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仙翁指路
“我天界收妖师韩永春已把毕生所学倾囊传授予你，也算不枉费仙翁传授我古书密宗，时辰已到，你可以下山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听到韩永春的话，我爷爷知道自己终将是要离开这山洞的，韩永春也说过此生化作鬼魂在此要等的人就是我爷爷，怎奈我爷爷耳传受教，却未能见到韩永春的真实面目，他想要用茅山术看看韩永春的样子，将来回到家里，势必要供奉韩永春的画像，可却遭到了他的拒绝，他说自己虽然已是天界收妖师，但自己还是没有实体的魂魄，仍是一介落榜秀才，受不得世人供奉。 走出山洞的时候，洞外已经是天光大亮，仿佛眼前的山林突然就回到了春天，回头看看洞内，我爷爷仿佛看到身材矮小的韩永春跟他挥手告别，可他又仿佛看到韩永春化作一颗繁星慢慢升起冲向了上空去了天界。 来到山脚下，我爷爷对着那远处的山洞诚心诚意的磕头拜谢，只是等他起身时，那远处的山洞口却已经消失不见。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这一刻，当我爷爷一下找不到那山洞的时候，两行清泪完全控制不住，他知道这次韩永春是真正的离开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臂，仿佛青龙已经感受到了韩永春的离去，身形在手臂上微微跳动着，仿佛像个孩童般依偎在我爷爷的手臂上抽泣。 “老钱，你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身后传来陆坤山带着几分惊讶的询问。 见我爷爷泪眼婆娑的样子，陆坤山有点想笑，只是他看到我爷爷的表情，立马停止了想要打趣的意思。 随后我爷爷一边和陆坤山下山，一边跟他说着自己的经历，刚开始陆坤山并不太相信我爷爷所说的天界收妖师，他以为我爷爷一定是被那山里的孤魂迷了心智产生的幻觉。 天黑前，陆坤山带着我爷爷回到了他和师父的住处，随后我爷爷就把自己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陆坤山的师父，他师父确实病情严重，瘦弱的身躯躺在床上看上去毫无生机。 “你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仙翁指路，古时候我们道法中人就有人遇到过天界中的仙翁本人，只是，近年来兵荒马乱，道法中的各位师兄弟大部分都已不在，更别说还能有机会遇到传说中的仙翁本人了。” 陆坤山师父的话让二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尤其是陆坤山，当他师父说出了天界仙翁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我爷爷之前的话，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爷爷竟然毫不费力的出手治好了久病卧床的师父。 几天后陆坤山和我爷爷二人当着他师父的面结拜为异性兄弟。 再后来陆坤山还和师父一同去找过我爷爷说的那个山洞，甚至还去找过周围的悬崖，可都没有找到，不过倒是在那边挖到几株品相不错的人参。 说着，陆坤山微笑的看着再次回来的陆文雅，只是此时的陆文雅难得面露惊讶之色，她可能没想到我爷爷身上竟然会有这么离奇的故事吧。 “往后几年里我和你爷爷相继有了家室，不久你爷爷也陪家人回了山东。后来我去山东看望你爷爷的时候，他告诉我，第一个孩子出生当天炸雷满天响，家里的院子里刮起了邪风，乌云把你家的整个院子都给笼罩住了，他知道这是劫数，果然孩子竟然天生拥有阴阳眼，他用手法给孩子遮了阴眼，这是让我没想到的，传说中的阴阳眼原来真的存在。，当时村里人都知道你爷爷的孩子出生那天的天象，都说孩子是妖邪转世，村长还带头驱赶过你的家人。 你爷爷一直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茅山道士，可却没人知道他收妖师的身份，你爷爷是茅山道士的身份加上身怀天界收妖师的技能，作为职业占卜师的我被编加入灵警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让你爷爷也加入灵警，可他却没同意，当然这是后话了。” 说到这里，陆坤山又笑眯眯的看了看陆文雅，可能陆文雅知道她爷爷要说什么，脸上不但多了点羞涩，还生起一抹羞红，这也让我看的有点发呆，毕竟我第一次见到陆文雅的时候她当时的表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那年春天，我在东北接到一桩案子需要再来山东一趟，当我再次见到你爷爷的时候，他已有两个儿子，还收养了一个义女，大儿子生性顽劣，不肯在家中过平静的生活，每日到处游山玩水不见踪影，二儿子在市里有了很不错的工作，按理说这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只是天不遂人愿，我家老婆子在生下我儿子后就不能再生育了，但你爷爷却委托我办一件可怕的事情。” “原来你爷爷大儿子的阴阳眼是可以消除的，只要和女孩子行过阴阳交合之礼后阴眼就会消失，但他的命数也就充满了不确定性，你爷爷委托我的事就是希望我能算出他大儿子的命数所剩几何。 当时你爷爷和我说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开门一看，门口竟然有个包裹着被子婴儿，刚开，你爷爷觉得可能是孩子的父母无力收养，才把孩子放到自家门口的，可当你奶奶把孩子抱进门的刹那，你爷爷一眼便认出了那孩子。” 说着，陆坤山双眼微眯，朝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被看的一愣，心说这老头讲个往事怎么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就连一旁的陆文雅也是有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喂喂喂，您老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该不会我就是门口的那个婴儿吧。” 话音刚落，我就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回想起出门前老爸口中说的野孩子，心里也立刻明白了。 陆坤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的点了点头，虽说刚才我有心理准备，可是在得到陆坤山的肯定之后，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没错，你就是你爷爷大儿子的孩子，因为他在你身上同样看到了大儿子身上的阴阳眼，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大儿子的阴眼会传到下一代身上，自那之后，你的父亲也再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