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弃丹从符
翌日一早，林槐就来到炼丹阁处，在其他学徒的教导下学习如何打扫丹炉中的炉灰和将接收到的灵植灵药等材料按照分类入库，为此林槐还拿到手足足七大本的《百草解》与《百药集》，并需要在短时间内将大致的灵植灵药种类都记下来，看到这么厚的典籍，林槐只能嘴角抽抽，硬着头皮接下了。 林槐在炼丹阁边干杂务边学习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虽是无报酬，但炼丹师偶尔在炼丹顺利丹成之后，看在林槐手脚麻利和为人聪敏的份上，会有一两颗的赏赐，数量不多其中大多数都是引气丹，其中获得最为贵重的是一颗一阶中级丹药—气孕丹，该丹药的药效与引气丹基本一致，但效果却是引气丹的三倍以上。 期间，林槐还去了趟功法阁花费了十三点贡献点学习了“御剑术”、“云绕剑法”以及辅助性的“土盾术”、“传音术”和“飞行术”。 时间飞快再有一个星期就到五个月的考核期了，当然这次考核由本人选择是否参与，如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还想多学习积累就可以申请成为正式的助手，不仅有报酬可收取，还能继续留在炼丹阁内。 而林槐自然选择参与考核，在这四个多月里，他不仅将典籍都记在脑海里，还日复一日的观察炼丹师的手法和火候掌控等，准备到这里已经是相对充足了，再蹉跎下去也仅仅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依旧是白天杂务，晚上则修炼和术法练习，很快时间便到了。 林槐前往炼丹阁，这次不同的是，不是前往丹炉室，而是前往了二层的考核大厅。 林槐到了之后才发现，接受考核的仅为两人，负责考核的一位炼丹长老看见人来齐之后，就宣布开始，首先便是基础药理知识的考题，两人都能轻松通过；接着，第二环节就是药材和灵植的研磨功夫的考核；而第三环节考题便是尝试调配低级丹药锻体丹，这种丹药极易配制仅需有足够的材料和手法与经验即可，到这基本就可以进入炼丹阁当一名药师，但两人皆选择第四环节的考核，即真正开炉炼制一阶低级的丹药，林槐抽到的题目是回春丹，另一位抽到的则是辟谷丹。 林槐回想了一下，以前观察过的炼丹师的动作和看过的炼制经验手册，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动手，挑选、研磨、控炉甚至精粹，前面过程按部就班没有任何问题，但到了融丹阶段时，林槐才意识到问题了，因为他感觉不到在融丹时，各种材料互相碰撞融合的和谐完美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仅能通过神识如同旁人般地观察细节和依照前人的经验来判断融丹的情况，从之前看典籍中所言成为高阶炼丹师的必备条件就是对丹药的天然亲和，不然最终只能成为勉强炼制一阶高级丹药的炼丹师。 虽知道天赋这等事不常有，可林槐还是被打击到了，也因此最终影响到了成丹的结果，出炉后自然便是失去光泽的几颗废丹，可另外一人则是成功炼制出来，考核结果显而易见，因此那位炼丹长老则是说道：“林槐失败了不要紧，你依旧可留在炼丹阁。” “弟子并无此方面的天赋，感谢长老好意。”林槐行了一礼说道，同时转身离开。而旁边那位自然是在通过考核后得意洋洋地看着林槐离开。 林槐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即使炼制一阶丹药也能赚钱，但终究是有极限的，后期就如同鸡肋，而且前期也需要大量的资源和时间去练习，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此时的林槐虽受到打击，但不至于气馁，他没有急着回住所，而是走向山顶的阵法阁，进去之后，林槐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着急的成为学徒，而是看看阁中摆放在外的“符箓介绍”画本，就在林槐细细看时，一旁的负责堂前的弟子走上前来，以为林槐也是前来兑换某些符箓旁身的，便静等林槐看完。 但看到林槐的面色愈发怪异，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师弟，可否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符箓上面的图案为何显得如此的随意？”林槐回过神来后，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制作符箓一向如此，不管从外观上看，还是内里术法的镶嵌，都均有相应地传承和延续，但灵符的制作也是配合该符中刻入的术法而形成，越是高级的符箓，其图案样式就越发饱满精细，同时制作时消耗的灵力和精神力也越多。” 听完解释后，林槐瞬间就打定主意了，再次向眼前的弟子说：“请问阵法阁是否还收取学徒？” “收是收取，但我们这里当学徒的方式与炼丹阁、炼器阁不一样，我们这里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到阁里轮值兼任杂务活，但会得到一个月十次的画符练习机会，材料由阁内负担；另一种则是一个月花费十点贡献点，阁内提供一批材料给你，自行练习，但需要每个月至少上交五十道灵符，上交之后阁内即会将贡献点退还给你，当然提供的材料也只能是些制作低阶符箓的材料。”这位堂前的弟子开口如实道出。 林槐听后，默默地在衡量利弊。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符箓制作一事，需静心制作不可有旁人在场，因此不会有现场教学的，所以这也是阵法阁内不需太多人手的一个原因；以及符箓和阵法一道虽相联，但仍有较大差距，阁内在阵法一道仅能给予基础的入门知识，但可供参考的阵法数量稀少，并且需要一定数量的贡献点进行交换。”管事弟子见林槐在沉思，便继续补充。 “多谢师兄解惑，我选第二种方法。”林槐听后有诚意的行了一礼。 “无妨，我这就为你登记和领取材料吧，还有你画符时也需要一支画符笔，你等会去炼器阁那转转吧。”管事弟子摆了摆手。 而后，林槐在拿完材料和两本《符箓集》和《阵法五行初解》的典籍，便再次走到山腹下方的炼器阁。 进去后，林槐也不墨迹，直接表明，花了五贡献点入手一支普通的画符笔。 将其放入储物袋，看向了那些摆放出来的武器，其中绝大多数为剑，如那高级的法剑—纤细悠长的水影剑和身形庞大的巨木剑，引得林槐口水都差点留下来了，但价格却是让林槐望而却步，为了避免越看越伤心，他选择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石屋后，林槐在清点完材料后，又拿起《符箓集》重新苦哈哈的开始啃起书来，好在突破之后的身体素质，让他在学习能力方面比起前世高了好几倍，不然以前世的头脑看这些晦涩的典籍，没有一年半载都啃不下来，这也算是一个小安慰了。 要问为何林槐又如此轻率的一头扎向阵符一道呢？而是因为林槐在第一次看到灵符后，灵符似乎有点异样，集中神识到双眼时，才发现灵符中的图案似在晃动，如那“轻身符”，将神识浸入其中就彷佛能看到风类术法围绕在四肢，从而为身体提高速度的景象，同时林槐也彷佛能看见灵符的笔迹轨道，这等景象在他眼里似乎画符就是符师为配合术法而画出来的“鬼画符”般简单。 于是林槐想着，炼丹我不行，模仿别人和跟着想象跑而画出来的“鬼画符”对于我来说不难！ 因此在这一天，林槐正式的弃丹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