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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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现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分布，只是围着周围随便走走转转。 没多久，几圈转下来，啥也不干，且没有任何下文就走了。 如果硬要说个下文，那就是，此事件简单明了，结论，帮派拼杀，没有无辜民众死亡。 至于赌坊中是真没有无辜民众死亡还是假没有无辜民众死亡......谁在意这些。 这里可是东区，人命不值钱。 要不是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了，这些官老爷甚至都不愿意过来看一眼。 ...... 宁杰家附近 小雪带着疯子众人地毯式的寻找，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悄然间，她把目光转向了宁杰家附近的邻居，开始挨家挨户一个个询问起来。 一户老旧的茅草房前 “咚咚咚！” 随着小雪敲门声响起，屋内一长得比较有福气的大妈小心翼翼拉开一丝门缝，瞅了瞅外边。 “谁啊！” “大娘，我想向你打听个事，你看方便开下门吗。”小雪甜甜的回道 见门外是一位小姑娘，屋内大妈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多想，打开木门，谁知刚出来手上就被小雪塞了一把银子。 “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大妈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是手上动作却是很快啊，梭的一下就把银子给藏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小雪问的第一家了，只是前面几家人看到疯子几人手持长矛，上面还染有鲜血，被吓得瑟瑟发抖，门都没敢开。 知道这样做会帮倒忙后，她旋即便遣散疯子几人，让他们在一旁躲好，自己来问。 “阿姨，你昨天见过那边家里的宁杰吗？”小雪指着不远处宁杰家。 “小杰？你是来找小杰的？”大妈看着她有些诧异。 “姑娘，我跟你说，那小杰不是个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点。” 大妈显然对宁杰颇有微词，不知道是不是银子的缘故，便多说了几句。 “他当初在我们三鼠街夸下海口，说什么要带大家一起发财致富，带大家出人头地。” “结果呢，从我们这带走的人，一个不剩，全死了！” “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威风凛凛，耍派头就算了，还回家逞威风，良心都被狗吃了。” “还有，我听那边的人说，他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杀了，他就是个活生生的恶魔！我们躲还来不及呢，你要找他做什么。” 看着眼前怨气横生的大妈，小雪眉头一紧，刚想反驳，但转头一想，自己不是来跟她争辩的，便压下了心里的不快。 “阿姨，那个宁杰还欠我钱没还，我是来催债的。”她煞有其事的说道。 大妈走出房门在她身后周围扫了扫，皱着脸皮朝小雪狠狠的摇了两下手。 “姑娘哎，钱多不多啊，你怕是要不到了，小杰昨晚就死了，我们在河边看到他的时候，那脑袋碎成一地，简直.....简直.....” 大妈手舞足蹈还在表露着场景到底有多么恶心，小雪却是整个人都麻了，瞳孔急剧收缩。 小杰....死了？ 不可能！ 她颤巍巍的双手大力抓住大妈双臂，情绪不稳定的吼道。 “小杰怎么会死呢？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骗我！” 大妈被小雪激动的模样吓一跳，弱弱道了一句。 “姑娘，这...这小杰到底是欠了你多少钱，你...要不咱们报官吧。” 小雪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了，便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擦了擦红了的眼眶。 “阿姨，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经过这里？” “奇怪的人？”大妈一愣，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抬头。 “对，有的！昨日天黑时有个长得很俊的先生从我们这走过，对！就是！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小雪赶紧追问道。 “他长什么样？就...就穿的什么衣服，头发，然后..然后脸上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吗？”说着说着她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长什么样？”大妈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穿的一身白色的衣服，然后....长头发，这么高，就..反正就很俊，很好看，姑娘你问这么多干嘛，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紧接着又在小雪身上打量一番。 “哎嘿，还别说，瞧着跟你还挺配哦，一白一红的，郎才女貌。” 大妈还没说完，小雪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面色温和的白衣男子，顿时，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一阵晴天霹雳，仿佛天都塌了。 嘴里不自觉喃喃自语 “师傅....师傅？怎么会是师傅？”她满脸的不敢置信与失魂落魄，低下头转身一边走一边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傅怎么会杀小杰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小雪突然匆忙离去，大妈一脸茫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走了？那银子应该是我的了吧。” 她看了一眼怀中的银子，连忙回屋关上房门。 刚不久前她听到小道消息，老沟街来了一帮悍匪，当街到处杀人，衙府不管不顾，今日不宜出门。 现在这身怀重金，更是要小心为妙。 躲在不远处的疯子见小雪发了疯似的朝北区跑去，不明所以，带着疑惑，他连忙招呼手下跟了上去。 巷口街道 小雪低着脑袋一个劲的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在内心否定着，这是一件她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一边是陪伴自己从小长大的师傅，一边是她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奇特感觉、情愫萌生的朋友。 讲道理，旁观者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选自己的师傅。 但她此刻陷入震撼、排斥、悲伤、无法接受的情绪不能自拔，情绪上头之时，一度宁杰在她心中的地位超越了一切！ 小雪一路跑过中田街道直奔羽府，路上熟悉的左右邻居打招呼完全不予理会。 直到羽府门前，一把推开大门闯了进去，树下修行的羽离跟树上栖息的小白双双睁开眼睛，不明所以。 “师傅.....是你杀了小杰？” 小雪通红着眼睛注视着羽离，一字一步缓缓靠近。 “师傅.....是你杀了小杰？”见羽离不说话，她再次问了一遍。 看到这样失态的小雪，羽离不禁皱起眉头。 “你就是这样跟师傅说话的？” “师傅！你回答我！是不是你杀了小杰！”小雪对着羽离哭吼道。 她现在是多么希望羽离能说一句不是他杀的......哪怕是骗她。 羽离闭上眼睛，沉默不语，脑袋里思绪杂乱。 不过片刻，他深呼了一口气，再度睁眼时肯定的说道。 “对，你猜的没错，就是我杀了他......不行吗？” 树上小白看着师徒两人针锋相对，完全慌了神，不知所措。 “羽离，小雪，你们别吵了，我们坐下来说好不好。” 可惜，两人都没理她。 小雪一把冲到羽离身前，抓着他的衣衫，额头紧贴额头，泪花如雨快速洒在他的脸颊。 “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为什么要杀他！！！”小雪完全是在羽离面前吼出来的话语。 这下羽离也恼了，面色铁青。 “我杀他还需要理由？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现在就为了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废物，这样跟师傅说话？” 他的眼睛鼓起瞪着小雪，两人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