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俱是少年,开心即可
福聚阁一层,人声热闹非凡,小二和伙计正搭着毛巾手里拿着菜单儿,四处寻问着客人的要求。虽说这份差事很累,但脸上却有着自豪且淳朴的笑容。 苏暮雨见到了这热闹的景象,嘴角微扬,好像是十分的开心。明明是一个喜欢人间烟火之人,可平常时候往那一站,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苏喆自然也懂这福聚阁的规矩,悄悄的就熄了烟杆里的火,扔了块槟榔在嘴里嚼巴着,正在那里发愣…… 那青衣子萧朝颜和那白衣女子神医白鹤淮见到这满目的宴席,眼睛是直冒金光! 苏昌河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花钱的快乐,咧着一张大嘴笑,哈哈直乐……只有瑾崇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淡笑。 苏昌河走到了那柜台面前,向那掌柜的老先生微笑道:“老先生!我让人包上了上层的雅间,一共三间,可否领我们上去?” 那老先生本没抬头,本想找个伙计领他们上楼,可一听说是上层雅间猛的抬起头,看向苏昌河…… 只见那老者幽幽的说道:“这只定了一间,定的人留了一封信,说是让我给你。自己拿去看!”那先生递出信,随后又低下头平淡的道:“来我们福聚阁吃饭,我们自是欢迎,可若是见血了,便要按我们的规矩办了!”那老人最后说的话,明显加重了几分语气…… 那老人家不爱说话,说完后,又低下头忙己的活了…… 苏昌河也没有说什么,拿起信,仔细看了起来:大哥,我是昌离,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只一人受伤,由绝杀五行送出城治疗,其余的苏遮天,苏长风,以及谢桦卿以及我皆在城中闲游。五大监中的四人追离,还有雷河与那王府老管家等,几人不依我暗河宴请己离去,望大哥知晓——昌离。 苏昌河看完信,手一捏,那张信纸粉碎化成纸屑落了一地。他刚想对众人说些什么,只见苏暮雨正和瑾崇聊天,苏喆正在自顾自的嚼着槟榔,萧朝颜和白鹤淮,正在讨论着马上要吃到的菜品。 苏昌河看了一周,盯上了两个女子,于是走到萧朝颜面前,趁她一个不注意,就将她耳朵揪了一下,犯贱的笑道:“小朝颜!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见到这宴席就走不动路了?你又不像白鹤谁,几个周才能让苏暮雨厨神带她出来吃一顿!搞的我好像对你不好似的!” 要说苏昌河,他一定是懂语言艺术的!他是懂如何一句话激怒三个人的! 萧朝颜生气是因为苏昌河敢揪她的耳朵!白鹤淮则是认为他实在太贱了!而苏暮雨就是因为他讽刺自己做的饭太难吃了…… 苏幕雨听到了,但不想与苏昌河瞎叭叭。两个女孩可不受这气!一人揪着他一根胳膊,一顿乱捶! 瑾崇见到如此场面也终于是憋不住了,大笑道:“哈哈哈!苏暮雨!昌河和朝颜这是有戏啊?!” “可能吧,昌河对朝颜是极好的。而且他下意识的一些动作也只对朝颜。买吃的东西时会先买朝颜爱吃的,在朝颜不开心时逗她开心,在她开人时又会这样犯贱来提升存在感。”苏暮雨停了,停又接着笑着说道:“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有意无意的与朝颜产生一些肢体上的接触,这样应该是喜欢吧。毕竟他对雨墨都没有这么在意的,他对雨墨的感情应该只是家人间的喜欢,如我一样。”苏暮雨脸上有笑意,声音中也带着笑意,那种真诚而平静的笑。 瑾崇上次见到暮雨时,他的眉眼也没如此展开,还带着淡淡的愁意。 瑾崇于是似是有些无奈,但却是开心的无奈,说道:“你也有如此展颜一笑的之时?看来小白把你同化的很不错啊!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刺客了?这么说来,喆叔该cao心你的风月之事了吧?他应该很想让你成为他的女婿的!哈哈哈!话说,那你喜欢小白吗?”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话唠和八卦鬼一般,一刻也不想停下他的嘴,对此苏暮雨也是极度无奈 苏暮雨听到这些话,看了眼腰间带着几分秀气的鹤雨剑,略微低头沉吟,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喜欢的,可能从鹤淮在九霄城帮助我们的时候,便已经喜欢上了。当他带我去钱塘城开药庄时,我觉得他离开时便已经确定了,我确实喜欢她。”
“在前往黄泉当铺要离开钱塘时,我真真正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留恋,可能我对无剑城都没有那么留恋吧。之后,在天启城对战影宗,再次一起并肩作战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她受伤。”苏暮雨此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 “是啊!在南安时,白鹤淮中了,西楚药人之术,你那可是真的急了!那天你散发的杀气,我这个天下五大魔头之一都吓到了!把那鬼医夜鸦都给钉成刺猬了!哈哈哈!那你认为白鹤淮喜欢你吗?”苏昌河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把二位女子和苏泽送上楼后又回到了二人身边,开始叭叭…… “可能吧。”苏暮雨语气平淡,他相较于当年,的确开朗了许多,可是说到底,苏暮雨是一个性情较为冷请的人,随后又说道:“那你喜欢朝颜吗?” 苏昌河愣了一下随后大笑道:“我和你不一样的!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信!我敢说萧朝颜肯定喜欢我!” “吹牛吧你!你那叫臭不要脸!”瑾崇也是十分无奈的笑道。 “所以你喜不喜欢朝颜姑娘?如此好的姑娘,给你可惜了!!”瑾崇又接着说道。 苏昌河听了前半段,随口说道:“那肯定喜欢!”随后又反应过来被套路了,值得无脸无奈道:“行了行了!给我有什么可惜的?我当年可是只搞事业的!” 三人顿时笑了起来。谁又能想到天下有着赫赫威名的第一杀手组织,如今竟是如此的开朗? 江湖?不过是一直在变的一群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