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太白鬼眸,极墨阴瞳
凉风吹得小鱼都睁不开眼,好在影子高大的身躯在前面护着,牵着小鱼,缓步走了进去………. 幽幽黑宫殿,这是小鱼进去时所看到的,门口两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石像,大如洪钟,蜡烛和灯台配在了一起,通道很宽,很高,并不像一般的洞xue一样狭窄,不过除了弱弱的烛火,确实是黑洞洞的,而且,居然没有人守卫门口,看起来颇为诧异。不过也难怪,拥有着自己结界的影门,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极度隐藏的所在,外界的人若是没有印记,也无法进入到这里来。 黝黑的隧道看不到尽头,影子带着小鱼就这样走着,他已经习惯了小鱼的淡然,没为她不被吓到而疑惑。 “影子,你自己去办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吧,我在这里等你,这地方,让我感觉心寒”小鱼说完,走到了黝黑隧道的一边,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只是表面的那样,影子感觉小鱼说话的口吻有些怪怪的,仿佛还有一层意思一般,但是并没有细想,只要是个女子,想必都会对这里产生多多少少的恐惧。 “那好吧,你就呆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别乱跑哦,我找不到你的话,等会我可自己走了” “嗯好的,去吧” 影子看了看念鱼,转身走入了那片黑洞洞的隧道里。 …….. 当影子转了不知道多少个拐角的时候,突然觉察到了什么“赤尊者,出来吧,你的阴气还是这么的重” “哈哈,少爷,你却今非昔比啊,似乎比前些日子以来,又有了一段长足的进步啊,真是孺子可教,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被你给超越了,真是丢人啊”黑暗中一个阴影渐渐现形,居然有着少见的红头发,是一名老人,红发凌乱的披挂着,看着十分消瘦,眼睛也浑浊不堪,没有一点高深之意,满脸的皱纹,洁白而长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前,一身紫色布衣,腰已经弯了一半。 “尊者少取笑我了,我的实力,能赶得上你的一半,已经是很牵强了,我哪敢超越您呀”影子知道,这位看似普通却高深莫测的赤尊者已经一看就看出了他的功力变化,这也难怪,影子想想也知道,在半月前,尊者遇到的必定是这个世界的影子,而现在尊者看到的是一年后的影子,一年的功力差距,以罹影的资质,相比肯定是有莫大的飞跃的,也难怪赤尊者能够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差距。 “不简单啊,不简单,如此快速的进步,实属罕见”赤尊者背过手去,头点的像是拨浪鼓。 “那个,尊者,事实上,我是从一年后的世界来的,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我父亲” “啊,一年后?穿越空间过来的吗,难道影尊在这一年后,已经打开了琉璃心门?” “尊者?你说什么?” “奥,没什么,我是说,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现在影尊在闭关中,还不能见任何人,少爷你把东西给我,我交于影尊便可” “那便劳烦赤尊者了”影子随即将一袋力的一封印有影无极印记的信交到了尊者手里,这封信是影子那个时空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让影子带到这个时空的自己手里的,在影子看来,影子那个世界即将毁灭,这多半是那个时空的父亲向这个时空的自己发出的警告或者求救一类的信件。 “那尊者,麻烦您了,我去地牢看看那个人” “好的少爷,你去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老头就可以了” 影子的眼神看向了地牢所在的方向,有些可怖的冷芒一闪而过,那是对仇人的恨。而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远的赤尊者眼中的冷芒也是一闪而过,那却是一种阴邪,这些,也是影子没有注意到的。 地牢在隧道尽头的地底下,很隐蔽,而这里也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一排排的影门杀手站在地牢大门的两侧,丝毫不动,犹如稳松。 “参见少主”当影子走过去的时候,两侧是卫士齐声喊道。影子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奉承,依旧是走了进去。 地牢里面,却不是想像的那样关押着众多的人,地牢里只有一间牢房,在最深处,在黑暗的最深处,在眼睛无法看到的最远角落。 地牢很安静,只听到了影子细微的脚步声,从近走向深处。 最里面的地牢门终于渐渐的显现,左右各一人,两个人都闭着眼睛,很高大,和外面的侍卫无法相比,都是白发却并不是老人,看似中年的白发人,雕像一般站着,没有任何的萧杀之气,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气息。 当影子已经站在他们面前时,两个人同时的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这白发的两人好像是换了灵魂一般,瞬间凌厉了起来,带动起了强劲的风,而那风并不是风,是吹向灵魂的气场,让影子的心魂都不经颤了一颤。影子看向了两个人的眼睛,左边的人影,白色的眼珠子异常凌厉,像是盯着猎物的恶鬼。而右边的人影,漆黑的眼球透着煞气,像是捕获灵魂的邪魔。 “鬼眸,阴瞳,我要进去看看那个人” 他们并没有答话,左边的鬼眸手掌张开,按在了牢门间的空气之上,一阵涟漪散开,解开了牢门口的禁制。 影子也没有多理会他们,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那是他一生的宿敌,也许是上天捉弄着影子,他无法和这个杀母仇人对话,甚至无法从那个人那里得到只言片语关于自己母亲的消息。现在的那个人,已经无法说话了,已经没有了一丝生的气息,影子并不明白,一个已死之人的尸体,父亲为何依旧严密的关押着,不给这个尸体一丝喘息,或许是他对母亲的爱,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有时候,连影子自己都会想起关押数载的他,在冰冷地牢里缓缓死去却始终不能解脱的悲哀,是不是父亲的惩罚太重了,还是对母亲的执着太深沉。但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仇人,影子那仅剩一丁点的怜悯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没有人知道里面那个人的过去,只是听父亲说,他害死了母亲。几句话寥寥概括了那个人的全部,也不可能有人会告诉影子剩下的故事,影子曾经多次问过他的父亲影无极,可没有一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准确的来说,没有一次,影无极不是眼神深邃的调头走掉,丢下影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