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疯子帮
修女的酒吧。 这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名字，不过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面只有一群酒鬼和平时时不时来客串酒保的店长，根本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嗝~ 杰克长长的向面前这个店长打了个嗝，让原本就浓郁的酒气变得充满了神奇的气息。 “我都叫你换一个店名你不听，看看，又有几个人看见这个场景又被吓跑了。”杰克指着刚刚一脸羞涩进来又一脸嫌弃出去的几个人笑着对店长说道。 名叫尤里的店长故作一脸忧郁的说道：“不，这个名字是来自我最难忘的一个情人，你不懂，这是我的青春，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改变我的青春呢。” 看着尤里又准备长篇大论的讲述他那凄惨又动人实际枯燥乏味的情史，杰克赶紧打断他：“对，现在你的青春里面都是一群酒鬼和帮派分子。” 这里属于纽约的曼哈顿克林顿区，别称“地狱厨房”，这个区面积几乎覆盖曼哈顿的中西城，南至34街，北至59街，东至8大道，西至哈德逊河。 照今天来看，这片区域的地理位置是十分优越的。它的北边就是中央公园，时代华纳中心。东边是时代广场，百老汇剧院区。然而，在上世纪7、80年代，这里还是曼哈顿最著名的贫民窟和黑帮聚居地。 不过现在，这里还是盛产黑帮的地方，而这些黑帮有的按照肤色来分类，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 有的按照地域分类，大到国家，俄罗斯裔，日本极道等，小到街区，野狗帮，雄鸡帮等。 还有的按照人格分类，正常人和疯子。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奇葩名字。 尤里是一个俄罗斯人，偷渡来美国发财的，结果只是混了个俄罗斯帮派的二线人物。 而杰克身份就更简单了，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黑医生，只是因为尤里参加了一场黑帮行动，被人砍成了重伤，是杰克在路上帮他捡了一条命。 不过杰克原来的想法只是看他衣服穿的不错，救他一命说不定有好处，结果却意外的收获了一个朋友和酗酒的坏习惯。 尤里看着杰克醉成这样了，劝他赶紧回去，不然又要被他的老婆骂了。 杰克自然不会承认他怕老婆，反驳道：“那也是我的青春，这叫打是亲骂是爱，和你满是酒鬼的青春可是不一样的。” 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可是很老实，杰克扔下酒钱就顺了一瓶酒打着摆子向门口走过去。 关系好不止让自己喝的酒里兑的水变少了，还可以再顺走半瓶酒，真划算，这些自然是杰克打的小算盘。 另一边的尤里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因为这个酒吧也不过是自己帮派的放松地点，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毕竟很有少人可以面不改色的在一群彪形大汉和黑社会分子里喝酒谈事。 咕噜咕噜。 路过巷口的杰克又是一大口酒下肚，余光瞥见那边好像有个人，于是又倒退回来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他手上的摄像机上。 摄像机不错，说不定还能补贴家用，正好家里那位又在骂自己花太多钱喝酒，而且这个人带个兜帽，指不定身上有什么案子，如果他报警也许警察会先把他给抓进去。 酒壮怂人胆，平时他看见也顶多是有这个想法，而现在喝了酒的他明显是有点上头了。 等他思考完的时候，自己已经把路走到了一半，手里的酒瓶子也悄然被反握着瓶颈。 越走越近，就在杰克把瓶子扬到最高的时候，那个人转了过来。 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是杰克倒地了，瓶子也被他倒地的时候摁碎在地上，玻璃狠狠扎进杰克的手心，这让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虚假的。 之前说过，帮派成员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多因为有共同点所以走在一起，为钱或为财，而里面最可怕的就是，不要钱财的疯子帮。 他们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他们从来没有失败的行动，他们之中诞生了一个王，他们团结起来了。 他们就是疯子帮，也被称为小丑帮。 他们带着小丑面具，据说只有疯子帮的骨干成员才可以带着小丑面具，那是他们的王赏赐给他们的。 “你说如果有人假扮疯子帮的人去抢劫怎么办？” 杰克记得自己曾经问了尤里这个问题，不过他的回答让杰克有点迷糊。 “当你真正看见了他们你就知道了，疯狂是无法形容的。” 而现在，杰克明白了，的确一个精神病是无法被扮演的，而且自己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恐惧是最可怖的。 杰克倒在地上，被酒精浸泡着的大脑突然清醒了，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连他体内的肾上腺素也在狂飙。 这让杰克的手不断在发抖，身体也提不起劲来，这是亢奋过度了。 “跟我走一趟吧。”如地狱里的恶魔低语，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杰克颤颤巍巍的走出小巷子，走一步身体就得抖好几次，只有用手扶着墙这才勉强不会摔倒。 就在他被强迫着走过马路，看着面前的押运车眼前一亮，也许等他们起冲突的时候，自己就有机会逃走了。 可是令杰克绝望的是，那群人先是在他身上看了一眼，把手上的枪抬起，不过目光又看见后面从拐角处走出的几个人，身体一激灵就把手给举起来了。 杰克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天灵盖。 这些人虽然也不见得有多勇猛，不过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除非…… “嘘——” 后面传来一道尖细沙哑的声音，杰克刚刚恢复的身体又开始战栗起来，是他，他们的王—— 小丑！ 虽然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不过就仅仅这目光让杰克产生了如芒在背的感觉。 “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别乱动，我等会就回来。”那道声音又响起来了，好像在问你吃了吗一样平淡自然。 押运员呆呆的点了点头，他们不敢反抗，工作没了是小事，命没了才是大事，这份工作高薪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丑一行人就这么走进银行里面，刹那间，银行闹哄哄的场景突然停了下来，不清楚状况的人也在其他人目光指引下也看见了小丑。 所有人都定在原地，看着这一群人，不过杰克可没有在他们身边被枪顶着的爱好，立马自觉蹲下抱头慢慢蹭到人群中间。 其他人也才回过神来，赶紧抱头蹲下。 这也是被抢习惯了，毕竟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这个时候杰克才敢偷偷抬起头来观察小丑： 小丑并没有戴面具，不过脸上有着浓妆，这也和戴着面具也没什么区别了，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那紫色的西装，也不是那苍白的皮肤，而是他那脸上由伤疤构成的笑脸，从嘴角一路咧到耳根，这可不是普通的笑脸，这是撒旦的降临。 其中更是让杰克眼角一抽的是那个手里拿着摄像机的小丑帮成员，他此刻正把镜头对着小丑。 小丑偶尔的出现都是大场面，就像这次，杰克一看就知道小丑又劫持了电视信号，现在外面那些人又得强制看小丑的表演。 “为什么银行还有人我们就要过来把钱转移走啊？” “可…可能是因为他们吧。” 两个押运员刚走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幅场面，刚刚实在是太安静了，这两人完全没有发现这里已经被人抢劫了。 小丑用枪示意他们继续把钱转移到车上去。 “无聊，太无聊了，你们看看现在，你们已经麻木了，哪有第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那种热血。” 小丑既是对着这群蹲在地上的人质说话，也是对着所有看着直播的人说话。 就几分钟的时间，也是在杰克蹲的脚都麻了的时候，一声枪响吓的他整个人都瘫趴在地上，往周围一看，还好，不止是自己如此狼狈，周围也是有一些人也像他一样，不至于让自己这么突出。 一声惨叫从一个女人口中传出来。 “嘿，这位美丽的女士，你这是要干什么呢？小动作太多可是对人不尊重的。” “我…我只是蹲麻了，想要动一动而已，不是要做什么。”女人忍着疼痛回答小丑的问题。 “哈哈哈，那真的是抱歉了。”小丑随意把搬运的钱拿出几叠放在她的面前，“不知道这点费用可不可以补偿你呢？” 女人看见这些钱，伤口的痛仿佛被这些钱压制了，这些可比的上她一年的存款了，女人把钱搂到自己怀里不停的对小丑说着谢谢。 说完小丑也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想法，就带着小弟走出去了，身影从容不迫，就好像是刚刚办理好业务出来的普通人一样。 其他人看着这女人怀里的钱内心蠢蠢欲动，这点小伤就可以换这么多钱，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杰克自然也有一些心动，不过他还没有付诸行动，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可不是小伤了。 杰克看着旁边死不瞑目的尸体，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们可是罪犯，不是什么慈善家。 在外面，运钞车边上几个人还在守着车子，看见小丑等人走过来，身体瞬间站的更加笔直。 小丑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们的肯定，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下，几人坐进押运车车里，就在车后门关闭的时候，一袋子钱被扔了出来。 几人表情微妙，这些钱都是他们亲自拿出来的，当然知道这里面至少得有几十万，而现在这里也没有人看见。 在副驾驶坐着小丑听着后面传来的枪声笑了笑，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真是个cao蛋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