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利刃未曾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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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优雅的咖啡厅，中央放着一架博兰斯勒(Blüthner)，Bluthner钢琴的声音丰满、温暖、抒情、浪漫。 这也是为什么能够入选这家奢华咖啡厅的原因。 身着黑色西服的钢琴师，在这架被人们称为“钢琴中的劳斯莱斯”上弹着NocturneOp.9No.2，肖邦：夜曲第九号第二首。 不过，舒缓的肖邦夜曲似乎并不能缓解坐在淡黄色沙发上，坐立不安的少女紧张的心情。 千羽学院的校长给了少女一封信件，信件上说是一位博士想邀请少女见上一面，并附上了见面地点。 这就是梅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梅发觉她现在紧张的模样，并不适合给即将到来的那位博士留下较好的第一印象，便拿出手机想看点什么舒缓一下。 结果就看到了凯文他们竟然敢偷偷喝酒！林清月！你还是风纪委员呢！ 不过想到苏要转学了，也便随着他们去了，毕竟连风纪委员都没拒绝，就发出下不为例的消息后收起了手机。 而且正主也到了…… “一定有很多人夸赞过你聪慧绝人，所以我也就不去赘述那些千篇一律的赞赏了。”一位淡绿色波浪长发的女人，端着一杯咖啡，颇为自然地坐到了梅对位的沙发上。 女人胸口挂着的名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梅比乌斯。 梅当然知道她是谁。 穆大陆的学术研讨会举世闻名，不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在基因科学领域首屈一指的学者会突然找上自己。而且，按照外界的说法，她明明已经…… “谢谢您的夸赞，博士。”纵使聪慧过人，此刻的梅也还只是一个女高中生而已。 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绯红。 “呵呵，别这么紧张嘛。我就是想来和你随便聊聊。你的论文我看过了，写的不错，很有继续研究的价值。你介意我问几个相关的问题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快速写下几个数字，随后将纸片递给了对面的少女。 少女接过纸片，轻轻点了点头。 “首先，第一个问题……”她撩起了淡绿色的长发，看向少女略显羞涩的脸，“你有男朋友吗？” “啊……啊？” 少女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但一想到提问的人是梅比乌斯博士，便也没有质疑这个问题的合理性。 “目……目前还没有。” “嗯……反应不错，看样子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哎呀，年轻真好……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之前有看过我的论文或者研究报告吗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随便什么想对我说的也行。” 对方的思维跳跃程度完全超乎了少女的想象，但她仍努力试着去跟上对方的节拍。 “您的论文我都看过，有一些部分还不是十分理解……而且……”少女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而且，您似乎很久没有出席过各地的讲座了。所以，有些疑问……” “啊，讲座……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吧？没办法，有太多事情要忙了。” 梅比乌斯打断了少女的回答，露出一个颇为爽朗的笑容。 “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随时打电话问我就行。刚才给你的就是我的电话号码。时间紧迫，还是接着说正事吧。再磨蹭一会儿，他们就又要来找我麻烦了。” “他们……？” “哎，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罢了。不用管他们，我们聊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是，你会为了人类更美好的未来，而选择与人类为敌吗？” “啊……诶？”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的脑子里还在回忆着梅比乌斯博士的论文呢。 “我……” 她迟疑了，因为她从未思考过类似的问题。 然而，当她抬起头，看见梅比乌斯博士那如蛇一般幽邃的双眼时，她的犹豫似乎就消散了。 因为答案，已经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说：“如果这确实能为人类带来更美好的未来的话，我愿意。”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 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问话。 她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脸上明显露出了更为不悦的神色——她很讨厌电话那头的人，但她又不能挂断这通电话。 “如果博士有急事需要处理的话，我们可以之后再聊。”少女懂事地准备离开，并指了指那张纸片，用手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梅比乌斯接通了电话，但她的心思却早已跟着少女的背影一起跑了出去。 “梅比乌斯，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随意离开逐火之蛾的管理区域……” 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先别说这个，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想不想听？” “希望你口中的好消息，和普罗大众认知中的好消息是同一个定义。” “我们需要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 …… 地下停车库。 梅比乌斯打开了黑色轿车后车门，就看到了正面对着她拍拍座位的粉发少女，似乎在催促着她快点上车。 “嗨~我亲爱的梅比乌斯，我们好像被抓到咯。” “怎么，爱莉希雅，你跟你的小情人这么快就聊完了？我还想着从他面前把你拎走呢。” “哎呀，梅比乌斯你不要那么大声嘛，人家还是可爱羞涩的少女呢，你说对不对大叔。” 带着墨镜特工模样的司机大叔不敢搭话，默默地开着车。 “爱莉希雅，怎么样了，你说你的小情人加入后会给逐火之蛾一个大大的惊喜，那他愿意吗？” “他啊……要不，梅比乌斯你去邀请他？他加入后肯定可以提升目前的逐火之蛾一大截实力。” “提升？哈哈，难道会比你加入的提升大吗，单独击杀第二律者的你……” 随后，梅比乌斯便看到了少女郑重的点了点头，沉默思考良久之后才缓缓出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爱莉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