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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再见陈良

    李澈退后半步,双手扶着她的肩,深邃的眸子直凝着她的双眼:“你求的,我现在无法给你也无法承诺与你,但你必须答应孤,在孤未娶太子妃,未曾放手的时候,你不得倾心于他人,也不得下嫁于他人。【】”

    刘萱瞧见他黑色眸中的那丝光亮,突然问了一句:“你这话有些不妥,若是有一日你登基为帝封了后,我还要遵守这承诺不成”

    李澈放下双臂,微有无奈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那便补上一句,孤身为太子未曾娶妃,若有一日登基为帝未曾封后,在孤没有放手之前,你不得倾心于他人更不得下嫁于他人。”

    听他这般说来,刘萱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将话讲明了,心情都好上不少,李澈瞧见刘萱脖间的红肿眼露不舍:“可还疼”

    刘萱顺着他的目光,知晓他是在问自己的伤,顿时笑着摇了摇头:“你虽是盛怒之下,但也未曾真的下狠手,不疼的。”

    李澈瞧见她的笑容,微有些无奈道:“这世间能让本宫震怒至此,你是头一个,在本宫盛怒之下依然镇定并安然无恙的,你也是头一个,今后不得故意激怒本宫,本宫虽不愿伤你,但盛怒之下难免会有失手。”

    这样的事情刘萱自然不会再做上一次,知晓他的底牌已经足够。

    李澈见她点头应了,面色终于恢复如常,他转念又回到正事上来:“陈良已经在进京路上,你的打算本宫也知晓,届时你可与他商谈,杭州陈氏可不仅仅能供丝绸,他们在苏杭一带的产业颇丰,各行各业皆有插手,你可细细与他谈了,或许能有意外之喜。”

    刘萱点头应下。而后刘萱又谈了谈对于酒楼改造扩建一事,她让李澈为酒楼题匾,李澈当即应下,他想了想而后道:“便题一品香如何”

    刘萱微愣。她知晓这是他无声的歉意,是他对她的补偿,她微微点了点头道:“好。”

    李澈瞧见她微有失落的模样,轻叹一声:“佘幻雪如今身在辽国国师府,当初我故意将她放走是为了寻她背后之人。本宫向你保证,有朝一日定会将她绑来,让她匍匐与你脚下,任你处置。”

    得他这句承诺,刘萱已经盼了很久,她向他福身行礼郑重道谢,李澈轻捥了额间垂落的发丝,将发丝置于她的耳后,他深邃的眸子瞧着她,语声轻柔:“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刘萱点头应下,二人又说了会话,直至快要到了午膳的时候,刘萱才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冬梅便迎了上来,面上满是担忧之色,她瞧见刘萱脖间红肿,语声都带了哽咽:“小姐,你没事吧”

    刘萱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刚想说自己没事,却听得旁边龙一的冷哼声。柳枝青在一旁笑着道:“你家小姐自然无事,你该担心的是太子殿下,也不知堂堂监国太子有没有被你家小姐给气坏了身子。”

    自己确实将李澈气的不轻,刘萱便没有同柳枝青争论。只挑了挑眉算是默认,而后一路安抚着冬梅出了太子府。

    刘萱一走,柳枝青与龙一便进了书房,一进书房便瞧见了满地狼藉,太子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瞧着这书房内的一片惨状。柳枝青与龙一互看一眼,心中对刘萱又有了新的定位,她能将太子惹得震怒至此,得到的惩罚仅仅是脖间红肿而已,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而且瞧着书桌之后自家主子的神色,似乎不但不怒而且心情上佳。

    这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李澈抬眼瞧见柳枝青与龙一的神色,轻咳一声:“若是打量够了,便将书房整理好,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这事自然是不能外传的,柳枝青与龙一心中明白,当下便开始动手整理起来,柳枝青瞧见正厅之中孤零零躺着的一本奏折面露难色:“主子啊,其它的倒还好说,只是这份奏折已然损坏,这可如何是好。”

    李澈瞧了一眼那本已经四分五裂的奏折,为拧了俊眉:“奏章之上所言何事”

    这奏折主子居然还未瞧过柳枝青将心中讶异掩下,捡起奏折粗略翻了翻,原来这奏折之上写的竟是让李澈扩充后院之事,顿时他便笑了,一个马屁毫不犹豫的拍了过去:“主子英明,如此插手主子后院之事的奏章就当得到四分五裂的对待。也好让众臣瞧瞧主子的怒气。”

    柳枝青的马屁这次拍的很对,李澈微有赞赏的点了点头:“枝青两年多未见,一如以往洞悉明事。”

    刘萱回了刘府,便立刻派人告知肖公皇后娘娘那笔订单可以开始做了,她脖间的红肿用过药之后已然退了大半,可秋菊与冬梅却还是让她好生休息,这些日子她实在忙碌的太狠,用过饭后不由有些疲倦,便借着养伤之名好生休息去了。

    如此忙里偷闲的过了两日,这一日一早便有下人前来递上了一张拜帖。

    刘萱打开一看,杭州陈氏阿良的名字印染纸上,见到陈良的名字刘萱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陈良递了拜帖说是午时之后来访,刘萱用过午饭便在院中静静等着,直到午时三刻的时候,陈良这才被小厮领着进了院子。

    刘萱立刻起身相迎:“陈公子许久未见。”

    陈良见到她也是满眼笑意,他微微打量了刘萱片刻,笑着行礼:“不曾想短短两月有余,陈良竟又见到了刘姑娘。”

    刘萱示意他在石桌旁坐下,而后笑着道:“我与陈公子已是旧识了,原先在船上之时也是好友相交,怎的过了两月陈公子与我却生疏起来了”

    陈良在一旁坐下,微微笑了笑:“你若不是陈公子陈公子的唤着,我也不得那么多礼数。”

    刘萱挑了挑眉:“要不唤阿良”

    陈良眉间重重一跳,连连摆手:“你还是饶了我吧,若是被那位知晓你这般唤我,只怕我这到手的美差便如那煮熟了鸭子飞了,你唤我陈良,我唤你刘萱便是。”

    刘萱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而后微有些好奇的问道:“百年陈氏要何没有,什么差事竟然连你也称之为美差”

    对于这事陈良也没什么好瞒着刘萱的,再者他十分清楚,正是因为刘萱的关系这份差事才轮到了他的头上。他接过冬梅地上的茶,而后笑着对刘萱道:“这差事莫说是我,便是任何人接了都会称之为美差。”

    瞧见刘萱脸上越发好奇的神色,陈良终于不再卖关子了,他张了张口只说了一个字:“盐”

    竟然是盐难怪陈良如此高兴

    见刘萱明了。陈良笑着道:“殿下给了我一年之权售卖官盐,你说这算不算是美差”

    刘萱点点头:“确实是美差,与我要找商议的事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刘萱住在这里是太子告诉他的,让他来拜访刘萱也是太子之意,不论太子仅论当初他那点心动,不管刘萱找他是为了何事,只要不大损陈氏,陈良也是会应的:“你有何事不妨直说。”

    “那我便直言了。”刘萱笑了笑:“我知晓陈氏有丝绸产业,实不相瞒我手中有一铺子极缺丝绸,而丝绸之中杭丝为最。我想你能够长期为我那铺子供应丝绸,至于价格我虽不会亏待与你,但也不会给的太高,你可愿意”

    “竟是这等小事。”陈良不甚在意道:“我供你丝绸便是,至于钱银你给些薄利便成,只是陈氏虽有丝绸产业,却并不丰厚,你若需要大量丝绸只怕还是要另寻他人。”

    听了陈良的话,刘萱心中一动:“杭丝出产极少多为贡品,可依你之言却是可大量供货”

    陈良笑着点头:“你有所不知。之所以传言杭丝极少,乃是杭州商人故意为之,杭丝其实出产并不少,只是这些杭商将丝绸卖往各地。摊子大了每地能分得的量便少了,故而杭商故意放出风声,杭丝出产极少,而杭商为了将此言成真也故意减少了出产,所以这杭丝才有了今日一般天价。”

    这个消息让刘萱兴奋无比,肖公曾言京中贵人尤其是女眷。喜穿锦乃是因为不愿穿劣等丝绸所至,若是她能打量供应杭丝,且将杭丝的价格降低

    刘萱越想越为高兴,她急忙问道:“不知何人能大量供应”

    “这人你也见过。”陈良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船上之时,有一名为殷若的女子与你斗艺她的父亲名为殷实乃是杭州最大的丝商,便是那殷实你也是瞧见过的,他曾让他的姬妾献艺供众人一乐。”

    他这么一说刘萱立刻想起来了,当日坐在她下手不远处的那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确实是杭州第一富商,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还会与这人打交道,所谓百年才得共船渡,果然缘分这事实在是不可言说。

    陈良瞧见刘萱的神色,便知她已经想起了殷实那人,当下笑着道:“回去之后我便让人先将陈氏的丝绸给运来,至于殷实之事我替你牵线,相信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只是殷实此人乃是地地道道的商人,你不可压价太狠了。”

    刘萱听闻他愿意牵线,当下感激一笑:“我本也是商人,这事自当清楚,你大可告诉殷实,与我合作只会比以往更好。”

    瞧见刘萱眼含的自信,陈良不免对她的计划有了兴趣,当下便问了她的打算。

    刘萱也不瞒他直言到:“我在杭州之时多见人穿丝绸,而进了京却发觉便是贵人也只是穿锦,细问过后发觉并非是他们不喜欢丝绸,而是因为不愿穿劣等丝绸,可杭丝太贵,便是贵人也消耗不起,若我能用杭丝取代锦布,不用我说你也当知会如何。”

    陈良听完眼中顿时显了亮光,他细细思索之后频频点头:“若真能取而代之,这前景”他想了想忽而笑道:“看来此番回去之后,我需要大力扩张丝绸产业,京城一旦丝绸盛行,各地必然效仿。”

    刘萱笑着点头,而后朝他眨了眨眼一脸狡邪之色:“若我让丝绸在京盛行,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些好处”

    陈良笑着故作叹气模样:“不曾想你竟是如此精明,说吧,你将此消息告知与我欲为何意”

    刘萱眨眨眼挥了挥手,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小事,小事,再换你一诺便成。”

    陈良笑着叹气:“我已上了殿下那条船,如今我俩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莫说是一诺,便是千诺万诺早已不用言说,你又何必单单提出此事。”

    刘萱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如此,便改口道:“不如这样,你若新开丝绸产业,分我一杯羹好了。”

    陈良想了想点头:“此事可行,你出一份钱银用于扩建丝绸产业,等见利之时你可得一份利,如此你看如何。”

    这般自然是好的,两人又商量了如何让殷实以最低的价钱供应丝绸之事,商量完了陈良这才告辞,刘萱送他到府外,想了想又问:“听闻陈氏在苏杭一带都颇有盛名,不知陈氏哪些产业最丰”

    陈良想了想回道:“苏杭乃是鱼米之乡,自然这些产业最丰,苏杭一带自古多出文人sao客,其次便是些文墨纸砚,再次才是丝绸酒楼一类。”

    刘萱心中有了数,便不再多言,送陈良上了马车。

    瞧着陈良的马车渐行渐远,刘萱这才转身准备回府,刚刚迈出一步却听得身后有人唤道:“刘姑娘请留步。”

    刘萱回头却见一中年青衫男子正朝她走来,刘萱确认自己未曾见过此人,当下便微有疑惑的蹙眉问道:“不知先生可是唤我”

    那中年男子行走两步来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这才点头:“不错,正是唤姑娘。”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刘萱道:“这是我家世子给姑娘的信。”

    有着世子这个称呼的人,刘萱只认识邓玉,当下便接了信向那中年男子福身行礼:“竟是宁王府中的先生,刘萱有礼了,多谢先生特意前来传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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