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放血疗法,怎么残酷怎么来!
又特么晕了? 赵浪泄气,看着瘫倒在地的老萨利,直呼惹不起! 一言不合就躺下。 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赵浪暗道,难道是血压太低了? 可240的高压,两片硝苯地平也不至于啊? 难受! 高血压拖得太久,他的并发症实在太多了,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晕倒,他还伴有高血脂,脑动脉硬化,脑内缺血等症状,满身的血栓,血管内壁不知道多厚。 但凡是稍微不注意,他能直接死给你看! 赵浪可不能任由他躺下。 又是戳人中,又是扇耳光的,再次把老萨利弄醒。 “这是哪儿?” 老萨利躺在地上,瞳孔发散,似在梦中醒来。 赵浪一看,得! 病情又加重了。 上一次晕倒醒过来,意识还很清楚,还知道扑去看钻石。 这一次,直接迷糊了。 “快起来,你身体实在太差了,怎么动不动就晕?” “这是当铺,咱们在谈生意,10克拉的钻石你忘记了?” 老萨利也发现不对。 这不是卧室。 一提到钻石,像着魔一般,浑浊的老眼竟清澈许多。 “抱歉,我好像晕倒了,你让我缓一会儿。” 看着自己的肩膀,衣服还耷拉着,还渗出一点点血迹。 终于想了起来。 “刚你在给我治疗梅毒!!噢,上帝,你可把我折磨惨了,接下来7天都需要这样吗?” 眼看着眼白一翻…… 赵浪给吓坏了,“没有,谁说的?刚跟你开个玩笑的,你也当真?” “骗你的,一针就好了,快起来。” 赵浪伸手扶了一把,将他拉到椅子上。 “哦,你真是把我吓坏了。” 老萨利颤巍巍的坐着,赵浪则让他坐着休息一会儿,顺便观察老萨利的脸色。 发现他高血压的脑病症状已经褪去了,脸色不再通红,而是变得十分苍白,胸闷,还有点气短,呼吸无力,浑身微微发颤。 这是什么? “高血压也就算了,你还贫血?” “老萨利,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连饭都吃不起吗?” 揽上这么一个老病号? 这医生是真不好当啊! “贫血?” 这个单词,老萨利听都没听过。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想想,你是说血液有问题吗?” “何止有问题,是很大的问题,你不仅高血压,冠心病,还患有一定程度的贫血症,身体极度虚弱,平时都不知道爱惜身体的吗?”赵浪不无责怪的意味。 老萨利又是固执的摇头。 “心脏我知道,可血液怎么会有问题,我的血液十分健康,而且是新鲜的,每个礼拜都会接受放血治疗,你看……” 老萨利将自己的头发拨开,露出右边耳垂。 这一看之下,却是触目惊心。 老萨利的右边耳垂,就像个弥勒佛一样,比正常人大出至少一倍,上面遍布着漆黑的浆疤,还有着被什么虫子叮咬过的痕迹。 而且叮咬不止一次,黑色素都已经沉积透了。 像吊个漆黑的瘤子在耳朵上。 “这个,是水蛭叮咬过留下的,每次我都会选用三只产自俄国的优良药蛭,进行放血治疗,那些小家伙真是上帝的恩赐,相比那令人恐惧的划痕器,它们能让你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却能吸出更多的血液。” 老萨利还喜滋滋的说, “亨利医生告诉过我,每一次那些小家伙都十分贪婪,能将它那恩赐的血袋吸到透明,只有新鲜且健康的血液,才能获得它们的青睐。” “这么美味的血液,怎么会有问题呢?” 放血疗法? 赵浪猛拍额头。 怎么把这个东西忽略了? 此刻的赵浪,已经完全代入了医生的角色,之前一些疑惑的东西,反而还解开了。 他是说, 老萨利这么严重的高血压,还能活这么久,原来是定期放血的缘故。 换一个角度,蚂蟥吸血虽然万恶,可对他的高血压还真有一定的疗效。 再仔细观察他的耳垂,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造什么孽啊,给人咬成这样? 赵浪也是摇头不已,其实,相比中医而言,古代的欧洲在医学上是十分落后的,十分的愚昧。 他们没有神农尝百草,更没有李时珍编纂本草纲目,对于天然药物的认识,非常的浅薄。 他们更倾向于物理治疗。 怎么残酷怎么来。 被西方尊称为现代医学之父的希波拉底认为,人体总共有四种液体组成。 血液,黏液,黄胆汁,黑胆汁。 血液,脑浆,肝胆汁,粪便。 简单粗暴,快捷高效。 只要是生病了,就是这四种液体不协调。 首先就是放血! 不管是什么病,只管放血就完事儿了。 戳开人的静脉血管,反复挤压,每次放出500毫升以上的血液。
再不行? 催吐,放出黄胆汁,呕到胆水吐净。 再不行? 泻药,灌肠,放尽粪便。 再不行? 那就是脑浆有问题了。 中世纪的西方医生,有着一手相当精湛的开颅技术,善于在人头骨上钻洞,而不损伤脑花放出脑浆。 再不行? 那就是绝症,没得治。 尽力了。 拖出去埋了吧。 到了十八世纪…… 西方的医生又处心积虑,开辟出了一些更加残酷的治疗方法。 烙铁,滴油,起泡治疗,擅长用烧红的烙铁,或者guntang的油滴在病人的身体上,烫出一个漂亮且圆滚滚的水泡,越大越好。 戳破水泡,将致病脏水排出体外。 哪里病了烫哪里。 1799年,华盛顿总统因为重感冒躺下,三位医生赶了过来,发现他发烧了,便对他进行了一番酷刑般的治疗。 催吐,灌肠,下毒,放血,剃掉他的头发,在他头上烫出一个个漂亮的血泡,华盛顿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几次要求放弃治疗。 可医生们坚决不同意。 在华盛顿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决定继续放血。 在12个小时之内,三位医生,对华盛顿总共采取了4次放血治疗,共抽走了他身体2400毫升的血液,将他的血液抽尽。 在三位名医竭尽全力的抢救之下, 令人尊敬且十分强壮的华盛顿老先生,溘然长逝,与世长辞! 逝者已矣。 可治疗还需要继续。 出了太多问题之后,人们才开始反思放了太多的血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于是,便开发出了更加稳妥的蚂蟥疗法。 哪里病了,就在哪里贴两只蚂蟥,既没有痛苦,还可以获得极好的疗效。 在1906年的米国,衡量一个人是不是高富帅,其中一个重要的条件,是看它能不能把一只产自欧洲的蚂蟥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几百年形成的观念。 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 赵浪也不想过多解释。 “随便你吧。” “你认为健康,那就健康吧。” “反正我言尽于此,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放血,虽然会让你感觉到舒服,却很伤身体,只会让你更加虚弱,吃了我的药之后就不要去了。” “你如果再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就是找死,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