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曹省三整蛊赵熊熊父子(下)
接着,一顿棍棒犹如暴风骤雨般地砸在赵熊熊的身上,下手狠辣,力道瓷实,一会,便把他给砸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晕厥过去。 木林砸晕了熊熊老爹,便将目标转移到了私生子的身上,片刻,便把私生子也砸得是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跟着晕厥过去。 木林对赵熊熊父子一顿胖揍,xiele私愤,方才心满意足地罢了手,又给熊熊父子的脸上手上抹上药膏,消除打人的表面痕迹。 他忙完这一切,转身走到桌前,将棒子搁在桌子上,抱起晕厥在地的罗大实,扶着罗大实坐在凳子上,复原了对方原来的睡姿。 他待得抹掉了屋子内他来过的痕迹,再拿着起桌上的棍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地走出了赵熊熊的卧室。 他来到了外面,身子一闪,躲在了一株巨大的海棠后面,放下了棍子,右手在脸上一抹,川剧变脸似的,一张青年的长脸变成了一张少年的国字脸,瞬间俊美多了。 …………曹省三! 此刻,他想起赵熊熊父子遭到他的戏耍,被他揍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欢喜,不由得掩嘴而笑。 罗大实是脑袋空空,睡眠很深,今晚这一睡便是一夜,当他睁开了眼睛,天以大明。 他打了一个哈欠,举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再揉着疼痛的后脑勺,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哎!最近这二天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一觉醒来,脑袋痛得厉害,是不是还没有睡够的缘故啊!” 赵熊熊与私生子并排坐在床沿上,双手搭在双腿上,眉头紧锁,神色肃穆,定定地盯着没心没肺的罗大实。 赵熊熊听得罗大实的自言自语,耷拉着眼皮,一脸的生无可恋,耐着性子,淡淡地道: “徒儿啊,你之所以头疼,不是因为你睡眠不够,而是你睡得太久了,都把脑子给睡坏了啊!” 罗大实神色一滞,眼眸子骨碌着,愣了一下,讶然叫道: “啊!师父,还有这种说法,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弟子是老实人,你老人家可不要骗我哟!” 私生子愁眉苦眼,定定地盯着罗大实,质问道: “罗师弟,这二个晚上这里都发生了一件大事,难道你一点察觉也没有吗?” 罗大实咧着嘴巴,憨憨一笑,道: “赵师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别人都说我傻,你还真的当我傻呀,这二晚不就是你跟师父被别人给下药了,动弹不得吗,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大事发生吗?” 呃! 这、这、这??? 私生子表情呆滞,气息一滞,胸口疼痛,一时竟无言以对。 赵熊熊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叹息一声,问道: “徒儿呀,为师求你一件事情,你以后在保护为师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睡觉啊?” 罗大实见熊熊师父对他也太客气了,态度有些反常,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惶恐地道: “师父,其实,徒儿也不想睡觉呀,可是,你们也是知道的,徒儿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睡觉,只要闲下来,我就想睡觉,止不止不住啊!” 呵!你可不止爱睡觉,你还贪嘴、迟钝、懒惰,爱好可多了去了! 私生子听了罗师弟话里带着一丝无辜,呵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吐槽。 赵熊熊见罗大实非但没有尽到保护师父与师兄的责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他瞅着罗大实这认真严肃,呆呆傻傻的样子,嘴唇抽搐,胸口疼痛。 唉!若不是这个徒弟是山上唯一一个最老实最听话的人,他差点老大一个耳刮子便扇过去了。 他愣了一下,叹息一声,挥挥手,不耐烦地叫道: “好了,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你快点出去吧!” 罗大实感觉熊熊师父今天好像不开心的样子,隐约地觉得继续呆在这里非常危险,因此,听了熊熊之言,嗯了一声,连忙退出了卧室。 赵熊熊与私生子先是遭受了王厨子的一顿胖揍,此事本就让他们心里很是不爽了。 接着,他们又遭到了木林的毒打,不由得让他们是更加的愤恨,因为心中不甘,哪肯罢休。 这一次,两人不但把三星峰搜索了一遍,还扩大了搜索范围,到外山去转了一圈。 可是,这找来找去的,却一直没有发现木林的踪迹,只得咬牙切齿,骂骂咧咧,悻悻而回。 赵熊熊与私生子虽然挨了毒打,受了闲气,但是,每天的口腹之欲,依然还是需要满足的。 因此,两人为了找到叛徒在外面搜寻了一天,真的是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如此这般,晚餐的时间自然也到了。 厨房里。 私生子瞅着那些珍稀的食材,问道: “爹!今晚您要让谁来给我们炒菜煮饭呀?” “叫我师父!” 赵熊熊纠正一句,斜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私生子,顿了一顿,道: “为了安全,还是你来煮饭炒菜吧!” 私生子一怔,讶然叫道: “啊!您要我煮呀,我实话告诉你吧,即使是屎也比我煮的饭菜好吃,您与其想要吃我煮的饭菜,您还不如直接去吃屎得了!” 赵熊熊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举起手掌,在私生子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掌,作为惩罚,沉声呵斥: “混蛋!有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 私生子嘴巴一咧,讪讪一笑,道: “爹,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只是为了证明我不会煮饭,又不是真的要您老人家去吃屎,何必如此生气!” “叫我师父!” 赵熊熊纠正一句,见私生子越说越蠢,不可理喻,便不跟他计较了,略一思忖,叹息一声,道: “唉!为了吃得安心,还是老子自己来煮吧!” 私生子一怔,即儿,愁眉苦脸,哀伤地叫道: “啊!您来煮,貌似您的厨艺与我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其吃您煮的饭,我还不如去吃屎得了!” 赵熊熊见私生子说的粗鄙,也不嫌恶心,登时被对方给激怒了,心头火起,抬腿在私生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横眉竖眼,咬牙切齿,呵斥道: “滚!那你就去吃屎吧!” 私生子只是嘴贱罢了,当然不会真的去吃屎了,于是,便喊来了憨憨的罗大实,协助熊熊老爹一起整治晚餐。 赵熊熊将所有优质食材清洗干净,全部扔在一口大锅里,加上足够的清水,加上各种调料,猛火之下,一顿乱炖。 稍顿,赵熊熊待得食材熟透了,锅里收汁,便将菜肴盛进大瓷盆里,端上了桌子,屋内登时香气四溢,充满了美食的诱惑。 私生子夹了一块软糯的鹿rou扔进口里,细细嚼着,待得咽下,他那紧皱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眼眸一亮,冲着熊熊老爹竖起了大拇指,欢快地叫道: “嗯!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咦!爹、师父,看不出来,您煮的菜还蛮好吃的,看来您最近的厨艺进步不少啊!” 赵熊熊淡然一笑,盛了一碗乱炖,入座将吃,念头一闪,指着瓷盆,邀请道: “小实子,你也跟我们一起吃吧!” 罗大实眼睛定定地盯着满盆的珍贵食材,鼻子里闻着食物诱人的浓香,眼睛发亮,馋涎欲滴,听得熊熊师父的邀请,受宠若惊。 他左手抓起一个大瓷碗,右手抓起一副筷子,筷子叉进了菜盆子里,又快又稳地夹了一只熊掌,也不入座,张开大嘴,冲着熊掌,便啃了起来。 赵熊熊见罗大实作为徒弟,面对师父的赏赐,居然连一句感恩的话都没有,这本就让他有些不悦了,而待得对方抢走了他看中的一只熊掌之后,就让他更加地不爽了。 他本想狠狠地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傻徒弟,但是,念及身边没有可心的人,这个弟子虽然笨是笨些,至少对他是忠心的,所以,叹息一声,便强行忍住了心中的不快。 私生子搬来了凳子,拽着罗大实一起坐下,三人都饿了,便不再说话,筷勺齐出,冲着一盆的美食,大快朵颐起来。 稍顿。 啊!糟了! 赵熊熊突地暗自叫了一声,眉头一跳,眼睛暴睁,接着侧身翻倒在地,他的身子就像被术法定住了一般,僵硬起来,动弹不得,依旧保持着夹菜的动作,就像石雕似的。 他表情呆滞,嘴巴微张,舌头僵硬,只能用含糊的喉音,惊恐地叫道: “菜、里、有、毒!” 私生子瞅着熊熊老爹这个样子,听得对方的喉语,心头一颤,吓得筷子掉在了地上,愣了一下,霍然起身,便向屋外冲去。 他被吓破了胆,惊恐万状,扯开了嗓子,吼了起来: “救命,救命,快来救命呀!” 当他冲出了熊熊老爹的卧室,念头一闪,方才察觉自己的身子,却没有僵硬,可好着呢,身子一顿,停止了奔跑。 他低头仔细地打量着自己,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唇角一扯,露出了欢快的笑容来,即儿,转身又返回了熊熊老爹的卧室。 罗大实无视于躺在地上一脸无助的熊熊师父,而是坐在桌子前,冲着满盆的美食,饿死鬼投胎似的,继续狼吞虎咽地狂吃着,吃得大汗淋漓,满嘴流油,样子甚是不雅。 他见私生子折返回来,头也不回,嚼着鹿rou,含糊地问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私生子嘿嘿一笑,拍拍胸脯,叫道: “因为我身体没事呀!” 罗大实哦了一声,埋头专心干饭。 私生子瞅着僵硬在地的熊熊老爹,愣了一下,便快步上前将父亲抱上了床,走出卧室,眉头一竖,瞪着罗大实,埋怨道: “罗大实,师父都中毒了,你也不管管,就知道吃,你也太不像话了吧!” 罗大实啃着熊掌,道: “赵师兄,师父只是中了蓝薯粉,又死不了人,而我都半年没有吃饱饭了,我实在是太馋rou了,说了不怕你笑话,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得先把这顿饭给吃了!” 私生子见罗大实没心没肺的,眼里只有食物,气得他翻了一个白眼,恨恨地骂道: “蠢货,这饭菜里有毒,你就知道吃吃吃,你也不怕把自己给吃死呀?” 罗大实摇摇头,灌了一碗汤,打着汤嗝,道: “赵师兄,你是不是傻呀,这菜里如果真的有毒,为什么我吃了没事,你吃了也没事呀?” 私生子神色一滞,愣了一下,辩解道: “如、如果饭菜没毒的话,那师父为什么会身子僵硬,无法动弹呢?” 罗大实叹息一声,道: “赵师兄,师父的身体之所以出现了僵化,不是因为食物中毒,而是他自己服毒所致!”
私生子眉头拧起,疑窦顿生,讶然问道: “胡说!这好端端的,师父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他有什么理由要怎么做呀?” 罗大实害了一声,解释道: “唉!赵师兄,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师父非常讨厌王厨子与木师兄,一直想要驱逐他们两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于是,师父他老人家方才使出了这么一个苦rou计,再名正言顺地干掉了他们呀!” 他停止进食,左右一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轻声道: “赵师兄,我跟你说,我现在甚至都怀疑王厨子与木师兄可能遭逢了师父的毒手,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赵熊熊身子虽然僵硬,但是,神思却是清明的,听得罗大实之言,满屏的冤枉与污蔑,真是杀人诛心,恶毒至极,让他惊愕的同时,出离地恼怒。 但是,赵熊熊苦于身子僵硬,口不能言,面对恶徒的诽谤,却是无可奈何,气得他胸口疼痛,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用含糊不清的喉音,怒吼着: “放屁、放屁,你特码的在放屁!!!” 私生子见罗大实的猜测虽然有些大胆,却也合乎逻辑,搔搔后脑勺,点了点头,嘿嘿笑道: “嗯!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师父也太笨了些,既然他不喜欢王厨子与木林,直接一掌毙了得了,何必弯弯绕绕的,整得这么多的麻烦呢!” 我去!小子,你才是真的笨蛋,作为一舵之主,对自己身边的人无罪而诛,不但不能服众,而且还会落下残毒的恶名,这等馊主意,也只有你这个鹅卵石脑子,才能想的出来啊! 赵熊熊见私生子作为他的至亲,居然会相信罗大实没有实锤的,经不起推敲的中伤,还附和对方进行调笑,差点没有被气死。 他用含糊的喉音,狂骂起来: “蠢货、蠢货、真是一个蠢货啊!” 罗大实斟了一碗酒,推到私生子的跟前,指指酒碗,憨憨一笑,邀请道: “赵师兄,师父今日整的饭菜可真香,这酒也不错,你要是再不喝,我可就一个人包圆了啊!” 赵熊熊江湖经验丰富,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他见平日反应迟钝,笨嘴笨舌的罗大实,今日不但不管他这个师父的死活,而且还巧舌如簧,话中带扣,跟平日真是判若两人,事情透着不寻常,因此,当他见罗大实邀请私生子入席喝酒,深知其中有诈,心中大急。 他用含糊的喉音,大声劝阻: “别喝,别喝,酒里有毒,这酒千万不能喝啊!” 私生子瞅着一碗清亮纯香的美酒,又瞅瞅样子不太聪明的罗大实,笑容一敛,略一思忖,疑惑地问道: “罗师弟,你今日的表现太奇怪了,完全不像平日的你,不像一个好人,你该不会在酒里给我下毒吧?” 赵熊熊见私生子看出了罗大实的端倪,心头大喜,用含糊的喉音,一顿狂喊: “是呀、是呀、是呀!” 罗大实就像受到侮辱似的,笑容一滞,眉头一竖,眼睛一瞪,大声呵斥: “赵师兄,你不喝就不喝,干嘛糟践我呀,再说了,我听说师父百年之后,会让你继任三心观的观主,可是,瞧你现在这个怂样,让你当了三心观的老大,恐怕也担不起事儿啊!” 赵熊熊又急了,用含糊的喉音,继续叫道: “别喝,别喝,这酒千万别喝,他这可是激将法啊!” 私生子见罗大实瞅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表情也带着一丝蔑视,瞬间让他敏感的心灵,仿佛受到某种刺激一般,让他不爽的同时,更是激起了争胜之心。 他瞬间出现了脑死亡,眉头一竖,眼睛一瞪,在桌上拍了一掌,端起了酒碗,仰起脖子,赌气似的把酒一口干了,末了,还将碗底冲着罗大实扬了扬。 他眉头一挑,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罗大实,得意地笑着,昂然叫道: “小子,这酒我喝了,就算这酒里有毒,我也把它喝了,怎么样,老子够爷们吧!” 罗大实就像瞅见怪物似的,愣愣地瞅着私生子,微微点头,喃喃地道: “对!够爷们,你够爷们,你的确是够爷们啊!” 私生子嘿嘿一笑,突地笑容一滞,他就像被法术定住了一般,身子突地变得僵硬,无法动弹,手上再也使不出一丝的力气,瓷碗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摔了一个粉碎。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就像一座石雕似的,彻底僵化了,而且,手臂依旧保持着扬杯的姿势。 他嘴巴微微地张开,舌头僵硬,只能用含糊的喉音,进行吐槽: “我去,还真的让老子猜中了,原来这酒里果真有毒啊?” 赵熊熊见私生子在罗大实言语的挑逗与刺激下,明明知道酒里有毒,还把一碗酒水给喝了,结果把自己给麻翻了,让父子两人失去了唯一一次翻盘的机会,真是蠢不可及,蠢不可及啊! 他被私生子的愚蠢给气得是眼前发黑,胸口疼痛,瞬间泪如雨下,沾湿了脖子,用含糊的喉音,绝望的吼道: “造孽,造孽啊,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出了这么一个蠢货啊!”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