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心性圆融 再踏征途
“妖孽，你如何迷惑我门人，他们两个小辈不知你乃妖孽之身，老道我明镜无尘，心底无染，一切无所遁形，还不给我速速离去！惹的老道心头火起，打的你原形毕露，悔之不及。”这老道武道确实已经达到了别开天地的玄奥境界，炯非寻常武者可比，称得上绝世高人，已经迈入至道之途，超脱之由。 小狐狸只是微笑的看着默然一语不发，好似老道的话是放屁一般，豪不在意。 “这个，这个太师叔祖，是否可以听徒曾孙一言。” “嗯？你说，乖孙，不要害怕，有老道我在，不管你师傅还是这个妖孽你都不用怕。” “太，太师叔祖徒曾孙要说的就是，这位姑娘确实是天狐一脉，最近方得成道果修成人身，不过却是弟子朋友，弟子得她相助获益不浅，还请太师叔祖不要责怪于她，弟子一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请太师叔祖明鉴。” “嗯？这样啊，原来是家养的啊？！那就算了，小姑娘你不要紧张，老道我是爱惜门下，既然你也是我门下之友那也就是我门之友了，老道刚刚得罪了。”老道一句家养的把这边上站着的两人一妖弄的哭笑不得，不过好在对于老道的跳脱性思维方才已经领教不少。 “道长客气了，小女既是默然的朋友也就不会在意这些，您老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小玉子，还有乖孙，咱们一起回去吧，老道今天就不去指点那些迷途中的人了。” 老道说完拉着默然疾速而去，千面绝丐和小狐狸也随之紧跟而上。 几座小山峰簇拥一座略高的山峰，这样的山峰对整个十万大山来说那是在普通不过了，即使有心人注意到这里也不会想到这里就隐藏着江湖三大隐门之一千机门，千机门的祖师当初之所以选这里大概也是觉得这里不起眼吧，这也符合千机门隐逸的宗旨。 老道士领着一行人直奔山峰，山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道观，怪不得太师叔祖做道装打扮，原来掩饰师门的就是一个道观，看来自己还真和道装有缘啊，默然轻笑的思讨着。 道观门口站立着几个大约三十上下的中年道士，一见之下就知道武艺不俗，放在江湖上也绝对够得上一流好手，几人看到老道士领着人回来，赶紧躬身行礼，口称上师，老道士摆了摆手，拉着默然和几人直入内堂。 “师兄，师兄，老道我回来了！” “唉，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修真养气，口开神气散，你总这么咋咋呼呼的，怎么没有一点练心养气的样子呢？”一个声音悠悠的传来过来。 默然还没有进入道观就感觉到这小小的道观之内隐藏着五个有着惊人气息的武道高人，每个都有着入道修为的高人，尤其其中三人就算默然若不是神通显微也别想发现他们的存在，就算是一般的道妖佛魔高人若没有特殊的能力，想来要发现这三位也几乎不可能，这千机门已经不能说是普通的江湖门派了，从某种意义说这完全可以说的上是一个武道宗派了。 “师兄，这次不是老道我浪费那什么神气，这实在是有喜事啊，师兄啊，师侄呢？” 老道话音刚落，默然就觉得眼前一暗，立定了两位道者，一位容颜古朴，一位智慧深邃。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这边就听得扑通一声，跪倒一人。 “师尊，师祖，不肖弟子回来了！”话语未落之间音以哽噎。 默然不用想就知道是师傅跪下了，赶紧一收身，也跪倒在地，高声拜道：“弟子参见师祖，太师祖！” “唉，你这孩子，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做儿女态，还不快快起来！”就见那古朴道者衣袖一挥，千面绝丐身不由己的站立了起来。默然没有得师傅吩咐依然跪倒在地，那两位道者似乎神色一愣，随即面带疑问的看着绝丐。 “禀师尊，师祖，这位是弟子收的门人终南山孟圣后裔孟君信，字默然，这次就是带他回来拜山，参见师尊，和各位师门长辈。” “嗯，好，圣人后裔，快快起来！”说着那位道者再次一挥衣袖，默然顺势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师傅的后面。 那古朴道者就是默然的太师祖天元尊者，而那一看就是智慧深邃的道者就是他的师祖天机上人了。 “道友何处高人？既然得以练真化形，何不深山洞府，却化形凡俗之间？”天元尊者对着小狐狸温声说道。 “太师祖容禀，这位胡月媚胡姑娘确是上古天狐一脉，不过却是弟子之友，弟子能够艺有所成也多亏月媚姑娘多次相助。”默然赶紧躬身禀道。 “嗯，原来是本门之友啊，还请姑娘见谅，贫道唐突了！” “道长客气了！”小狐狸站在默然的身后客气的应了一声。 “好了，师兄，你就放心吧，如果真是匪人妖孽我会放她进来？刚才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了，人家姑娘是家养的，不是什么妖孽，是咱乖孙的朋友。”地元尊者边上大咧咧的说道。 “慎言，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话一出口就成定论，要慎言慎言，你看你的话像话吗？......” “师尊，我看咱们还是让子玉和君信还有他的朋友入内坐下慢慢说吧！”天机上人一看天元尊者有要好好教育教育地元尊者的意思，赶紧出声道。 “对，对，师侄说的对，赶紧招呼小玉子和乖孙还有的他的朋友进入坐下来慢慢说吧！人家这么远来了，一定很累了，师兄你等他们休息了在给小弟我上课好了。” 天元尊者一副我那你没有办法的神情当先走了进去。 默然没有看到那三位老祖宗，说是休息一天明天正式的拜见，谈话期间，默然的修为再次让这几位师祖，太师祖惊诧不已，有一种要把他当作宝贝一般的捧着的感觉，似乎生怕那里不小心把这么一个绝世天资的徒孙给弄坏了，而绝丐带回来的幻形天章也给了几位长辈一个大大的震撼。 千机门每一代门人都可以用天才来形容，资质修为无一不是威震江湖，传承近千年，每一代门人的梦想都是以武破道，直入修真之门，然而大道无情，尽管每一代门人都是天资横溢之辈，终也敌不过那无常来引，魂入虚无的结果。不过，千年的坚持，成果也很斐然，于武一途，千机门完全可以说已经由技入道了，尽管还不能直入坦途，可是寿元却是大大增加，要不也不会有那太太师祖存在了。 每一代千机门历世修行，就是修心，修机缘，时机一到自然收山，若无机缘，则入师门再演武道，吸取先辈经验教训，成就自己也为后世弟子留下经验，若有机缘，更好，收山之后可以师门武道为基，继续参演，成则超脱，败则经验留给后人。所以说千机门的每一代先辈都是可敬的，为了一个梦想，一个以武破道的梦想坚持了这么多年，而且还在一直坚持。 不知道头天晚上师门几位长辈都研究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师傅就把他叫了起来，来到道观后山的一个天然石洞之内，师祖和两位太师祖都躬身站立一旁，最上首的三个石凳上盘膝坐着三位道者，长眉白须，面色慈和。 “嗯，不错，很不错，你就是君信吧，上前来让祖师好好看看，我千机一门终于破道有望，你很好，你师傅也很好，你用自己的智慧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你师傅带回了几卷珍贵之极的道书，都对我千机门有着非同凡响的重要意义。你过来，祖师问你，你可以愿意把你的修行心得留在师门？” “当然，祖师，弟子得师门恩泽，留所学于师门哪有不愿之理，只是......”默然上前两步躬身说道。 “不要为难，如果是你机缘所得，誓言所约师门不会勉强要求你留下。你只需把自己修武的心得和破武入道的心得详细的留下，这对后来者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不是的，祖师，弟子只是犹疑，弟子的修行方略还不完整，弟子几乎是悟一步走一步，弟子担心其中谬误，贻误他人！” “嗯，你所虑也有道理，这样吧，修行方略你酌情决定，但是修武心得和破武心得祖师希望你可以留下。你看可以吗？” “弟子遵命，弟子一定详细的把过程和细节尽可能详细的录下。” “好，很好，一会你随你师祖入，本门秘阁参研本门先辈留下的典籍和心得，虽然你有自己的修行方法，但是作为佐证还是不无裨益。” “弟子尊祖师命！” 在几位祖师的叙话之中，默然了解了千机门的历史，以及武道的精神直觉一种崇高的形象慢慢的屹立起来，千机门先辈的无私和坚毅，让自己都有一种汗颜的感觉，他突然想到刚刚自己没有答应留下修行方略到底是方略不完整还是一种潜意识之中的自私或者自我保护呢？ 也许这个问题不重要，但是心灵一旦蒙垢那他日必然滋生魔障，默然坐在那里突然呆呆的发起愣，一种发自内心的强烈自省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冲击心灵的防线。 许久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自私，而是方略确实无法录下，因为自己的修行只是有了一个框架和未来的发展思路，虽然自己一步一步的印证到了如今天地六合的境界，但是要说有一个完整而连续的方法可以一步一步的修行到他如今的境界，他细想之下居然连自己也无法保证，以前所想的修行方略现在想来只是一个拼凑体，一个以易道精神为核心的拼凑集合，这样的方略能够修行到如今他自己都感觉到庆幸，看来自己需要一个真正的顿悟过程，一个厚重的积累让自己真正完善完整自己的易道修行，此刻自己确实无法录出系统完善的修行方略。 想到此刻，默然浑身一松，心灵顿悟之下更加圆融无碍，但是一身冷汗却湿透内外，修真之途一点不能轻慢，心灵微妙只有真正的无碍无愧才能圆融。默然感觉自己好像心境修为更近了一步，但是完善修证自己的修行方略使之完整系统的任务却摆在了心头。 默然从自我发省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却发现几位长辈都静静的看着自己，然而从几位长辈站立的方位来看却明明有一种强烈的护法的味道，默然心下大动，连忙翻身跪倒。 “祖师，太师祖，太师叔祖，师祖，师尊弟子不肖，让您老几位担心了！” “快，快起来，能够顿悟那是好事，我们求还求不来呢！？你这孩子，以后不要动不动的就跪啊，磕头什么的？咱们千机门不讲这个，你就和我们的孙子晚辈一般，和你家里一样，不要拘束。不过现在我总算明白你是如何能够自己走到如今地步，这份天资悟性，可以说绝无仅有。好，好，我千机门后继有人了！” 祖师手轻抬之下，默然随势而起。 “师祖谬赞了，弟子只是偶有所获。” “好，不要谦虚了，随你师祖去秘阁吧，好好参研，祖师希望你能更有所获。” 默然和祖师告退后，就随天元尊者向秘阁行去。 秘阁之行，对于默然来说将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一段不一样的精彩修行之旅，他将在易得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无上易道。 或者那将是另外一段崭新得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