩，对于它那创下影史新高达到2.07亿的制作成本来说更是让人失望，要知道《萤火虫》首周平均单馆$61,531（2.365亿票房）；《纳尼亚传奇》以5211万排名第二位；由莎拉-杰西卡-帕克、瑞秋-麦克亚当斯等人主演的喜剧新片《斯通家族》以1920万获第三。 《断背山》在75家影院收走了493万票房，平均单馆$65,733继续强势，总票房升至597万美金，在已然到来的新一周，它的放映规模扩大到270家影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