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奇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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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怔了下,这话说的可真… 看吧看吧,这少年就是如此古怪!站在人后的钟管事心里喊道。 两个汉子也怔住了,尤其是说话那位,脖子都红了吭吭说道:“我,我,我没有…” “你有。”秦乐说道。 四周的人再次呆呆。 “你…你有钱就,就能欺负人…”这汉子日常说话不多,是个闷葫芦,更别提跟这么个少年公子争辩,又是气又是急闷闷不知所言。 “你没钱,也不能欺负人。”秦乐依旧木木说道。 四周人抬头望天,想要叹气。 这种孩童般的无理取闹,韩四老爷忽地相信这秦家公子曾是痴傻儿了,虽然他还是不信痴傻儿这种病能治好。 “憨牛!”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打在那男人头上,将他打的一个趔趄。 男人冲秦乐再次叩头道:“大恩不言谢,恩情记下,来日必报,请公子留名。” 这边说话,那边又一阵乱,两个男人抬着门板急奔过来喊道:“大哥,大哥。” 这场景让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惊,莫非这病者又不行了? 两个汉子也急忙站起来齐声问道:“怎么?” 来人奔近,气喘说道:“三哥非要来当面谢恩。” 大家这才看到门板上的男人睁着眼,放在地上之后,还想用力挣坐起来,最终无果跌躺回去,几个男人忙围过去。 “得,性命,不知恩人面,枉为人…”门板上男人声音低哑断断续续说道。 “我代兄弟给公子叩头道谢。”被唤作大哥的男人立刻再次跪倒,冲秦乐叩了三个头。 秦乐受了他的礼,接着问道:“你们没钱?” 还是要钱? 大家都愣了下,这下连韩四爷都看不下去了,才要说话,秦乐抬头四下看,似乎找什么。 “萧家的,那个管事呢?”他问道。 大家愣了下忙看向钟管事。 躲到人后也不安全,怎么又找我?钟管事不敢怠慢慌忙过来问道:“公子?没钱,要把他的伤再次打坏吗?”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货自然要收回,没钱。治好的病再打回原样,天经地义,童叟无欺,萧家传承。 钟管事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周围的人还是听到了,那几个男人勃然变色,又有些愤然。 所以说,有钱人,就是会变着法子的欺负人… “你们萧家,竟然如此家教?”秦乐看着钟管事木木说道。 钟管事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该,多嘴! “他们没钱,你,拿些钱给他们。”秦乐说道。 大家愣了下,确切的说已经楞的不能再楞了。 听着这少年郎说话,真是一波三折起起伏伏酸甜苦辣咸齐全。 钟管事一句话不多说,拿下腰里的钱袋就递给了那汉子。 “这,这怎么行?怎能要公子的钱”男人亦是大惊,摆手不要。 “他暂时救回命,最终如何,还要靠养,要大鱼大rou大补,你们不是没钱吗?那如何养?” 原来他接连问没钱,是为如此,汉子们只觉得心头火辣脸色通红。 “憨牛给公子叩头。”看着憨憨的一个汉子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噗通跪下,咚咚的叩头。 用力之猛,站得近的人都觉得地在颤抖,很快那男人额头一片淤血。 秦乐没有理会扶着婢女上车。 钟管事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也忙上马,韩四爷验证这少年果然医术神奇,急不可待的要回京救父,当下一众人再不停留,车队人马疾驰而去。 这一队人马离开,驿站里立刻变得冷清,汉子们站在原地,望着大路上的车队渐渐化作黑点。 为首的男人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钱袋,抬手递给一旁的人说道:“拿去。” “我这就进城买牛羊鱼rou来。”那人答道抬脚就要跑,被另一人一手拎住道:“不买那个,买车马来,要最好的车马。” 大家都愣了下。 “大哥,此时不急赶路,还是老三养病要紧啊。” 那叫大哥的汉子看着那官路说道:“正为养病,才要赶路,什么好吃好喝的也比不上跟着那公子放心。” 那公子出手,将死之人一夜好转,跟着他,就是天下最好的良药。 大家恍然,轰然应是 又是一日驰程,夜色nongnong,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山间小路上只能行两匹马,高举的火把在山间形成一条弯影。 “钟爷,不行了,休息一下吧,太黑了,走的越来越慢。”前边有人喊道。
钟管事立刻让人询问秦乐。 “不问韩四爷吗?”随从问道。 “这是我们家表公子,他是求诊的,谁问谁啊?”钟管事豪横道。 随从撇撇嘴。 你家表公子,那你连个面都不敢往跟前凑…… 秦乐很快同意休息了。 萧家的随从都是军中出身,野外宿营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很快帐篷篝火搭建好了,虽然夜风凉,但秦乐还是坐在篝火边,略作歇息。 这堆篝火边只有他们主仆,其他人自动回避,韩四爷上前问候几句。 “公子可要喝点酒,去去寒?”韩四爷笑道。 “多谢,不喝。”秦乐回道。 意料之中,韩四爷笑着收回,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家父的病症,公子有几成把握?” “你们很幸运,要是搁在半个月前,就没救了。”秦乐用手拿着棍子挑火说道, 那就是说现在还有救,韩四老爷只听到这个顿时大喜,客套几句便走开了。 婢女带着几分不解问道:“公子,你方才的话不对啊,这次,奴婢猜不明白。” 秦乐说话一向简单,说的也不多,所幸这婢女只言片语中总能领会其意思,并不多问,这次看来是真不明白了。 “不是应该说,再耽搁半个月就没救了吗?”婢女跪坐在一旁看着秦乐问道。 秦乐手将烧火棍挽个花,扬起碎碎火星说道:“半个月前,我连自己走几步都累,坐马车这么远,不等拉到东京汴梁,我就先死了,何谈救别人。” 婢女恍然,又忍不住噗嗤笑了。 “公子,你的想法好奇怪啊。”她越想越想笑,干脆咯咯笑起来。 好像总是答非所问,但细想又大有道理,真是古怪又有趣。 她坐在铺垫上看着火光旁公子的侧影,大大的兜帽遮住了脸面,只看到个挺拔的鼻尖。 这边主仆安静而坐,那边边上围坐喝酒的侍从忽的都站起来说道:“有人马来了。” 这大半夜的竟然也有行路的?不会是山贼土匪吧? 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枪弩都拿在手上摆出攻防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