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劫
西格弗里德领导的联军一路劫掠村庄和城镇以获取补给，经过多日的缓慢前进，抵达了鲁昂城下。 鲁昂的治安长官，大主教和鲁昂城主忙着商议对策。 “怎么办呢？维京人来势汹汹，我们无可抵挡，前几年的丹麦金，还有上缴国王的商税，已经把财库压榨一空。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了。” “..让上帝保佑我们。可以让民众再交纳一点钱财。”大主教说道。 “加税？这会引发暴动的。”鲁昂城主说道。 “上帝保佑！人们会明白在拮据与恐怖灾难面前孰轻孰重的。上帝会体恤他们的贡献。在屠刀和死亡面前，哪怕衣不蔽体的乞丐也愿意贡献出最后一颗麦穗。”大主教说道。 “不如把剩下的钱财托付给民兵，如果能抵挡一些时日，国王陛下或者伯爵大人兴许会来拯救我们。到了那个时候，威风凛凛的骑兵就能够碾碎那些可怜的轻步兵，如果那帮畜牲还打算留在这里等待撒旦的地狱的话。”治安长官说道。 “上帝保佑！但愿如此。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可以召集民兵对抗一下。”鲁昂城主说道。 联军首领之一，挪威勇士格里姆带领三百人到城墙下扎营。他骄傲的派出使者，代表联军要求鲁昂城缴纳六十磅黄金作为丹麦金。 出乎格里姆意料的是，鲁昂人拒绝了。 “奥丁在上！我要把鲁昂城主的心取出来放在盘子里！”刚收到消息的格里姆愤怒的说道。 被激起愤怒情绪的格里姆当即带领他的部队向城门发起了冲击。 城门只有很少的民兵在把守。他们手持长矛和盾牌，仓促的组成一道盾墙。 维京战士们将飞斧和标枪投出，它们停留在了鲁昂民兵的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靠近城门后，维京战士们用大斧全力劈砍，将一些鲁昂民兵的盾牌砍出缺口。 鲁昂民兵们小心翼翼的伸出长矛，试图攻击维京战士。维京战士们将斧头和圆盾熟练的使用，格挡住了刺击，一些维京战士还砍断了矛杆。 “铛丁铛铛铛铛丁铛铛铛！”民兵们敲响了警钟。 尽管维京战士们的攻势很猛，鲁昂民兵们还是勉强挡住了维京战士们的冲击。 越来越多的民兵涌到城门口，最终将维京战士们击退。他们迫不及待的关闭城门，仿佛关上门就彻底安全，远离危险了一样。 不管怎么说，维京人的初次进攻失败了。 格里姆只损失了两名战士，却杀死了至少二十名鲁昂民兵。 “我要把它围个一滴水也流不出来，然后杀进去，屠城！”在联军会议上，格里姆愤恨的说道。 “奥丁在上，我们要把鲁昂洗劫一空，祭献给伟大的诸神！”格里辛，另一名联军首领说道。 “眼下不是讨论无意义的结果的时机，我们应该想办法怎样攻下这座城市！”罗洛大声说道。 “我们可以造云梯，我有个叫阿巴斯的希腊奴隶，他十分的聪明，可以制造像树一样高的攻城器械。”西格弗里德用中等的语调说道。 联军造起了云梯。 十几天后，维京战士们扛着木质的云梯，攻向了城墙。 维京弓箭手射出了两轮箭矢，它高高的射出，高高的落下。 缺乏防护的鲁昂民兵有不少人被弓箭射中，倒地呻吟，失去了战斗力。只有很少的人及时用盾牌保护了自己。 云梯搭上墙头。还没等维京战士攀爬，几座云梯就被鲁昂民兵推了下去。 维京战士们重新把云梯扶起，和着没被推倒的云梯一起，开始了攀爬。 鲁昂的城墙不是很高，最高的一段城墙只有三米来高。 没爬上云梯的维京战士们站在墙脚，举着利斧，高呼着，狂叫着。嘈杂的声音不似齐声呼喊的海浪一般震迫人心，却是持续的，不间断的，扰乱着着鲁昂民兵的心弦。 鲁昂民兵们奋力用劣质的短剑，木制的长矛竭力抵抗。 一个维京战士才嚎叫着登上城头，随即被鲁昂民兵用长矛挑倒。 尸体从几米高的城墙落下，了无声息。 愤怒的维京战士持续的涌上城头，民兵们逐渐不敌。鲁昂大主教举着十字架前来鼓舞士气，鲁昂城主命令他的家仆填补阵线。 终于，战斗力略强的家仆守住了城墙，他们同鲁昂民兵一起，消灭了近百名维京战士。 负责攻城的格里姆十分心疼，他连声下令撤退，放弃了进攻。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格里姆和其它几名小首领继续试图强攻，都被顽强的鲁昂民兵击退。 “可恶的家伙！你就不能制造点更大，更有用的东西吗？？”西格弗里德愤恨的对他的奴隶阿巴斯咆哮如雷。 “请息怒。我的主人，我可以想办法复原出罗马人的攻城塔。它的精妙绝伦堪称人世间的杰作。我还没制造过这种复杂的东西，请给我点时间。”阿巴斯说道。 维京人的攻击停顿了下来。西格弗里德安排数百名维京战士协助阿巴斯制造攻城塔。 一个月过去，一座矮小而简陋的攻城塔被制造出来了。 “奥丁在上，让我和我们的战士乘着月色入眠！我要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明天去杀法兰克人。”西格弗里德满意的说道。 谁知当天夜里，鲁昂城的民兵在治安长官的带领下发动了突围，耗时两个月制造的攻城塔被烧的一干二净，不仅如此，数十名维京战士在突袭中丧生，死于法兰克民兵的长剑之下。 西格弗里德和其它联军首领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罗洛说道。 “哦？什么办法？”西格弗里德问道。 “我们可以佯装退却，然后突袭法兰克人，以他们的办法，来惩罚他们。”罗洛说道。 “这不是洛基的欺骗和诡计吗！？”格里辛斥责道。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打开鲁昂的城门。”罗洛冷静的说道。 联军采用了罗洛的计划。他们拔起帐篷，一夜间退却数英里。 鲁昂的居民见敌人退却，欢呼雀跃，放松了戒备。 当天夜里，一名丹麦勇士带领精干的尤姆斯战士潜入城墙，杀死了守兵，打开城门。 海一般的维京战士涌入了鲁昂城。 维京战士们见物就抢，见人就杀。 鲁昂城的城主和治安长官拼死抵抗，却寡不敌众。 鲁昂城主和治安长官的脑袋被献给西格弗里德。西格弗里德把两人的头颅甩到市民代表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以奥丁之名，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手无寸铁的鲁昂市民被聚集起来，他们灰头土脸，畏畏缩缩，等待着入侵者的决定。 市民代表低着头说道：“伟大的战士，求求您原谅我们的无礼，我们的财产已被搜刮一空，实在拿不出任何东西了。我们卑微的祈求您高抬贵手，饶恕我们待客不周的罪过。” 西格弗里德想要大开杀戒。罗洛制止道：“无端的杀戮已经够多了，我的朋友，就让他们那些无法移动的财产来赦免他们吧，何必为了财富而徒增自己双手不必要的鲜血呢？” 大部分鲁昂居民没有被杀死，他们的财物被抢夺一空了。 联军洗劫了鲁昂城，将金银首饰，陶瓷罐瓦全部抢走，只留下空荡荡的，充满怨恨与绝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