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连锁反应

    七号被捕，让所有人都很震惊，有人是惊讶于七号竟然是叛徒，还有人惊讶的是廖飞竟然真的掌握了证据，知道谁是叛徒，那些心存侥幸的叛徒顿时心中打鼓，有几个放弃侥幸心理的人当场出来自首。

    小章也站了出来，他知道伯爵被抓，阿甘被抓，现在七号也被抓，他也绝对跑不了。只是他刚站起来，蒋国星、侯志勇、冯长明三人突然摁住他的肩膀，大喊道：“你被捕了！”

    小章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可能是自己看七号的时候，他们悄悄来到身后的吧！小章刚要大喊，说我要自首，就被蒋国星一把捂住嘴巴。

    呜呜！小章拼命挣扎，他想要自首，最起码说出来很可能就减轻处罚，要是这么被抓走，罪行不会减轻的。

    “别动！”冯长明恶狠狠地用枪托砸中小章的脑袋。

    “我要自首，我要自首。”小章挣开蒋国星捂着嘴的手，大声喊叫，乱蹦乱跳。

    “都被抓了，还自首，你可真能想，老实点。”蒋国星一脚踹在小章的腿弯，将他踹跪下来，“拖走。”

    三人拖着小章离开满是人的办公室，所有内心有鬼的人都左右看看，身边是否有人，下一个抓的是不是自己。

    要知道人都在大办公室内，几乎所有人的身边都有其他人的存在，一时间，很多叛徒都决定，不等了！出来自首，要是被身边的人给抓了，连自首减刑的机会都没有。

    “我自首。”

    “我也自首。”

    很多人也不管什么场合地点，也不去找康局长或是廖飞，直接在办公室内喊了起来。他们承认自己是叛徒，那些忠心于国家的人当然要将叛徒抓住，于是那些叛徒身边的人都将叛徒控制，看起来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眼。更多的叛徒坐不住了，纷纷自首。

    nff组织内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自首的竟然有这么多人，叛徒多得让人难以置信，竟然自首了几十人。

    阿甘算是尚锐手下级别较高的人，他一直不松口，嘴硬的很，就算是动用了刑讯，他还是咬牙顶住，总说自己无辜。阿甘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审讯人员也有些无奈了！对这种人，要么就用自白剂，要么就用更狠的刑讯手段。但是一旦用自白剂，很可能让阿甘变成白痴，用更狠的刑讯手段则会给阿甘造成残疾和难以恢复的永久伤害。审讯人员不好做决定，去找廖飞请示。

    面对可能更加严厉的审讯手段，阿甘也害怕，否则他也不用一直强调自己是清白的。他希望廖飞没有证据，不好对自己使用太过份的手段，这样就能免除法律的制裁。要是一旦动用最终手段，就算没有招供，活下来也没什么用了！要是变白痴了还好，最起码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不会太难过。要是身体残废，活下来就是遭罪。阿甘心里打鼓，期待审讯人员带回来的是好消息，对他不再审讯。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廖飞带着笑容走了进来，阿甘看到廖飞，浑身一激灵，他对廖飞从心底有种恐惧，倒不是廖飞折磨过他，也不是廖飞对他横眉冷对，只是廖飞一直以来都太传奇，就没有失败过的任务，他很担心廖飞会有什么新花样折磨自己，让自己招供。

    廖飞走到阿甘面前，拿出纸巾，帮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很轻柔，并没有弄痛他。可阿甘却紧张得绷成一张弓，仿佛廖飞对他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

    “阿甘，你也是组织内的优秀特工，国家培养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也知道，既然做出了背叛组织的事情，就老实交代，争取让组织看在你多年功绩的份上从轻处罚，而不是一味地狡辩、抵抗，这样对你，对组织，对国家都不好。何必呢！”

    “廖飞，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这么陷害我？我是清白的，我上可对天，下可对地，问心无愧。我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打我，可以杀我，但是你不能诬陷我，损害我的名誉，让我背上叛国的罪名。这个罪名太大，我肩膀扛不起。”阿甘说得义正言辞，仿佛自己真的万分委屈。

    “你认为没有证据，我会让人抓你吗？不要在浪费纳税人的人钱，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早交代，早结案。”

    “证据？证据在哪？你有证据吗？拿出来让我看。你明明就是公报私仇，谈什么证据。”阿甘以为廖飞没有证据，咬定了不松口。

    廖飞叹了口气，他希望阿甘能够招供，可以适度给他减轻处罚，甚至算他自首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阿甘是nff的老成员，算得上是精锐，多年来为组织鞍前马后立下不少功劳。在阿富汗，他为了偷取美军的情报，被美军子弹击中腹部，差点没死在当地。在伊拉克，他为了得到情报，自己在当地结识的女友被杀。他为组织和国家付出了很多，廖飞真不希望这种曾经的功臣，最后落得惨淡下场。可阿甘实在是不接受这个橄榄枝，完全不给廖飞任何对他从轻处罚的借口。

    “阿甘，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任何私仇，我一直在国外执行任务，甚至都不认识你这个人。要不是这次查看你的资料，都不知道你曾经为国家做出这么多的贡献。你是一个英雄，无名英雄，现在为什么要当狗熊，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我最后一次劝你，招供吧！”

    “招供就是英雄？笑话，我一直是英雄，我为组织流汗，为国家流血，谁敢说我不是英雄？让我承认，我承认什么？叛国吗？那样才会变成人人唾弃的叛徒，我没有做，也永远不会承认。”

    “既然如此，你看录像吧！”廖飞打开审讯室的电视，走到单面玻璃前，敲了敲玻璃，道：“放录像。”

    电视中播出画面，里面是伯爵的招供。阿甘听到伯爵一五一十地讲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诬陷，这是无耻的诬陷。廖飞，你不要以为找伯爵就能诬陷我，我根本什么也没做，他都是乱咬的，他是受你指使。我要上诉，我要见康局长，我向总参谋部投诉。”阿甘大喊着，声音嘶哑，眼神中却有着不为人发现的恐惧。伯爵知道他是尚锐的人，知道他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可伯爵没有证据，也就是说阿甘还有机会逃脱惩罚。

    廖飞冲着玻璃摆动下手臂，电视切换画面，这次是七号在招供，他的叙述中同样提到阿甘。

    “可耻，太可耻，这是可耻的诬陷，你为了整倒我，竟然无所不用其极。”阿甘同样因为七号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还在疯狂叫喊。

    廖飞摇摇头，阿甘的嘴太硬了！七号和伯爵是没有证据，不过这里是情报组织，只要有蛛丝马迹，就能彻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阿甘是陷入到偏执当中，误以为时间对他有利，只要不说话，尚锐可以救他出去。

    画面继续切换，这次出来的是小章。阿甘的身体已经在发抖，小章虽然还是没有证据，不过他知道一些事情，只要通过那些事情继续追查，最终自己还是会被查出来，只是时间会长一些，只要尚锐动作够快，将事情的手尾处理干净，自己还是有机会安全度过此劫。

    伯爵被抓，七号和小章被抓不出阿甘的预料，但是当画面继续切换，一个接一个的人招供，放了二十多个人，还在继续不停，阿甘终于崩溃了！他知道顽抗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这么多人被抓，不可能是伯爵、七号、小章的供述，他们不知道这么多叛徒，而且就算是一个供出一个，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就抓到这么多人。而抓到这么多人，了解他们身份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控制他们的幕后黑手——尚锐。只有尚锐被抓，并且招供，才能将这么多人的身份挖出来，全部抓到，才能让那些人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没有丝毫反抗，全都招供。

    阿甘根本想不到，这些人都是自首的，他们当然要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了！要是什么都不招，还自首个屁。尤其是看到这么多人自首，他们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都打消，将所有犯过的错误都交代，以免被别人说出来，落个自首还不老实交代的坏印象。

    “我交代。”阿甘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意识。

    “说吧！不要有任何隐瞒。”廖飞留下几名审讯人员，走出审讯室，剩下的事情他只要最后看报告就好，没有必要留下，浪费时间。阿甘要交代，肯定要整理下心情，还要理清所有的思路，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廖飞正想去看看冯飞絮，还没有走到病房，就接到康局长的电话，让他马上过去一趟。廖飞都要疯了，天都亮了，这是不让人睡觉的架势呀！

    康局长看到廖飞进来，熬了一夜而显得万分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得精神一些。

    廖飞进屋就不满地抱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又不是组织的成员，你这是要累死我的架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