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有国师谓无尘
这皇宫也太浪费了，一个皇帝睡觉的地方都这麽大，房间连房间，你都不知道人从哪里来，从那里去的。所以就在转眼之间，默然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的离去了，不过看来对这皇宫很熟悉，穿门越户，这麽复杂的内宫皇庭不是很熟悉的人是很难那麽准确的知道什麽位置有门什麽位置有窗的。 默然没有去追，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个什麽调虎离山呢。不过来人应该已经受了伤，地上的血迹可以知道他没有白来，但是来人想必也是一个懂得奇门的高人，不过却把这锐金奇门当作了五行奇门了，可毕竟还是让他走了，幸亏他进的是锐金奇门，五行生克微妙之处虽不尽相同，但是五行之理还是相通的，如果他进了玄黄奇门，也就不用走了。 这以後几天倒也安静，没有人再来，不过也没有再见到那个人妖总管，听小太监说总管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说是累著了。默然也没有多问，但是大概的情况自己已经了然了，也不用迫的太急了，这皇帝才刚刚有起色，不能乱了章程，没听说狗急了还跳墙吗，可不能把他逼急了。万一要是有什麽杀招，也真就功亏一篑了。还是等皇帝能够自由行动，身体大好了再说吧。 这天正在和皇帝闲聊的时候，外面传秉太後和皇後及诸位贵妃娘娘驾到。 默然赶紧起身相迎，皇帝斜躺在他的床上，这几天精神更见好了，可以坐著说话了。也让这些太後和後妃们心慰不已，毕竟皇帝关系的可不仅仅是她们自己的幸福。 “累母後担心了，儿臣现在身体每天都见好，母後就不用每天都过来了，等儿臣能够走动的时候一定去看望母後。”皇帝在病榻上欠身道 “皇帝啊，咱们母子就不用说什麽了，只要你好了就好，看不看的倒不是紧要的，重要的是你要注意保养身体，不要太累了。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再和小道长聊些什麽啊？这麽开心！？” “母後，儿臣病中无聊，所以小道长和儿臣探讨一些养生之道，小道长真是奇才，博学多闻，儿臣大有收获，想来以後只要照著做了，身体应该会越来越好。” “噢？莫非小道长在传授皇上道家练养之术？”太後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善，因为前朝有例，帝王因为迷恋道家练养之术，整天只知道修炼什麽仙丹，或者打坐存神，希图长生不死，结果生生的就将祖宗传下来的江山让给了别人。太後担心默然也会鼓动皇上追求什麽长生之术，却也去炼丹存神。 “太後，陛下乃万民社稷之主，上天之子，治理江山，繁荣我煌煌天朝，使四夷宾服，万邦俯首才是帝王的修炼之术，功成之日自有仙官天使迎龙升天。贫道又怎会以道家之术相授君王，岂非本末倒置？贫道只是和陛下讨论了一些强身健体之道而已。”知道了太後的心思，默然马上回道。 “是啊，母後，小道长刚刚和儿臣说了华佗的五禽之戏，说可以固养五脏，调理六腑，等儿臣可以活动了一定让小道长仔细传授，希望能够强身健体，不会再因为一些病病痛痛让母後担心了。” “噢？小道长可是奇人啊！文华会折服天下才子，武林盛会大会评议，江湖上也是一片偌大名声，降妖伏魔，金口绝断，世间人称之谓小神仙，神童天师。陛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真的吗？小道长倒是没有和儿臣提过这些。看小道长年纪轻轻，想不到却是世间奇人。小道长是否可以和朕说说小道长的传奇经历？” “太後过誉了，那不过是外间传闻罢了。贫道只是略晓易道之术奇门之法，至於其它陛下姑妄听之就是了；不过贫道俗家却是姓孟，乃亚圣之十一世孙，所以也略晓文章词赋。”默然到现在不得不把这个老道的身份硬著头皮装下去了，希望爷爷听到之後不会说自己不孝。 “嗯？原来小道长是圣人後裔啊，怪不得能在文华会折服天下才子。不知小道长对圣人言‘责难於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伤无日矣。’怎麽理解呢？” 这是孟子离娄章句中的两句话，第一句意思是说要用高标准要求君王施行仁政，不使君王懈怠安逸就是对君王的恭顺；要向君王陈说善德善行，不能献媚妄言或向君王述说异端邪说就是尊敬；而如果君王不努力实行仁政，甚至抵触仁政德行，偏於安乐就是天下的灾害。第二句意思比较简单，就是说，如果上位者不遵循德行礼仪，下面的人也不会遵循德行礼仪而效仿上位者，那麽就会使上下失位民不安其事，官不居其位，天下大乱，暴民四起，国家就会灭亡。太後这两句话显然还是在提醒默然不要用自己的术法迷惑皇帝，要让皇帝安於政事，这才是一个君王应该做的德行。 “太後，贫道先祖之训贫道安得不紧记於心。对於这两句话，惟有先祖那句‘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及孔圣‘道仁，仁与不仁而已矣。’可以解，也可以算是补充。贫道虽是世外之人，礼敬天地父母，然未为道者之前也为俗家之人，为陛下臣子，怎会导君王行不仁之举！？太後放心就是，贫道医陛下行医者之心，为臣子当尽臣子之道，为道者当行慈悲之念。”这两句话也是孟子章句中的话，对於太後的心思默然还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就顺便借此行了一回人臣之道。 “母後，不要为难小道长了，小道长只是和儿臣讨论了一些强身健体之学，没有让儿臣学什麽道家炼养或炼丹存神之法，况且儿臣也知道自己的本份所在，不会忘记这祖宗江山的。”皇帝也听出味来了，不过这皇帝也确实不好当阿，就看这战战兢兢，时时警惕之心就能感觉到累，还不是一般的累，不过一通闲聊就被旁征博引的说了这许多，除非你想当一个昏君，那倒也罢了，但凡有点心思希望能够做好一点的君王没有一个能够太安逸的，怪不得那逍遥王，给个皇帝也不做呢！ “呵呵，哀家那里是为难小道长啊，不过是和小道长讨论一下圣人文章，现在看来小道长确实学识不凡，皇帝你可要好好的封赏小道长的，哀家可是答应等皇帝你病好了，赐封小道长国师的，哀家这里先给小道长讨要了，皇帝你不要推辞啊。否则哀家就要失信於人了。呵呵”太後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当然，母後答应了，就是儿臣答应了。小道长不是精通易道奇门之术吗？那就赐封小道长为玄易国师，择吉日昭告天下，至於其他赏赐到时一并昭告。” “贫道多谢陛下，太後赐封！”都说到这里了，默然好像只剩下接受的份了，也就干脆不再废话直接谢恩了。不过这太後倒是深谙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定律，让你很难去怨恨她什麽。 这不，她又开始了。 “外间传说小道长金口绝断，不知小道长可否为哀家也算上一算。哀家有一失散多年的兄弟，当年随先父母因为战乱走失，不知小道长可否推算出哀家兄弟是否还在人世，怎生寻找？” “母後曾有一个兄弟，那就是说是儿臣的舅舅了？小道长你可一定要帮母後找到朕的舅舅，朕还从来没有听说朕还有一个舅舅呢!？母後！” “唉，这麽多年了，哀家一直没有想到能够再找到他，当年先帝未登基之前，就曾到处寻找，那时候你外祖父还未过世，你也才两岁多一点，当然不记得了。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只希望他还好吧！” “太後，可否说下令弟之生辰？” “本朝建元五年庚辰月丁卯日壬丑时。” “太後，令弟当在洛阳附近，为一农人，现生活虽不是很好，但是人却无恙，有一子两女。当年走失为一农家收留，现继当年收留农人之姓。太後欲寻找可图示令弟生身特征，最好比较明显的，然後让洛阳州衙府县之差人挨门挨户的寻找，令弟可能不识文字，故榜文可能无效。” “真的吗？小道长！”太後一激动就站了起来。这太後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她也以为外间传说多为传说，没想到居然真的给算出来了，还很精确。 “当然，太後可差人寻找便知。” “好，好，要是找到哀家兄弟，哀家一定好好的感谢小道长。” “母後，要不儿臣这就下旨寻找舅舅。也好一慰母後多年心愿。”皇帝看著自己母亲这麽激动，赶紧说道。 “不，不，这麽多年都等了，虽然哀家很激动，但是这事还是等皇帝你的病好了以後再说。轻重哀家还是知道的，皇帝就不用多说了，哀家知道你的孝心。” “母後，儿臣现在已经没事了，您放心好了，儿臣这就吩咐人去办。” “皇帝，哀家说不用急就不用急。你还是好好的浆养身体，等你好了，再下旨意！这事就这样决定了。” “小道长，哀家真是谢谢你了，你不仅治好了皇帝的病，也帮哀家找到了自己的兄弟，真不愧世间神仙一说。对了，小道长，那奇门一说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不知哀家是否可以一并见识呢？”太後似乎有意岔开话题，不想在皇帝生病的时候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果然。 “对啊，小道长，不，现在应该称为国师了。朕听闻当年诸葛武侯曾於江边石演八阵计困陆安，不知此是否也是奇门之术，国师之术是否也有此奇效？” “陛下，太後，贫道这奇门之术，虽然不比武侯玄奇，却也免可一观。待贫道也用几块石头为陛下和太後演示一下。效果如何陛下和太後一看便知。” 默然用准备好的几块石头，简单的布置了一个幻形奇门，此奇门以文王八卦为基，不过仅取艮，震为用，奇门设置完以後，默然让太後吩咐一个小太监走进奇门区域。然後就见到小太监不停的在那里做爬山的动作，好像还在那里避让什麽，左躲右闪的很是滑稽。太後看著奇怪，在寻问默然有无危险之後自己亲自的去走了一下。结果刚走进奇门区域，就看见到一座高山立在眼前，而且不时有闪电落下，不过这太後也还算冷静，没有做什麽动作，但是也亏默然及时撤去了奇门，要不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如小太监那样动作，如果那样的话岂非大失体统？ “真乃奇术，想当年武侯八阵也不过如此，皇帝你一定要好好的封赏咱们的国师。国师真不愧有小神仙神童天师之称，有此奇术降妖伏魔定也不在话下。”太後在信服的同时，也显出了作为一个皇家之人的招揽之意。 “国师，此等奇术是否很难学会，不知他人是否可以在国师的教导下学会此奇门之术？”皇帝则更彻底，干脆想推而广之。 “陛下，若人人可以学会，也就不会古来只有那麽几个人通晓此术了。不过陛下若有意，可选一二才学之人，贫道当尽力开示。”默然也打了一个哈哈，这种东西确实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 “好，国师，那朕就和你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