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得来全不费工夫
接下来的两天，吴宇觉得偏头痛，感觉脑子很沉重，有些不堪重负，甚至能听到哗哗啦啦的晃动，好像水装满了要漫出来一般。什么也不想思考，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感觉很累，大脑反应也非常迟钝。 吴宇寻思是感冒了，去买了些感冒药，吃过之后，脑子更加昏昏沉沉，昏睡了两天，完全处于混沌状态，好像做了很多梦，但又记不清任何信息，像是喝酒断片了一般。 第三日，吴宇看王彬打了几个电话，正好感觉稍微好些了，约王彬在救助站见面。 吴宇首先试探性地问：“王SIR，你知不知道，穿越者救助站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驻地？” “不太清楚。我之前一直怀疑，博大男科医院是救助站的老巢，但没有证据。”王彬疑惑地看着吴宇，“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吧？” 吴宇尴尬地笑了笑，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 王彬鄙视道：“你小子，一撒谎就脸红！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发现了新大陆？你也可以选择瞒着我，但以后别指望我帮你查信息！” 吴宇更加尴尬了，坦白道：“这救助站连着一个暗道，暗道那头是一个大房子，据说是救助站的控制中心。” “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新线索呢！”王彬淡然道，“当初，救助站的门是开在主街道那边的，这两年才隐蔽到这背街小巷来的。我刚入职时去过那里，房子还蛮大的，白天也拉着窗帘，有个房间一直紧锁着，里面全是电脑和机器。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王彬在吴宇之前进救助站，所以他知道所谓的控制中心，也不足为奇。 吴宇低声说：“我怀疑，博大男科医院的别海，或者张宏斌，就是穿越者救助站的实际cao控者。” “这两个家伙又是谁？”王彬茫然地望着吴宇。 吴宇解释道：“别海曾经是石月高等学府医学院的教师，石月公立医院的医生，后来被除名并吊销了执业资格证，现在在博大男科医院就职。这人还有一个重要身份，那就是易诗华的导师。张宏斌是博大男科医院的出资人，也是别海的学生。” 王彬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很有名吗？我是真不知道。” “要不，你用你的警务平台查查吧，说不定直接就查到了穿越者救助站的信息呢！别海，别人的别，大海的海。张宏斌，弓长张，宏大的宏，文武斌。”吴宇提议道。 “有这么简单，我就不会这么早年没查到线索了！”王彬嗤之以鼻，但还是登录警务平台查了起来，脸色渐渐不好了，惊呼道，“干！张宏斌，男，43岁，博大男科医院、穿越者救助站法人代表！还真被你说准了，你的嘴巴开过光吧？” 吴宇大喜，笑道：“你追查了几年都没结果，我随便一说就说中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王神探，你可以考虑由我来担任你的助手，保证破案效率大增！” 王彬酸溜溜地说：“他娘的，我去找企业登记署查，那孙子敷衍老子，说没有穿越者救助站这么一个机构！” 吴宇继续道：“那这么说，群里的感叹号，说不定就是张宏斌！” “这个不难，我用技术手段查一下，就知道了。”王彬说着，当即联系警务暑技侦部门，申请核查感叹号的微信账号信息。 技侦部门要走流程，还有一个核查甄别过程。这个间隔期，王彬翻起了大厅里的物品。 他拍了拍桌上的台式电脑，以一种审讯的口吻问道：“这电脑说做什么用的？我去，这么多灰尘！” 吴宇发现，王彬拍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巴掌印，没好气地说：“不知道，我从来没开过。麻烦你不要用这种口吻问话，感觉你在提审犯人一般，好不自在！”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王彬说着，摁了一下开机键，半天没有反应，他又拍了两下，吐槽道，“看来只是个摆设！也难怪，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这种老古董？” 说着话，王彬又翻出了茶几下的白大褂，或者说是花大褂，以及听诊器，鄙夷道：“啧啧啧！这是你的制服吧？穿着我看看！”说着将褂子披在了吴宇身上，要给他挂听诊器。 吴宇嫌弃地将这物件丢在地上，解释道：“医生给我的，说是要规范着装，扯犊子！老子丢那里几个月了，从来没穿过。” 二人又闲聊了几分钟，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叮铃叮铃叮铃噔噔噔，好像还带着旋律，应该是一首音乐。吴宇和王彬都吓了一跳，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声音的源头。 须臾，电脑显示器竟然缓缓亮起，进入开机界面，画面十分卡顿，像是卡碟了一般，甚至能够听到读取磁盘的咔擦咔擦声。这电脑也太慢热了吧。 二人对视一眼，盯着屏幕，看着卡顿的画面艰难加载，大气也不敢出。 许久，开机界面总算加载完毕，定格下来，是一个漩涡的图标，跟白大褂上以及吴宇额头上的，还有救助员之家小程序的图标一样。 这样的开机界面，显得很另类，一般图标都是电脑品牌的，这个却是救助站的标识，看来是定制的。 电脑随即跳出一个自拍界面，提示请救助员进行人脸识别，从而登录救助员系统。 王彬对着电脑，按照系统提示眨眼睛、向左向右向上向下转动头部，cao作了一番，显示为无权限救助员。 “呵！这么个破玩意儿，居然没权限！”王彬鄙视道，“这玩意儿，恐怕要感叹号才能登录。” 吴宇不动声色地站在屏幕前，学着王彬的样子一番cao作，提示为：“请救助员规范着装。” 好家伙，系统不是只照面部吗？是否规范着装，它也能知道？ 吴宇这么想着，捡起地上的花大褂，随意穿在身上，再度进行人脸识别，居然顺利通过了认真，提示为：“欢迎0049号救助员登录救助系统！” 王彬完全看呆了。吴宇也很惊讶，自言自语道：“唐洁希是0047号，王神探你是多少号呢？” “00527号，就是我的警员编号。”王彬不无得意地回答道，“当初，我加入救助站时，获得的是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32T内存，触屏键盘，连着我的警务通和救助员小程序，很方便的。看你这寒碜的系统，恐怕没什么特别功能，能不能用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电脑已登录成功，但跳转到cao作界面很艰难，耗时很长。 大概半小时后，cao作界面终于加载成功，系统提示：正在与移动终端进行数据转换，请0049号救助员不要离开终端50米之外，预计加载时间43小时45分钟。 这个预计加载时间，开始跳跃变化，一会儿变为一百多小时，一会儿又变为十几个小时，波动很大。 王彬幸灾乐祸道：“这电脑应该用不了，数据转换只是个幌子。” 吴宇没有理睬他，因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开始放电影一般滚动播放着曾经的梦境，以及曾经被自己捕获的那些数字、信息，大脑与电脑好像真的建立起了一种传输联系！ 正在这时，王彬接到了警务暑技侦部门的电话，经查证，感叹号的微信账号，注册者真的是张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