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再访佛门
在听真人说到佛家咒语有独到之处的时候，默然就有再历少林的打算，上次在藏经阁看到大都是一些佛门武学和佛门经典，对于佛门的术法及佛修之道则没有发现，也可能是那时自己于此道不通没有注意只是当作一般佛教仪轨对待了，总之不管什么原因自己确实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卷册，这次怎么也要去找老和尚问问，想来少林作为天下佛门领袖，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卷册记载，更可能那个藏经阁只是一些关于武学的基本藏书关于佛修甚至佛门术法一类的典籍根本就不在其中。不过如何让少林同意让自己看这样的典籍确实有点难度，上次还有涅磐轮回指作为交换，这次却没有什么方法了，不知道那涅磐轮回指的交情还有多少，说不得只好用奇门之术作为交换了，想来应该可以知道一些，看来应该尽快去一趟，希望那个轮回指的交情还在！默然这么思讨着。 从皇家藏书阁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这段时间他每天出来的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到家里，和大家说了会话，就直接走回静室，然后静坐存神思考所获，这也是他每天都做的事情。似乎知道得越多他每天用来思考的时间也就越多，说的话也就越少。 这段时间真人来过几次，不过听说他一直在皇帝的书阁里，真人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将自己答应给四个小家伙的礼物拿了过来，并且给默然留下了一卷书册，也就是答应默然法器炼制之术以及一些其他内容，默然也一直没有时间去仔细看，大概得翻了一下有好些不太好明白，毕竟里面太多的东西涉及的是以道修为基础的炼制之术，所以也就先放在了一边，准备等自己看完皇帝的书在仔细研究的，看来要等到从少林回来之后了。真人因为龙虎山有事回龙虎山了，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里面有些东西还是要问真人才能明白的，所以也只有先去少林了。 这天默然在皇帝那里点了个卯，并且言明自己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皇帝很痛快地答应了，又赏赐了一些行仪，本来还准备给默然两个侍卫，被他拒绝了，不过也答应皇帝很快就会回来。 回到家里，默然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南叔，就直接启程赶往少林了。 这次是他自己一个人，所以也就用上了最快的方法，专门走一些人烟稀少的山野丛林。直接使用御气凌空的方法飞速前进着，除了偶尔休息一下以外，默然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来到了嵩山脚下。 “烦小师傅请通禀一下，就说千机门无尘拜候虚空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道长莫不是小神仙道长？”小和尚问道。 “呵呵，小师傅客气了，正是贫道，还烦请小师傅通禀一下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原来真是道长啊！道长稍候，小僧这就为您禀告方丈。” “那就多谢小师傅了！” 没有多久就见一个大约七十多的老僧随着那小和尚走了过来，这个老和尚默然还真不认识，不是上次的虚明大师。 “这位就是无尘道长吧？贫僧虚真，方丈有请道长禅房相谈。” “多谢大师相迎，还请大师前行，贫道随后！” 佛寺里到处都充满着檀香的味道和诵经的声音让人心头宁静而生尘外之感，不时传来武僧们练习武艺的声音也显出少林异乎寻常禅院寺庙的特别，这是一个武者的寺院，一个僧人的武院。 来到方丈禅院的时候，方丈大师已经在门口相候。 默然赶紧两步向前，稽首道： “累大师久候了，贫道来的唐突还请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无尘道长客气了，能得无尘道长来访，少林蓬荜生辉！道长里面请！” “大师客气了，无尘此来是求教大师来了。还望能够大师不吝赐教！” “呵呵，无尘道长真是客气了，上次道长奉还涅磐轮回指，于我少林实有大善。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贫僧可以办到的一定尽量满足道长。”这老和尚还是很精明的，前面一句说于我少林有大善，后面就只用贫僧了，看来今天要出血了。 “方丈大师客气了，那不过是贫僧机缘巧合而已，大师不必挂在心上，再说上次贫道在少林确实受惠良多。这次前来确实只是请教大师来了。贫道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发现少林武学的高深精妙之处，也对佛门禅理的奥妙钦佩不已。” 接着默然就开始和方丈讨论起了佛门武学禅理，从普通的罗汉拳到上次归还的涅磐轮回指，从普通的佛门义理到佛门般若涅磐智慧之学，渐渐的就谈到了禅修，佛修之道。 就听默然问道： “大师，说到这佛修之道，贫道还真要向大师请教呢！大师着佛修之道到底为何？贫道观金刚经语般若智慧正觉之理，似乎尽是心性义理之妙，未知要修得佛祖所说那般正觉般若智慧又该如何下手？如何得门而入？” “嗯，看来道长来意也是如此了！不过我佛慈悲于广大众生无有分别之念，道长既然问到，贫僧就自己知道的和道长探讨。我佛门修真之道首重心性，众生皆有佛性，若能悟得那一点佛性则众生于佛无异，众生即佛，若迷失了佛性，则佛也是众生。所以我佛门修真之术不管何门何类唯以求取证悟那一点先天佛性而已，而证悟佛性的多少也就是佛门中罗汉，菩萨，和佛的区别。而道长道家修真之道则首重命道，即证长生之道，以求取天地同存，所以你道家修炼门类各别，不过无一不是以长生久视为目的。道长以为然否？” “方丈大师言之有理。不知大师口否为我讲讲佛门修真之道？” “其实道长已经开始我佛门修真之道了，道长难道不知？从刚才和道长讨论我佛门武学禅修之道时，道长佛门武学和禅修的理解正是我佛门修真之术。譬如道长使用大悲手体悟我佛无上慈悲之念，使用轮回指体悟我佛涅磐智慧之妙，使用罗汉拳体悟众罗汉不同的救世慈悲之心，道长此般种种皆是我佛门修真之道，非如道长这般大智慧人不能体悟；再如道长言及金刚经有相无相之道，是经非经之理，是法是障之语，都乃我佛门心性智慧之奥理。道长乃大智慧之人，若能如我佛门，是日必能证得无上正觉成就佛果。” 虽然老和尚所言确是事实，而且也是至理，然而对于默然来说确有顾左言他之意。 “方丈大师，您说的这些义理贫道确也明白，然贫道希望大师可以示我佛门修真之道，由阶而进，系统层次的佛修之术，贫道也不需要大师语我高深的佛修之术，只是希望对此有一个系统完整的了解，而且贫道可以保证不传第二人耳目之中。贫道可以以擅长的奇门之术和大师探讨，想来不会让大师为难。大师认为如何？”说罢，默然递过了一册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奇门卷册，里面记载了一些比较高深的奇门奥理和奇门设置方法。 方丈大师犹豫了一会。 “说实话，道长真的让贫僧为难了，道长的来意贫僧已经知道，这样吧，请道长等候一天，容贫僧考虑一下可好？” “当然，贫道，静候大师消息。” 说着，默然就告辞离开了方丈禅院，但是留下了那册奇门卷册，想来这个筹码应该不是很低，自己要求的也不高，只是一个比较系统的佛修之术而已，而没有要求什么高深的方法，对自己来说这些只是参考，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还是易道，虽然艰难但是已经看到了曙光。 在一个小沙弥的带领下了，默然被安排到了一个内院的厢房。 一夜无事，就在默然存神打坐中度过了。 刚用过僧人送来的素斋，就见虚明大师走了进来。 “无尘道长，一向可好？贫僧奉方丈命，请道长禅院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