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群英会文华
原来两人说的是两个月后将在洛阳举行一年一度的文华盛会，届时各地的才子佳人都会赶去参加文华盛会，这是难得会天下才俊的机会，默然马上就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自己也可谓读书甚多，虽然不敢说可以文冠天下，但也非常自信。 况且，他也早就呆不住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离开前为了配合他的形象，默然给四小分别准备了一样东西，好让他们看起来更像跟班的。四人反对无效和默然威胁收回武功的情况下，于是就有了老大的笛子，老二的剑，老三的棋盘，老四的书箱，其实默然对音乐不是很精通，不过由于最近练习的勤快也还能听。 这就有了许昌城客来香中的一幕。 吃完饭，五个人就在客来香住了下了，打算在许昌再留下一个小神仙的名号后离开。 第二天，依旧是默然坐在卦摊前，老大负责收钱，老二负责招呼人，老三老四只好当跟班的了。谁让他们小呢？他们从淮阳一路就这么配合下来的，倒是让默然省心不少。 “师傅，今天怎么都是一些文人书生啊？你们家先祖不是说过‘敬鬼神而远之吗？’岂不闻‘卜噬，鬼神之道！’怎么这帮文人一个也不听圣人的话啊？”老三在背后插话道 “呸，你懂个什么啊？圣人是说敬鬼神而远之，不是里面还有一个敬呢吗？他们现在就在敬，你没看他们算完后很快就走的不见人影了吗？这不就是后面的远之吗！？”默然解说道 “是啊，是啊，师傅，你老人家最有学问了！况且圣人也没有说不许算卦啊？是不是啊？师傅”这是老二，拍马屁的功夫不错 “不过，师傅你说也怪，这帮书生怎么不是问前程，就是问佳人啊？是不是他们一起赶集做官和选媳妇啊？”这是老四 “呸，呸，我说我怎么教出你们这帮没有学问的，你们想想我们的目的地，文华会是干什么的？由朝廷举办的文坛盛会。才子佳人，当世大儒，只要一个出名露脸，还不是前途美女大大的。”摇着头咬着牙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阵无语。 “小道长可就是最近开封淮阳盛传的小神仙？敝人万山玉，不知道小道长可晓风水之术，敝人最近造了一所宅院，可是好像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家人也接二连三的病倒，不知小道长可否移玉帮忙看看有什么不对之处。”一个看起来肥肥厚厚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家丁立在卦摊之前。 “风水为第三运，对事业前途可谓至关重要，贫道倒是略晓一二。不过这个价钱根据不同情况另说，少则百两纹银，多则黄金千两，你若诚心我就和你走一遭。”说实话，要说术数易理中默然最精通的大概就是这风水之术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以默然现在的水平布置遁甲奇门的时候必然要用到地形地貌，风水堪舆之术，甚至不管到哪里都会下意识的观察一下环境地理。 不过默然为什么没有在招牌上注明这个呢，主要是不想麻烦，测测字算算前途命运那多轻松，也符合他游乐江湖的目的。但是今天人家问到了，他也有心试一试这风水之术，毕竟以前没有真正看过，主要用以奇门布置的考虑。 “当然，那小道长请！”那叫万山玉的中年人让道。 路上闲聊中得知，年前有一游方道人，路经此处，仔细地看了地貌，然后打听到这这块地是他买下的，就找到他，对他说，此乃聚福聚财之地，让他赶紧择吉日盖一宅院，可延福子孙昌荣后世。他一想人家道长也不图他什么，而且特地的过来和他说这个，给钱也不要，想来这是一件好事，就按照那道长吩咐盖起了宅院，住进去后开始几个月还好，可是从几个月前开始家人接二连三的病倒，就是他这个样子也是住进去以后才长成的，开始他还真的以为是宝地聚福，哪知最近总是有气喘不过来的感觉。 不一会默然就随着万山玉来到他那宅院所在。 好一处宅院，可惜不是人宅，如果是阴宅倒也真是聚福聚财之宝地，此地有名，曰三阳聚阴，何谓三阳聚阴，三阳者乃取山之阳，水之阳，宅之阳，聚阴意为此乃阴脉会聚之处，若为阴宅，安葬的法，所葬之人聚阴脉灵气，尸身不腐，更可因三阳之交汇福荫后世；但是作为阳宅吗？就大有问题，三阳之气尽为驳杂人气所破，却使地阴之气大盛，居住于此安能不疾病丛生，之所以开始没事，就是因为三阳之故，后三阳破败，怎得不出恶事。 默然点点头，看来这个道士用心险恶阿。默然在院子里仔细的看着，忽然发现在在群阴汇聚之处居然有一奇门，而且是一集阴聚魂奇门，这种奇门属于秘家奇门，也就是有特殊用途的奇门，一般很少有人布置，主要是损人利己太伤阴德。就如这集阴聚魂奇门，就引群阴之力，剥夺生魂，再以阴力凝聚生魂，最终生成传说中的魂珠，用途不知，默然虽然知道这种奇门，但是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布置。如果不是这家主人找到自己估计用不了半年这个宅院再也没有生人，那时阴气大盛，阴力泛滥，不要说这个宅院就是这方圆之地也会遭殃，这个道人真是阴毒狠辣。默然随手就破解了这个奇门，布置了一个六阳爻火奇门，克制这群阴之力，免得主人再遭其害，但是这个宅院是住不得了。 来到客厅坐下，就对主人说了实话，告诉他这个宅院不能住了，而且必须尽快搬出去，房子也要拆了。默然被那个道士的阴毒弄得连装高人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一五一十的把话说完，看着主人的反应。 “小道长，我记得没有和什么人有仇啊，不信您年问问这许昌城里的人，我万山玉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大善人，可是也绝对对得起良心。您说那个道长为什么要害我啊。”主人显得非常郁闷 “无量佛，施主以后行事需加小心，并不是你没有害人，人家就不会害你。” “贫道已经给施主看完宅院，具体处理施主还是越快越好，置于宅院中人，就都搬出去吧。”沉吟了一会，默然又道。 “我听小道长您的，您可真是救了我们一家人。这个，小道长您看酬劳怎么付？” “无量佛，施主随意吧”默然显然没有什么心情 “那，好吧，管家，给小道长准备壹千两金票，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望小道长不要嫌少。”看来这个万山玉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接下来又闲聊了一会，默然就告辞了出来。 默然就领着四小随意的走着，刚没有多远，就听见后面有声音喊道 “小道长留步！小道长留步！！”原来是那个万山玉不知道什么事急冲冲的追了上来 “小道长，这是文华会的贵宾贴，敝人因为薄有一些家产，所以每年会为文华会提供一些费用，因此文华会也每年会给我们万家几个贵宾席位，这个贵宾贴我就送与小道长，想来您游走天下顺路也一定会经过洛阳，不妨去文华会看看热闹，算是敝人的心意。”看来这个万山玉还很会说话。 “那就多谢施主了，贫道正有意去文华会长长见识呢！” 有了这个帖子，默然想那就干脆多呆两天，顺便把这个小神仙的名声在这里也多留两天，看来这一路效果不错，已经有慕名找上门的。什么时候有时间试验一下医术，看能不能混一个小神医的身份，想来应该有趣，默然想道。 后面几天生意就多了起来，甚至知府大人也亲自延请小神仙上门测算前途命运，看来这个万山玉影响不小，应该是个人物，忘了打听打听了。 七天后，默然一行五人再次在月黑风高之夜离开了许昌，许昌人太热情了。 这天到达登封城，武林大派少林就在附近的山上，默然准备参观一下，毕竟这是传说中的武学圣地，有机会还是要瞻仰一番的，要是能找个机会进去藏经阁看看那就更好了。 当然首先还是要完成自己造神计划，依例摆起了挂摊。原本准备只摆三天，结果一直顺延了七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造神计划的成功，刚摆好位置，就有一长溜人排好了队，很多还是慕名而来，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算了三天，默然没有让大家失望，每一个来算的人也都满意而归，包括不少武林中人，大概也是因为这里是少林的原因，使得他在武林中的也有了名气。 最后在大家依依不舍下，离开了登封，一行五人直奔少林而来。 “无量佛，贫道有礼了。”默然和这门前的和尚打了一个问讯。 “阿弥陀佛，小道长有礼了。”小和尚客气的还礼。 “可否请小师傅通禀一声，就说贫道无尘求见虚空方丈大师，向大师讨教涅磐轮回指之妙。”这是默然想到的方法，要不人家方丈凭什么见他，而见不到方丈就没有机会进去藏经阁。 之所以用这个借口，是因为他看到的记载，这涅磐轮回指在少林应该已经失传，就是不知道怎么跑到他们家秘藏书库里了，而孟家人对此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也就没有人想着送还少林。 “涅磐轮回指？小道长稍候。”这小和尚也不知道涅磐轮回指怎么回事，但还是很客气的给他通告去了。 半晌之后 “师叔祖，就是这位小道长。”小和尚领来了一个大约七十岁左右的老和尚。 “阿弥陀佛，小道长有礼了，贫僧虚明，刚才净元传话说小道长欲向方丈求教涅磐轮回指是否属实？” “无量佛，大师，确有此事！” “小道长想必就是外间盛传的小神仙了。贫僧师兄禅房相候，请小道长随贫僧来。” “净元你引其他几位施主厢房稍事休息。”虚明又道 默然对着周大四人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小道长果然有神仙之貌。”虚空方丈大师道 “无量佛，方丈大师过誉了。晚辈偶然习得涅磐轮回指，据传乃贵寺武学，所以特地来向大师请教。” “阿弥陀佛，不瞒小道长，涅磐轮回指确实曾为敝寺降魔佛学，传为达摩祖师所创，实际上它已经不能算是一种武学了而是一种高深佛学，具降魔之妙，不过已失传多年，既然小道长缘遇而获，当是小道长的无上机缘，至于指点贫僧因为没有机缘参详，无法说的太多，但是根据寺内典籍记载，此乃降魔佛学，随佛法精进而精进。小道长不妨多看一些佛经多悟一些佛法，应该会有所帮助。”虚空大师倒也直接 “无量佛，既然大师如此说，那也只好如此。不过贫道有意把涅磐轮回指奉还少林，不知大师可否赐教佛学，或指点晚辈参详一些佛法经典。”默然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无意中记下的指法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当初参详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佛学修养阿，可惜自己看了那么多书，对于佛学经典倒是很少涉及，看来要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了。 “阿弥陀佛，小道长是说将涅磐轮回指奉还少林？可是属实？如果确然，那贫僧就代表列位祖师代表敝寺上下感激小道长的奉还大德。”方丈大师口诵佛号，连忙起身作礼，满脸感激神色，看来这个涅磐轮回指还真有不轻的分量。 “大师，无须如此，本来就是贵寺武学，佛不是说因果吗？当初的遗失和今天的回归不正是如此吗？况且我也要向大师您请教佛学，也希望可以查阅一些贵寺所藏佛典，还望大师不要推辞。”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做主将藏经阁向小道长开放七日，小道长尽可查阅各种典籍，以表敝寺对小道长的感激之情，小道长你看可好？至于探讨佛学，贫僧随时恭候小道长。” “那就多谢大师。”终于达到了目的。 七天内，默然有重点地翻阅了不少佛家经典和佛门武学，对照以前看过的一些道家典籍，互相参研之下，对于佛学的理解在短时间内就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也因此知道佛家不是自己的追求，虽然那些佛学禅理甚为精妙让自己感悟良深，甚至现在的武学境界也因此有了一种莫名的改变，天地明镜增添了一丝祥和和透彻，对天地演绎的莫测和玄妙感应的更加清晰自然了，能够很清楚的感应到各种事物的构成，所含五行元力的分布，有点佛家所说众生明镜的感觉，想来佛家所说的众生明镜也是一种类似于武学中天地明镜的东西吧。 走出藏经阁，看到候在门口的小沙弥，默然似乎看到了他的内心，看到了他的思想，莫非这就是佛经记载的六通中的他心通，那么自己可以看破事物本像的能力是否就是那所谓的天眼通？不过也没有多想，现在的他似乎就是一面明镜，感应范围之内的一切变化无不了然，不再如过去虽然同样可以感应，同样清晰，但是总好像隔着点什么，大概这就是佛学感悟带来的好处吧，不过这不是禅也不是佛，而是更近一步的天地明镜。 至于涅磐轮回指也随着佛学的感悟，自然就掌握了，甚至由此印证了其他的佛门武学，佛门武学是一种奇妙的武学，讲究佛学的修养，如果没有佛学的修养，再怎么练也无法发挥它的真正威力，除非不是真正的佛门武学。就算普通的罗汉拳也是如此，如果不能感应理解各尊罗汉的来历和救世心态，是无法使出真正的罗汉拳的。 在和少林寺的大师门讨论三天佛学和佛门武学后离开了少林，文华盛会已经临近了。 下山后默然用了一种在藏经阁看到的叫做密佛印的佛门功法，暂时屏蔽了自己感悟偶得的那种佛门中所谓的天眼和他心神通，这种密佛印传说是佛佗历世所用，是佛佗为了更好的感悟俗世众生暂时封闭自己神通的方便法门，具体如何不得而知，总之默然觉得，既然游戏江湖，如果太透彻就没有意思了，这种神通暂时还是不要的好。 一行五人直奔文华会而来。 他们到洛阳的时候，早来了三天，文华会还没有开始，但是所谓才子佳人倒是满街都是，甚至武林中人也不在少数，默然想，反正还没开始，那就摆摊吧，他又摆上了他的卦摊，不过卦资改成了“文士书生对弈一局，胜者奉卦；武林侠士秘闻奇事，未知者奉”。 但是生意显然不是很好，偶有问津者，文士被他的棋力杀退，武林人士更是一个也没有，大概大家的注意力都到文华盛会上了吧。 这天，默然正和四个徒弟瞎侃胡说着。 就听有一个声音清脆温柔的道： “jiejie，这是不是到处传闻的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