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赵子正结义都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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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史涣开口劝和,四人均感心服! 赵成当先道:“既然史君有言,赵某莫敢不从!”说罢,侧身面向盖烈,“盖君,今日赵某冒犯了,且请恕罪!” 见赵成先开口致歉,盖烈也赶忙欠身道:“赵成兄言重了,今朝之事,烈亦有罪,非公一人之过也!” 赵、盖互相道歉,余下的彭解与另一名游侠也各致歉意,一场风波就此化解。 人群见没了看头,也都纷纷归座,一时间喧嚣热闹之声再次响起于酒楼之内。 而赵成四人因钦服史涣,于是同邀史涣共桌同席,畅谈江湖之事。 单经与王匡也重新坐回了酒桌,对于方才的事,王匡赞不绝口,尤其是那位自称是沛国人氏的史涣,王匡更是对其赞誉有加。 王匡会如此,单经并不见怪,因为那名唤史涣者,非同一般江湖游侠。从他的姓名、表字,以及出身地,单经早已经认出了此人。 但凡熟知三国历史者,对豫州沛国史涣,史公刘都非常了解! 此人少任侠,有雄气,以忠诚勇敢著称。曹cao最初起事时,他便以门客身份随从,任中军校尉,常从征伐,在军中时又监诸将,甚见亲信。 官渡之战时,他与名将徐晃一起烧掉了袁绍大将韩猛护送的粮车,建下大功。公元207年,拜中领军。建安十四年逝世。其子史静继承爵位。 陈寿的上,曾有如此记载:沛国史涣与浩俱以忠勇显。浩至中护军,涣至中领军,皆掌禁兵,封列侯。 此人在历史上还曾与名将徐晃破单经当下武将眭固于射犬城,并将其斩之。 史涣一生征伐无数,多建功勋,常随曹仁、徐晃二将出阵,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将军。 如此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单经自然不肯放过,在脑海中回想史涣生平资料之际,同时也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收服此人。 单经记得自己前世在网络上看到过一篇文章,是记述三国时期的几名霸主是如何录用人才的,他们的方法堪称奇葩方式,首先是董卓,董卓选材便是你不来我就杀你全家! 刘备选材,你不来我sao扰你! 曹cao选材,你不来我就逮捕你! 孙策选材,你不来我就揍你! 这些霸主的招揽方式都称得上独具风格,但都并不适合自己,单经还是喜欢用言辞降服其心。 正史上,史涣是在曹cao最初起事时便开始以门客的身份追随左右。不过现如今的曹cao还只是何进手下一将,并没有发迹起事,自己能早曹cao一步遇上史涣,这可算的是天降福运。 但要收服此人也绝非易事,一则此人此时已经以侠气闻名,一般人很难让他钦服追随;二则单经与他非常陌生,贸然上前招揽必定无法成功;三则眼下有王匡在旁,单经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收揽之意,倘若王匡也有,单经与其相争,则两人必结怨隙。 …… “哎呀呀,这不是王府篆么?” 正当单经正苦恼于如何才能招揽到史涣之际,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头注目一看,一名身着华服,头裹方巾的消瘦汉子正拱手立于酒桌前。 王匡看了看与自己打招呼的汉子,当即面色一喜道:“子正如何也来了,快请同座!” “多谢府篆大人!”汉子又拱手一礼,坐了下了,当看到同桌的单经时,不由又问道:“敢问府篆,此乃何人?” 王匡目视单经,赶忙介绍道:“此威烈将军,广阳郡守单经!” 汉子闻言又是一惊,连忙起身作揖道:“原来是都亭侯,失敬失敬!” “足下不必多礼,请问尊姓大名?”见对方见礼,单经也慌忙起身。 “何敢劳都亭侯下问,在下是巴西人,姓赵名韪,表字子平,现任太仓令一职。”汉子有些惶恐的回道。 “原来是赵太仓,单某闻君之名久矣,今幸得相见!” 这赵韪,单经对他有映像,因为此人颇有大志,曾在历史上留下过一段传奇! 这家伙早期是汉末刘焉麾下部将,初时在京都任太仓令,后刘焉入蜀,他便辞官追随刘焉赴益州,欲图进行政治投资。 刘焉入驻益州后,赵韪尽心辅助刘焉,助其平定了益州,令刘焉独霸一方,不想却在兴平元年,刘焉痈疽发背而卒。赵韪与刘焉旧部认为刘焉之子刘璋温仁,于是共保其为益州刺史,诏书因以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 不久,发生沈弥、娄发、甘宁等人的叛乱。叛乱失败后,叛军纷纷东入荆州避乱。刘璋遂以赵韪为征东中郎将,率众击刘表,屯兵朐忍,无果。适逢东州兵暴乱,刘璋命赵韪安抚之。 建安五年,赵韪以钱财贿赂的方式收买荆州地方官,减除外力,并联合益州本土大族聚众起兵,结果,这精心发动的叛乱遭到刘璋镇压,赵韪逃入江洲。不久之后,他便遭到部下庞乐、李异的反攻,兵败身死。 “都亭侯言重矣,量赵某不过一介儒夫,缺勇少谋,何值为将军所识!”对于单经的恭维,赵韪却是略显惶然,面起惭色。 单经见他如此谦逊,心下不由对他高看几分,连忙道:“子正过谦了!” “非某过谦,实是如此。”赵韪再次拱手而言,那种语气,仿若就是笃定了自己,如今就是属于籍籍无名之徒一类。 说罢,不等单经开口,又接着道:“某常闻将军在幽州屡建功勋,佑护边庭,于国多劳。中平讨黄巾,又阵斩贼首张角,破强寇数万之众,以至今日四海犹传将军之名!某才真是仰慕将军久矣!” 初次相见,便得赵韪如此夸赞,饶是单经这等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颗暗藏的虚荣心此刻也是大大的得到了满足。 而满足之际,也在暗思:自己如今真的有这么出名了吗? 心里虽如此想,面色上却强作淡定,谦虚道:“赵太仓过誉了,往朝胜绩,非某之功,皆赖吾皇洪威,麾下肯效之死力!” “你二人如此这般相互客套,言之不尽,这可让王某有些自感多余啊!”见单经与赵韪两人相互吹捧个没完,一旁的王匡感到很受冷落。 两人闻言,这才想起身旁还有王匡在,他可是不能忽视的人物,连忙拱手歉声道:“文节兄恕罪!” “不必如此,你二人许是前生便有缘分,以至于今日相见,甚觉亲近。何不就于今日当我之面,结成刎颈之交!”王匡终是性情豪爽之人,见二人皆致歉意,面庞上的不悦之色立时散去,心下也不再怪责,反而撮合两人深交。 赵韪闻言,双目微动,一轮喜色扬起嘴角,他可是早闻单经之名,心下欲结交单经久矣,眼下王匡说出此话正和他意,因此赶忙趁势道:“府篆大人所言极是,赵某有心如此,只是不知都亭侯肯屈尊相交否?” 赵韪到底是在历史上留下过一段传奇的人物。 一句‘只是不知都亭侯肯屈尊相交否?’令单经立时面色一黯。 说实话,这赵韪单经没兴趣结交,一则此人日后可能还是如历史上一样,随同刘焉前往益州称雄,然后造反,这对自己来说并无好处;二则倘若今天结交了他,以后他不随刘焉而去,而是跟随自己,那以结交之谊,自己必要厚情待他,说不定他还得与自己平起平坐;三则此人先辅刘焉,后助刘璋,受了两代君主恩遇却仍然要起兵自立反之,如此这般危险的人物,单经实不想留在身边祸害自己。 可眼下赵韪的言语却令自己无法拒绝。这一来,若自己拒绝不交,这会显得自己目中无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日后要再想结交到天下英雄壮士便是难了;二来,这结交之事乃是王匡提出,自己倘若拒绝,那便是扫了王匡的颜面,这样的事单经不能做,因为他想结交王匡。 “都亭侯默然不语,莫非瞧不上赵某!”见单经闷声不言,赵韪面色有些不悦,言语微微显得冷寒了一些。 眼下形势可谓骑虎难下,由不得单经再做犹豫,他当即回过神来,拱手道:“子正何出此言?君既有心交我,我又岂能拒之,愿与公结手足之谊!” 赵韪闻言大喜,赶忙举杯绕席而出,钟声道:“蒙都亭侯肯屈尊相交,赵某不才,愿拜都亭侯为兄!”说着,就要屈身拜下。 单经见状,赶忙闪身而出,一把扶住赵韪,朗声道:“子正如此,折煞某也!我观君年齿长我,岂能为弟!” “那依都亭侯之见,当如何?”见单经拦阻自己下拜,又言自己年岁大于他,这让赵韪不由心下暗喜,这单经十之八九要拜自己为兄,这如何不令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