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终踏归途
默然带着师傅，几个大小美女还有四个小徒弟一行直往终南山孟家村而去。 晓行夜宿，行程十五日之后，终于到达钟南山下。 “师傅听说终南山乃天下第一福地，还听说道门始祖老子为文始真人留经处，师傅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也好占占道门始祖的福气，领略一番天下第一福地的不凡气象。”四小中的老大热切的望着默然说道。 “老子我知道，这文始真人是那位”老三问道 “文始真人你不知道，唉，这书你是怎么读的。文始真人？我今天告诉你，你记住了，当年道门始祖出函谷关，函谷关令尹喜夜观天象，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至，于是守候关中，不久果见一位老者身披五彩天衣，骑青牛而来，知是圣人，乃请圣人至关中，请圣人留书后世，以为后来者。圣人感其诚，遂留大道真言五千言于后世。后据传函谷关令因大道真言脱身而去，立道门楼观一门，后世道门中人因此尊为文始真人。” “没看出来，老二还有这个学问，是不是为拍师傅马屁偷看的。嘿嘿”老四坏坏的接话道。 “老二说的很好，老三老四你们回头和老三好好学学，不要什么让师傅我为你们丢人。哼！”默然随口说了一句，回过身来，和师傅说道，“师傅，老大说的也有道理，要不咱们回到家休息休息之后，就一起去钟南山看看，说实话，虽然从来都在钟南山畔生活着，却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呢！” “好啊，好啊，孟哥哥我也要去，不要把我丢下！我不答应的！” “呵呵，当然了，怎么会少了我们语儿呢，谁都不带也不能不带上语儿啊，是不是？”默然玩笑到。 “那我呢，我也要去，小道士，也不许把我丢在洞里！”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家，不是洞，你要是再说错，我去那里也不带上你，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狐狸精。”默然有点无奈的看着小狐狸胡月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家说成洞了。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嘛？” “月媚jiejie你怎么总是把家说成洞呢，难道你以前都是住在洞里吗？真可怜！”语儿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老乞丐微笑而温和的看着他们斗嘴，什么也没有说，而两位姑娘更是淑女的很，偶尔的插上两句也是温文尔雅。 这一行人一路上都这么过来的，四小的逗趣，语儿的纯真，小狐狸的纯净，两女的温文尔雅，师傅的妙趣和慈和，默然自从出发回家的一刻起一直都是心里暖暖的，忘记了一切，什么武学，什么大道，唯有亲情充斥心间，离家越近越感觉开心，但也有点怯怯的，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前面就是孟家村的，默然回来的消息早有当地州府传讯孟家了，而且得知默然可能就这几日到家，当地州府要员每天必到，为的就是恭候迎接这位国师大人，皇家天旨早早就宣到州府，不得打扰国师，但是国师的要求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满足，不得懈怠，否则严惩不怠。有这样的旨意你说那位州府官员敢怠慢了，于是这几天一早就快马孟府，弄得溪竹翁阵阵不快，尤其是当地州府居然要给默然盖什么国师府，要不是溪竹翁极力反对，估计默然回来就看不到他曾经住过的小院了，取而代之的一定是高门朱第。 快马飞来，传默然一行已经至十里外的凤山亭，一下子孟家村人都出动了，默然这几年的名声太响了，就连小时看着他长大的乡亲们都一起迎了出来，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奇人国师，当然更多的是一种自豪，毕竟都是圣人后裔，孟家子弟，能有这样一个传奇子弟，也确实值得大家自豪。 默然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放缓，越近家门越有一种激动的感觉，他放缓脚步希望可以平复一下心情。一行人出奇的没有言语，静静的跟随着默然缓步前行。 “下官蓝田见过国师大人！” “下官于何见过国师大人！” “下官甄子刚见过国师大人！” “下官.....” 默然眉头一皱，闪身而过，直接来到溪竹翁面前跪倒在地。 “孙儿给爷爷磕头了，爷爷身体可好！孙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起来吧，默然，先去见过你父亲和你母亲。”虽然竹翁心情同样的激动，但是古老世家的仪范却使得他不会做出任何有失仪态的表现。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默然忽然眼泪滚滚而落，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看到默然这样，眼圈也有点发红，母亲更是哽噎失声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 “韵儿，让孩子起来吧，地凉！快....”元儒低声和自己的妻子说道。 母亲赶紧把默然拉着一起站了起来。 “儿啊，这些年你可受苦了！” “娘，孩儿没事，还是只是想娘，还有爷爷和父亲了。” “韵儿，让默然先把朋友接回家里再慢慢叙话。”爷爷出声说道。 “啊，爷爷，我差点忘了，还没有给您和父亲母亲介绍我师傅呢！” “师傅对不起，弟子刚刚失态了。”默然转身和奇人说道 “呵呵，没事的，没事的，师傅理解。快给师傅介绍介绍你爷爷！还有你父亲母亲！” “师傅，您请！” 默然把师傅让到爷爷一边，介绍道，“爷爷，这是我师傅，江湖四大奇人之一千面绝丐楚子玉楚大宗师；师傅，这就是我爷爷，我和你说过的人称无不知的溪竹翁孟老爷子，嘿嘿” “这孩子！” “这孩子！” 两位老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说了一句，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好像相识多年一样。 “千面绝丐！一代奇人，老朽可是久仰了，能得你为师，那可真是默然的福气，老朽这里多谢楚兄弟为我家默然费心了。不过既然是一家人了，老朽就只谢一次，不在言谢了，楚兄弟以为如何？” “竹翁客气了，竹翁的名字我也早有耳闻，当年有幸听闻姬家主言及竹翁，言竹翁易数一绝，天文地理秘闻奇事无所不知，人称无不知，早有拜访之念只是一直不得机缘，今日一见当得三生有幸。竹翁也说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我要是以后和竹翁打听点奇闻密事可不要拒之门外啊！至于竹翁说谢，那就太客气了，默然这孩子，想来竹翁也知道，那是我的荣幸。哈哈!” “师傅，爷爷，您二位就不要互相吹捧互相客气了，父亲这里都等急了！” “这孩子！” “这孩子！” “这孩子！”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不过这次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竹翁，奇人，还有父亲。默然回到家见到至亲之人之后仿佛放开了一切，似乎又变成了孩子，把自己沉浸在亲情的愉悦之中，尽情的享受着，似乎心灵在瞬间被净化。 接着默然一一为慕容慧，林雨若，小狐狸，语儿，还有四个小徒弟，南叔做了介绍，尤其当介绍几女的时候爷爷，父亲和母亲都用一种热切的眼光看着默然和几女，弄得默然有点尴尬，几女却只是娇羞。 “几位大人请回吧，感谢各位的迎接！还请各位转告陛下，贫道没有什么需要各位帮忙的，等得空一定拜访各位大人！！” 一片恭维声中半撵半送般的把几位州府要员送走了。之前默然一直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对他来说这些所谓的要员和他没有必然的交集，也不会太去在意什么，毕竟京城的时候见多了，很多大人等着盼着见这位国师一面而不可得。 默然回身和爷爷走到了一起，他知道爷爷一定有话要问他。 果然 “和爷爷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回事？咱们家怎么多了一个天师？还是道装天师？什么时候出家的？” 虽然爷爷没有什么责备的话，但是显然爷爷对自己着道装不是很开心。 默然赶紧把自己离家到书院，怎么学习，又怎么在书院遇到恩师，怎么武破先天浩然八重困扰十六年的暗疾豁然而愈，紧接着又怎么化身少年，着道装游戏江湖，一下子不可收拾，名气越来越大，直至后来京都救驾，御封天师，又如何为太后寻得失散幼弟，赐封真人，等等一切一一和爷爷说了一个明白通透。 老人家果然是开明之人，听闻默然一番经历，感慨万千。 柔声道，“这么说来倒也不怪你，本来想游戏一番，谁曾想弄假成真。好了，爷爷也不是责怪你，只是消息传来爷爷很是担心，以为你在外面受人蛊惑以至如此，要不是每每易断总是显示升龙之象，爷爷真就出去找你了。如此说来倒也真苦了你了，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成熟了很多，爷爷很是欣慰。然而以后做事当顾及后果，就如这道装之事，虽然你想到以少年旁观事态冷暖，然而却疏忽自己的才能可能带来的后果，以后谨慎；还有这几个姑娘，你办的鲁莽了，且不说月媚姑娘，你言及乃是异类约束于她，让她跟随倒也无妨，至于其他三位姑娘却有欠妥当，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么和你回家，是不是有点什么呢？就算没有，他人作何想法，我们孟家清正持家，先祖遗训，良言良行，你可记得？” “果然孙儿疏忽了，孙儿只当她们姐妹之情，从未言及其他，当初她们言及于孙儿同行，孙儿想大家一起热热闹闹，也让您老人家和父亲母亲大人好好热闹热闹，却疏忽了这一点，孙儿回去之后一定会解决好的，请爷爷放心！” “那就好，一定要好好处理，不要委屈了人家姑娘，如果你无意也不要耽搁了人家姑娘家。” “孙儿明白！” “好了，且不说这些，但讲讲你的艺业功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