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银月如盘,云轻如棉,一两点星光透过云层,映照而下。 一座巨石堆砌的人类城镇中,房屋紧凑而建,万千灯火通明,婴儿的啼哭声,父母教训孩子回家太晚的责怪声,彼此起伏。 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一处鹅卵石堆砌的街道旁,一颗橘树屹立其中,高一丈二尺,其上却是枯枝败叶,这是张成魂穿的第二年。 张成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一颗树,尤其死法,更是让他难以接受,他仅仅只是吃了个橘子。 就那种小小的金桔,早上日常洗漱,为了赶早摊,没有吃早餐,随意从一颗树上摘了一颗。 那成想橘子树被自己亲爱的父亲大人打了农药,还是那种人见人怕的百草枯,父亲不会开车,果园又在郊外,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自己就躺了板板,最后看见的便是救护车的车轮。 等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无法动弹,原本周围色彩斑斓的世界,也变成了灰色。 直到听到系统的声音,张成才后知后觉,本来还是挺开心的,毕竟系统都是无敌强的,可是…自己这个系统好像有点毛病。 自己让他把自己变成人,他说不可能,要我每天在这里签到,签到三年能说话,签到五年就能动,签到十年能化形。 所以张成在这里已经签到了两年,每天与他为伴的便是街上的野猫野狗,不过它们相伴的方式却有所不同。 比如只有单眼的那只阿黄,每天都在他脚下尿尿,虽然闻不到气味,但还是让他直感恶心,开始是这样,慢慢的张成反而适应了。 反而每天期待着阿黄的到来,因为他实在是太寂寞了,至于为什么叫阿黄,张成确实看不见颜色,叫阿黄的原因是张成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养过一条狗。 它的毛发很亮,很黄,张成常常坐在它的背上,为此他成了村里的一霸。 或许是留守儿童的原因,有一天阿黄不见了,张成为此大哭大闹,不吃饭,那时候可给他爷爷急死。 那时候听大人说是被狗贩子偷走了,从此张成再也没有养过狗,不是他讨厌狗,只是害怕再次失去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只狗竖着尾巴,朝着张成走来,这不是阿黄,但是张成也见过,它走到张成脚下,熟练的抬起一只后脚,对着张成的根部滋尿。 张成感受着根部熟系的温热感,早已是见怪不怪,不过这不是正戏,这只是开始。 很快几只狗从漆黑一片的小巷子中走了出来,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盯着对着张成滋尿的狗,其中有一只就是阿黄。 别看阿黄只有一只眼,它可是这片的老大,一声令下,十几个狗腿子鞍前马后。 似乎是验证张成的说法,阿黄嗷的叫了一嗓子,周围窸窸窣窣赶来可都是狗。 很快便出现七天一见的狗咬狗事件,张成刚来的时候觉得很好玩,这看多了就有点视觉疲劳。 张成觉得在这些狗的世界里就是你咬我,我可以忍,你尿我的树,那我就忍不了。 不过今天貌似狗咬狗事件是要提前结束了,街道的另一头走来两个人影,一老一少。 就在这时天上飘起了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似是迎接两人的出席,本来打的正鼾的狗群也纷纷散场,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老者身形佝偻,拄着一根拐杖,看年龄,没有百年也九十有余,但步伐却是异常稳健。 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稚嫩女童,跟在老者身旁,看起来粉雕玉琢,犹如一个瓷娃娃般。 女童伸出白皙的小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眼神黯然的望着手上渐渐融化的雪花,缓缓开口道: “爷爷,我能通过玄清宗的考核吗?如果没通过,我会被家族抛弃吗?” 老者拄了拄拐杖,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开口说道: “他们敢!我墨染的孙女他们也敢欺负?” 说完老者似乎是怕惊吓到孩子,眼神宠溺的对着女童说道: “馨儿,只要爷爷在,哪些兔崽子不敢有什么想法,专心考核,这次单独考核,也是爷爷好不容易求来的。” “好的爷爷,馨儿会努力的,不给爷爷丢脸。”女童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哈哈,好,好,馨儿长大了,我儿墨尘,你看到了吗?馨儿长大了。”老者抬头望着夜空,眼神追忆,脸上满是愁容。 “爷爷,该走了,晚点赶不上考核了。”女童提醒老者道。 “是,是,是爷爷不好,馨儿的考核要紧,我们走吧。”老者笑着说道。
两人继续往前行走,女童似乎是感到有些寒冷,双手置于面前,不断的哈气,老者见状将身上的棉袄披在女童身上,女童连忙推阻。 鼓着腮帮子,故作生气的说道: “爷爷,馨儿不冷,倒是爷爷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把衣服给馨儿,等下感冒了,还得馨儿照护你,爷爷你赶紧穿上吧,再不穿馨儿生气了。” 听到女童的话,老者没有生气,笑容却是越发明显,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宠溺道: “好好,爷爷听馨儿的,爷爷听馨儿的。” 见老者将棉袄重新穿在身上,女童故作老成的点了点头,然后眼角似是注意到了什么。 一脸惊讶的说道: “爷爷,你快看,那颗树上,居然还一片绿叶。” 老者寻声望去,他们指着的树,自然是张成,张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 玄清宗张成也知道,好像就在这城镇的后面,据说是建立在高山之上,其上云烟缭绕,风景秀美,上面更是住着仙人。 当然这些都是张成听说,他动都动不了,更别说看了,平时也有不少人前往玄清宗考核,不过年纪像女童这般小的却是未曾见过。 张成依稀记得去年大概八月份的时候,貌似是玄清宗开放考核,招收弟子。 这个小小的城镇硬是塞了十几万人,到处都是人头耸动,密密麻麻,看的张成头皮发麻。 让张成记忆深刻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上百个橘子,被人薅秃了。 被薅之前他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只有广场舞大妈干的出来,为此他真心想跟那些广场舞大妈说声对不起!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他印象深刻,最印象深刻的是有几个顽童扯着他的枝条荡秋千。 可给他痛的啊,连叫都叫不出来,可真就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评论,礼貌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