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慢了一步

    两辆汽车一路疾驰，数次闯了红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电视台。

    廖飞等人打开车门，跳下车，不顾武警的阻拦，朝着大楼飞奔。距离大楼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头顶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

    哗啦！啊~~~啪！

    大量碎玻璃掉在地上，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拍在地上。

    廖飞等人停下脚步，看着拍在地上的物体，是名女人，利落的短发，淡蓝色的套装，至于长相，由于是脸在下面，而无法看清。

    所有人都不用看脸，心里其实已经猜到这名女人是谁。不出意外，就是周铭瑜，否则怎么如此凑巧，来到电视台，就有人堕楼死亡。廖飞跑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已经全无呼吸，当场死亡。

    廖飞抬头看向大楼，只见二十多层的一扇窗户碎裂，死者应该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洪非凡大吼道：“封锁大楼，许进不许出，你们守住所有的出入口。”

    欧阳等人冲进大楼，欧阳守在大门，其他人去找保安，询问大楼的其他出入口。刘奇等暗处的国安人员则是前往地下停车场，将那里的出入口全都守住。

    跟着他们身后要拦住廖飞等人的武警看着洪非凡下达命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拦谁好。

    廖飞没有忘记武警，回身道：“马上报警，将所有的武警集合起来，配合我们的人封锁出入口，任何人不许离开。同时派人保护现场，没经过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许接近现场，包括警察和军方，尤其是总参的人。”

    武警问道：“你们是……？”

    “国家安全部。”洪非凡亮出身份。

    武警立正敬礼，立刻联系队长，好配合国家安全部排查杀人案。至于是不是杀人案，这太简单了！一群国家安全部的人疯了般地往里冲，连给他表明身份的时间都没有，充分说明里面有危险发生。结果他们没等进入大楼，就有人堕楼而死。国家安全部的人又立刻封锁大楼，明显当成杀人案来看，他不相信国家安全部的人会将这点事情判断错。

    守卫电视台的武警配合出动，他们本身的职责就是守护所有的出入口，在个别重要的演播厅或是地点还有武警的第二道岗，防止有人冲进直播的现场，造成不良后果。大楼被整个守住，杀人犯除非跳楼，否则插翅难逃。

    廖飞和洪非凡进入大楼，直奔二十四层。

    此时二十四层的人已经发现有人堕楼死亡，都围在一个房间门口。不用问，那里就是事发地点。

    廖飞和洪非凡分开人群，大声道：“让开，让开。”

    这个房间是个小型会议室，正对门的窗户破碎，露出个大洞，正往里面呼呼灌风。人们不知道挤进来的是什么人，纷纷让开，好奇地看着两人。

    窗户下面有很多碎玻璃，从玻璃落地的形态来看，有两个地方位置没有玻璃碎片，应该脚的位置。根据推测，有人将周铭瑜推出房间，堕落而死，这两个脚印正好印证了杀人的可能。

    洪非凡问道：“你们看到什么人从这里出去了吗？”

    所有人都摇头，表明没有看到其他人。

    廖飞对门口的人道：“让开，别在门口堵着。全都在旁边等警察来录口供。”他驱开围观的人群，看走廊里是否有摄像头。

    走廊的尽头有摄像头，很可能拍到犯人的样子。廖飞大吼道：“马上让人接管接管监控室，查看这层的监控录像。”

    洪非凡立刻通知下去，让人赶过去。

    廖飞挨个看向门口的人，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脸。要是出手的是nff的成员，他一定能够认出来。洪非凡注意到廖飞离开视线，可他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现场继续查看，寻找可能留下的线索。从重重线索来看，廖飞被陷害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他对廖飞也有了很大的信任。就算廖飞喜欢玩失踪，也可能是利用自己的资源在调查事情的真相。在洪非凡看来，只要廖飞不是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武警配合着封锁出入口，欧阳等人就有时间去监控室，锁定电梯，从楼梯向上寻找可疑分子。

    国家安全部的贾全友正顺着楼梯往上走，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掏出枪，轻轻地朝着楼上走去。走到三楼的位置，一个男人快速从楼上跑下。贾全友立刻大喊道：“站住，不许动。”

    那名男人没有停顿，掏出枪对着贾全友开火。贾全友先看到的人，早有准备，和对方基本上是同时开火。两人的枪法都不错，全都击中对方。贾全友被击中腹部，而陌生男人被打中胳膊。若论真实的枪法，还是突然开枪的陌生人枪法准一些。

    巨大的枪声在楼梯间内回荡，廖飞隐约听到枪声，耳朵动了动，仔细倾听。

    贾全友被击倒在地，对着陌生男人不断开火。陌生男人低着头，反身朝楼上跑去。

    廖飞大喊道：“楼下有枪声，你守着现场，我去看看。”

    洪非凡跑到门口，看到廖飞已经冲向楼梯间，他想了下，立刻呼叫手下，马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让人火速支援。

    廖飞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跳，飞快地朝着下面前面。其他人也从各个地方赶去楼梯间，要将这名犯人抓住。

    陌生男人冲进四楼，打开消火栓箱，将水带绑在水管上，拽着带子朝着窗户冲了过去。

    哗啦！

    玻璃被撞破，陌生男人拖着水带掉落下去。水带缠在水带盘上，降低了陌生男人堕落的速度。当他接近地面的时候，松开水带。落地后在地面上滚了几滚，消除下落的冲击力。落地后的他快速起身，飞快地朝外跑去。

    守在外边的武警看到这人，大喊道：“站住。”

    男人根本不理，低着头猛跑。武警并没有枪，他们只能跟在后面追，根本无法开枪拦截。

    砰！砰！

    欧阳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对着男人开火，可具体太远根本打不到男人。子弹打在武警前面的地上，反倒将武警吓一跳，以为有人在打他们。

    陌生男人连头都没有回，因为此时大门口有名武警正要拦他。他眼神一厉，对着大门口的武警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武警的大腿上，武警当场倒地。男人趁机从大门口跑出，正当他要混入到人流之中时，刘奇突然在他旁边出现，并且胳膊正好伸在他的前面。

    男人的脖子撞到刘奇的胳膊，仿佛撞到了一根铁棍。刘奇的胳膊只是微微一晃。男子已经腾空而起，摔在地上。刘奇一脚踩在男子持枪的手，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这些在地下车库守着出入口的刘奇等人被武警接替后，跑到电视台外面，防止里面的人跑出来，没想到果然有人跑出来，还正好逃往刘奇的位置。

    男人被打倒，喉结因为撞在胳膊上而呼吸困难。他持枪的手抽了抽，无法从刘奇的脚下抽出，左手猛地抬起，打向刘奇踩着手的腿。

    砰！

    刘奇根本不惯病，一枪打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胳膊因为被击中，顿时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打在刘奇的腿上和挠痒痒差不多。

    这时，武警也冲了过来。手中拎着警棍，有些紧张地看着刘奇和地上的男人。

    “我是国家安全部的人。”

    武警听到刘奇这么说，也知道男人是开枪打了战友的匪徒，立刻一拥而上，将他制服。

    廖飞冲到楼下，人已经跑得没有了影子。正当他以为让犯人逃走之时，得到了犯人被制服的消息。

    洪非凡被气坏了！这么多人抓一个人，不但没抓到，还导致贾全友和一名武警受伤。要不是有几名躲在暗处的人员在，这人非得逃掉不可。

    他气冲冲地去看看这名匪徒到底长成什么样，竟然敢打伤国家安全部的人员和武警，难道不怕国家暴力机关发怒吗？

    廖飞看着眼前的人，露出苦笑。他没想到这人竟然又是nff情报处的人员，自己以前的手下。

    “李文俊，你为什么要来杀周铭瑜？”

    “处长，对不起。”李文俊低下头，对廖飞很是歉疚。

    “我已经不是处长。你为什么要杀她，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处长，我不能说，说了的话我的家人会死。”

    廖飞拿出手机，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立刻让康局长保护你的家人。”

    “没用的，对方的势力很大，没等康局长派人，我的家人就会被杀。处长，求求你不要问了！”李文俊哀求着，好像幕后的势力真的很大。

    “你是知道组织审讯方式的，你认为可以挨得过吗？”

    “处长，求求你杀了我吧！只要我死了，我的家人就安全了！”

    “你以为只有你的家人受到威胁吗？你不说出来，组织里可能有更多兄弟的家人受到威胁。你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我让朋友去保护他们，不用组织的人，我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李文俊看了眼制服他的刘奇，又看了看身边的武警，无力地道：“没有用的，国家安全部也有他们的人。”

    廖飞贴着李文俊的耳朵，低声道：“制服你的人并不是安全部的，而是和我们起名的另一个组织。你就算不知道名字，也应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