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笑脸
还有几封关于赵开明和杨间的邮件。 刘秘书如约给赵开明送媳妇去了，但是赵开明婉拒了刘秘书。 按照刘秘书所说，赵开明的家人全都复活了，现在赵开明深受总部重视，完全不需要他去处理灵异事件，而是半管控半拉拢的态度。 赵开明本人似乎并不在意，完全服从总部的调令，还主动向总部索取对他家人的福利，一副好员工作态。 杨间还是参与了黄岗村事件，驾驭了第二只厉鬼。 不过这件事保密级别较高，刘秘书也没能获得多少内幕。只知道上上任大昌市负责人冯全没死；王小明打算制造一名无须担心厉鬼复苏的驭鬼者，作为总部王牌。 杨间所在大昌市发现了神秘的民国老宅，还是张伟在霍方毅名下直播软件上发现的，引发一起灵异事件，死了一名警官。 除此之外，大昌市还发生了一起A级灵异事件，局势险些失控，关键时刻敲门鬼出现，漆黑的鬼域带走了这只A级厉鬼。 杨间疑似拥有传播敲门鬼诅咒的方法，可能和第七中学被袭击有关，总部有人觉得他是不安定分子，不值得信任。 鬼脸童倩支援大昌市，濒临厉鬼复苏，申请驾驭第二只厉鬼。 看到这里，霍方毅有些沉默。 不出意外的话，童倩的厉鬼复苏问题总部会丢给自己解决，而且总部还两头做了大好人。 霍方毅收拾心情，能有收获就行，总部驭鬼者驾驭了鬼脸总比在一处灵异之地发现鬼脸好。 后面还有一些关于海外的情报，那里因为采取“佣兵”制，有了灵异事件国家掏钱坑驭鬼者处理。 没错，就是坑，掏出来的钱从几十万到上百万美元不等，黄金制品自费解决，情报可能会有，关押的厉鬼需要上交才能收到酬金。 阶层快速出现，厉鬼资源迅速集中在老牌驭鬼者和一些有钱人手里，新人驭鬼者水深火热，灵异事件处理不了就放在那里不管，局势越来越乱了。 “似乎可以多花点钱雇佣他们的驭鬼者……啧，也难怪海外那些人仇视我们，我们总是在砸他们饭碗。” 霍方毅感慨万分，但是手上丝毫不慢，几分钟就起草了一份打价格战搜集海外厉鬼资源的文件，并发给霍平安交给他cao作。 将挤压完的邮件看完以后，霍方毅接到了接线员打来的电话。 “霍先生，有鬼脸的消息了。”接线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霍方毅再度沉默。 “霍先生，您在听吗？” “……童倩是吧，我对鬼脸的态度和鬼血不一样，到时候她虽然和严力同样无须担心厉鬼复苏，但是需要完全依赖我的灵异存活——我出事了她必定出事。”霍方毅道。 “……好的，霍先生，我会帮您转达。” 霍方毅挂了电话。 这次霍方毅打算把童倩鬼脸取走，再把她做成人偶赋予她鬼脸的能力。 当然，不取走鬼脸对霍方毅的影响并不大，但是霍方毅必须这么做。 否则总部绝对会赖上霍方毅，以后一旦霍方毅需要特殊的厉鬼，总部找到的肯定是驭鬼者。 童倩的答复很快，现在这个时间段驾驭第二只厉鬼的成功率并不高，总体也就百分之二三十——与之对比的话，能够无需担心厉鬼复苏的代价是和霍方毅绑定生命并不难以接受。 至少童倩是这样想的，她以后可以尽情动用灵异，积极处理灵异事件，拯救更多的人了。 第二天，童倩来到了霍方毅的公寓楼。 霍方毅很轻松地就压制住了这张还没有完全复苏的笑脸，把它从童倩的脑袋上扯了下来。 在获取了这张鬼脸的能力以后，霍方毅把童倩做成了人偶，并将鬼脸的能力赋予了她。 “这样就好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厉鬼复苏了？”童倩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不由得童倩不怀疑，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一分钟，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你的身体在依靠我的灵异支撑，你动用能力越多，身体被侵蚀得越深，到最后宛若行尸走rou。”霍方毅道。 “不会死？”童倩问道。 “……我没失控，你就不会死，甚至可以尝试驾驭新的厉鬼。”霍方毅道。 对于童倩这样的人，霍方毅还是愿意尊敬的。 童倩心满意足地走了。 霍方毅思考很久以后，还是没有直接驾驭鬼脸，而是把它放在了一个人偶上。 本来霍方毅是想让鬼婴吃掉鬼脸的，但是鬼婴已经成长太多了，霍方毅决定缓一缓，等自己完全“消化”人偶师，成为一只名为霍方毅的厉鬼以后再继续培养鬼婴。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本来霍方毅还打算去处理一下敲门鬼，不曾想总部有人深受杨间启发，研究出了敲门鬼诅咒传播方法，把敲门鬼引到别的国家去了，帮助清除某岛国的灵异事件。 于是霍方毅又清闲下来。 霍方毅也会用一些鸡鸭鱼、猪牛羊rou喂养鬼婴，让鬼婴缓慢增长，自己也能获得更强大的消化能力。 然而，不吃人rou的鬼婴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成长速度极慢，而且长到孩童大小后就停止了生长。 好在霍方毅也不打算让鬼婴成长得太快，长成鬼童就可以了。 这一天，霍方毅终于彻底消化了人偶师，达成了死后自动在人偶身上复苏的小目标。 这一天，鬼童终于吃了顿大餐，吞下了整张鬼脸。 这种身体部位的拼图会被拼到它们应该存在的位置，于是，鬼童青灰色的死人脸挂上了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 刺耳的笑声从鬼童的嘴里传到了霍方毅的脑海，饶是以霍方毅全是线的大脑，都感到一阵阵眩晕。 “这声音竟然能直接攻击意识。”霍方毅甩甩脑袋，控制鬼童停下。 然而，就算不发出恐怖的笑声，鬼童的嘴角依旧夸张地扬起，挤出一个大大的青灰色笑脸，让霍方毅每每看到都会产生“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