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谁道世上无仙佛
“我回来了！”子玉喃喃的说到。 十一年前自己千辛万苦的找了回来，十年前自己又离开了这里，今天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就是自己的家吗？现在的子玉已经没有当年的那种气愤和伤心了，也许时间真的可以磨掉一切吧，今天他回来就是和弟弟比试一下所学，这是当年的誓言也是承诺，至于输赢已经不重要了。子玉已经想好了，不会在在这个家里呆一天，比过之后就离开这里，这里依然和他的感觉格格不入，一看到这里的红墙高瓦那种曾经的感觉就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当然他遇到天机上人也是偶然，那天他住在一个破庙里，晚上练着父亲曾经教过的武学基础，每一次同样的动作他都会做很多次，比如一个简单的劈刺他就那么枯燥的不停的练习着，直到觉得累了休息一下再换一个动作继续练习着，都是一些剑的基本动作，他父亲人称万剑君显然在剑上的造诣很是厉害，就连每一个基础动作都是凝炼修正过不知多少次的，但是像他这么练习基础动作可以肯定就是他父亲也没有这么干过，但是毕竟他什么也不会，只有这些动作可以练习了。 “好，小娃娃，你和谁学的这些！”正在他练习着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道装老者站在自己身后，那老者脸色红润，发色雪银，不知道多大年龄了，但是一看就让产生一种信任和神往的感觉，直似神仙中人。 “老人家你是神仙吗？这些事父亲以前教过我？”子玉很信任的和老者说道 “呵呵，神仙，嗯，对你来说也差不多了。你说你那些动作是你父亲教你的，那你怎么不和你父亲在一起啊，可以看得出来你父亲是一个很利害的武学高人啊？”老者说道 “教我，他怎么会教我呢？”子玉在老者说起父亲的时候一脸黯然，喃喃的道 “咦，小娃娃，莫非你父亲有什么不对？你和老夫说说，我给你评理去。多好的娃娃？” 子玉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就是信任这个老者，于是把自己从小要饭直到如何找到家里又因为什么出来和老者统统地说了一遍，说完后自己感觉也好像丢掉了什么，轻松了很多。 “不应该，真是不应该啊！？多好的娃娃！娃娃，要不要老夫陪你去说理，老夫替你教训他们？”老者为子玉的坚韧惊叹，也为他的遭遇感到一些不平。 “不用了，老神仙，他是我父亲，我怎么能找他评理，再说他也没有错的。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师傅好好的练武，希望到时候不会输给弟弟。”子玉平静的说到 “好，小娃娃，很不错！你过来让老夫看看。” 子玉走了过去，老人就在他身上摸了起来，然后起身沉吟了一会道： “小娃娃，你的根骨倒是不差，就是年龄略微大了些。小娃娃你怕吃苦吗？也许很苦！如果你不怕你就跟老夫走吧。虽然不能真的让你成神仙，但是不会比你父亲差就是了。” “老神仙，你收我当徒弟吗？我不怕吃苦，在苦也不怕！！”就这样子玉拜了师。 这个老者就是天机上人，天机上人是传说中的千机门门主，千机门每代只有一个传人，而每个传人行走江湖都以千变万化罕于敌手而著称，这和他们的武学千机百变有很大的关系。而这个天机上人也确实厉害，六七年左右的时间造就了子玉这一身超然武学，俨然可比江湖一流好手，如论奇诡即使很多一流好手也不一定可以比赢子玉，这是子玉在离师一年左右的时间里验证了的事实，当然这其中和上人用千机门的密学耗费了上人几乎六成的功力，以及子玉的坚韧也是脱不了关系的，甚至可是说关键是子玉的坚韧，就是上人也好说，如果不是子玉的坚韧无法造就今天的子玉。 “请通报庄主，就说千机门楚子玉求见。”门口的那个家丁一楞神，楚子玉这个名字好熟悉。没有细想就急忙转身走了进去。 “什么？你说千机门？你说楚子玉？子玉？”这个江湖人称万剑君的人居然有点慌乱。 “子玉？良君，你说会不会是咱们的儿子，今年可不正是十年。莫非当年的一句气话真的应验了？” “千机门？你可知道千机门的传说？夫人，那是不败！几乎没有听说过千机门的传人有过败绩。” “是啊，你说子玉怎么成了千机门的传人，当年你我曾仔细的检查过，他的年龄已经很难再有什么惊人发展了。千机门怎么会收那样的传人？良君你说会不会是同名！不是咱们的那个出走的儿子。” “不是，我感觉就是子玉，你没有看到他当年的眼神，我看着都有着寒意，所以当年他回来后，我们也好像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距离。我想这次可能我们麻烦了。” “唉，莫非我们错了吗？当年！？”人就是这样，当发现自己曾经抛弃的对象出现他们意料之外的发展时，他们总是希望用自己过去来推卸责任。 “子玉！？是你吗？是你会来了吗？”庄主急切而带有疑惑的问道 “是我，父亲！母亲！我回来了。回来履行当年的离开时的约定，想来弟弟在您这么多年的教导下不会让我失望吧？”子玉平静的说到 “子玉，真的是你！？太好了，赶紧进来吧，你当年的房间一直为你留着，你回来还住哪里吧，就不要再走了”母亲说道 “不了，母亲，我和弟弟比试一下就离开，师门还有事情需要我回去。请您原谅我不能留下来尽孝道。但是以后我年都会在生日那天回来看您和父亲的！” 坐定后。 “子玉，你当年怎么说走就走了，我和你父亲到处找你，可惜你还是走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当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已经忘记了。这些年在师门师傅对我很好，除了练习武学师傅也会带着我游历天下。” “子玉你真是千机门的这代传人吗？”父亲问道 “是的，父亲，我就是千机门这代历世者。”千机门的传人统称为历世者。 “子新呢？父亲，我想还是早点见见他，履行我当年说过的话，再和您慢慢的聊！” “能不能不比啊，子玉，你们是兄弟啊，再说子玉还小？你说呢？”母亲道 “嗯？还小？那好吧，如果子新这么说，我想可以不比，毕竟这是您第一次对我说他还小。”子玉有点语带讽刺的道 “不用了，哥哥，我和你比，毕竟我练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如何？听说哥哥是千机门的传人，那这样的机会更是难得。”子新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好，子新！”子玉面露欣赏的神色 父亲母亲相视苦笑。 “子玉，点到为止！”父亲道 “会的，父亲，子新我们先比试一下，然后再好好的聊。这么多年不见了！”子玉面露难得的温情 “好的，哥哥，不过我要你用最厉害的武学，要不你就是看不起你弟弟我！” “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兄弟”子玉再次语露欣赏。 比武在进行不到七十招的时候，子玉的剑背轻拍了一下子新的后脖颈。 比武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其实子玉完全可以在三十招左右击败子新，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不能太过打击他了，而子新也确实练得很好，几乎到了二流的顶尖，这在年轻一辈里应该是很厉害的了，但是子玉遇到的是天机上人，而且还承受了常人绝对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折磨，要不也不会比子玉好到哪里去甚至不及也有可能。 “哥哥，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吗？其实我知道你让着我了。哥哥不说这个了，我们好好的说话，当年就没有能够有机会，现在我们都大了，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说话了。我知道哥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要不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是不是？” 子玉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不想再父母的面前说这些。 他们兄弟就这么说这话，父亲和母亲在边上偶尔也会插上两句，一家人显得和睦融融，这是当年的自己多么希望的事情，可惜直道多年后的今天才能够实现。 子玉要走了，临走之前对父亲和母亲说，以后有时间会回来看他们，并且拜托弟弟替自己多尽孝道。 但是，有意思的是，弟弟子新又给他下了一个十年的约定，十年后他要再和子玉比试，子玉答应了。 等第二个十年的时候，听说子新也拜了一个奇人为师，果然武功大有进境，五百招之内没有分出胜负，看来他也很用功，子玉也很欣慰。 就这样十年之约一直延续着，后来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小，最后也就成了平手，这几次约会，子玉也就是老叫花子渐渐的有点厌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聊天，然后口头比划一番，保持不胜不败。直到十年前最后一次，子新忽然提议他们每人收一个弟子，让弟子继续下去，说这样有利于武学的精进，开始老叫花子不同意，但是经不住弟弟总是那么说着，也就同意了，本来要是遇不到默然老叫花子这次准备认输算了，比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谁知道遇到了默然，想想反正有徒弟了，那就继续履行约定吧。不过这次之后，他不准备再继续下去了，一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二是自己老了弟弟也老了，也该清闲清闲了。 这就是十年之约的由来，这次他们相约在一个叫就石佛顶的地方。 “师傅，你那个弟弟，也就是我师叔，他老人家拜的什么奇人啊？能和师祖老人家比肩？” “这个啊，说起来，这个人也是大大的有名，当年武林中人称其为武尊，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比起你师祖爷也还不差。” “武林这么多奇人啊？” “当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所以你不要自满，要时时警惕自己！”老叫花子教育道 “是，师傅”默然回的也很诚恳 这日终于来到石佛顶，石佛顶实际上是位于湖南境内一个不知名的山上，他们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里，也很少有人会来。 “兄长，小弟可等你多时了。”一个儒装老者道 “呵呵，莫非兄弟武功又有进境了，要急着拆哥哥这把老骨头？” “哈哈，兄长过谦了，不过这次我们不谈武功，兄弟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参详参详，你没有看我自己一个人来吗？这十年开始几年我倒真的找徒弟了，后来几年一直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这娃儿兄长收的徒弟吧？” “师叔安好，师侄给您老人家请安了”默然赶紧道 “好了，免礼免礼，师叔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你就拿着随便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所裨益。”说着递过了一本手稿。 “多谢师叔！”默然接过了手稿，一看上面几个字《随武笔录》，看来又是一本武学方面的卷册，倒也不急着看，而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兄长，你说我们武人最终追求的是什么呢？这几年小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知兄长是否有什么感悟。”老者继承了他父亲万剑君的剑庄，不过不叫万剑君，而是万钧天剑，可想而知老者剑上的功力如何惊人了。 “贤弟啊，说真的，哥哥我这么多年来东奔西跑的，除了吃就是喝，这个问题还真没有仔细的想过，不过这次倒是托我徒弟的福，看了一本叫作天机演的卷册，上面对武学的发展倒是有一个思路，所以这一路走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什么？师侄？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接下来老叫花子就把如何听默然说天机演和后来从司徒南那里借阅天机演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武学也这么博大，不过要达到如此卷册所说当真不易。兄长，我这次说要和你参详的事情也是兄弟偶然得到的一件物事。说不定对我们以后的武学道路有所帮助。”说着拿出一块菱形玉石递给了老叫花子，又道： “兄长你仔细看，这里面有很多文字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记载，里面记载的内容当真不可想象！” 老叫花子按他所说聚精会神地看着玉石，果然当他看着玉石某个菱面的时候，就感觉那上面好多文字，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看完整个玉石的时候，老叫花子也呆住了。 “贤弟，此玉你从何处得来？这些记载可真？” “兄长，这是我游历昆仑山的时候，偶然从一个石洞里得到，至于可否真实，我也不知！你当我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外出，就是参详这个东西，可惜这么多年也没有结果，试着练习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反应，所以才要和兄长仔细参详。” “看来真实的可能性很大，练习没有结果我想主要是有关键问题没有弄明白，好，为兄就和你好好的参详参详。我就不信这个邪！”他的坚韧和执坳本质又显现无遗了。 “师叔，师傅什么东西你们这么激动，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