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送厚礼公孙范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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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冰雪当中的十二名管亥亲信瑟瑟发颤,他们一直深低着头,心下感到十分的沉闷,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使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什么,这个不说话的单经,令他们感到更加的恐惧,害怕。 直到他们跪到腿脚麻木没有知觉时,单经才开口,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冰冷:“汝等真是长能耐了,竟然敢强抢民女!如此犯我军纪,藐视军规,今若不杀,岂能服众!” 冷冷的斥责中夹带了严厉的处罚,死!单经给出的惩罚就只有死! “主公饶命……” “主公开恩……” “……” 如此的处法,顷刻间让十二名管亥亲信感到了失魂般的绝望,十二颗脑袋如捣蒜般齐发的磕向地面,十二种惊恐的求饶声如浪潮般不断的传出。 死亡很可怕,尤其是目下他们离过上好日子不远了,所以,他们更加的不想死。 “我单经虽有情,但军法无情!犯军纪者,绝不宽恕!”单经的声音极为冰冷,冷肃的面庞上似乎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儿,他心意已决,自己要严明军纪,就必须处死他们,只有这样,自己的军纪才能如烙铁般深深地烙印在所有人的心头! “望主公念在小人们舍命追随的份上,开恩呐……” “主公,小人们皆知错矣,万望主公念着往日情分,宽恕小人们一次……” “主公……” 凄厉的求饶声再次响起。 单经面色变得刚毅,他没有丝毫的动容,十分果决的断喝道:“来人,给我将此十二人就地斩首,正我军规!” “诺!” 阵列中走出十二名身裹铁扎甲的彪捷之士,各持一柄环首刀行到了管亥亲信之前。 十二柄寒辉映耀的银刃举上半空,只在眨眼瞬间,十二抹刀芒便一齐劈下,应着鲜血四溅,十二颗脑袋齐发滚落在雪地当中。 十二滩鲜血染红了大片雪地,十二颗无头身躯尤在兀自发颤。斩首正法,让在场的所有人再次记住了,单经立下的军规绝不容犯! 雪地中的十二具无头身躯,单经只略看了一眼,随即便正身看向众军将,厉声吼道:“军令如山,军法无情,但犯军纪者,无论是谁,本将都将重惩,尔等切记!” “我等谨记,誓死不违军纪!” 一众军兵将官,齐发跪伏在地,同声宣誓,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声音最大,那是队列中已被贬职为军侯的管亥。 处决管亥亲信只是一个前曲,接下来,单经的目光再次冷森下来,朝着军阵又是一声厉喝:“王双何在?” “罪将拜见主公!” 队列散开一条道,王双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伏地跪下。他并没有被捆绑,或受押解,看得出,这是卜己与周仓故意如此,他俩不忍那样做。 单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斥声道:“王双,亏本将对汝寄予厚望,任汝为郡中督邮,汝本当尽心尽责,忠于职守,好好查处违法犯纪之人,今何故不依法惩治管亥等人?” 王双闻言,面色徒然一暗,沉首拜道:“主公训斥得是,王双有负厚望,甘愿受罚。至于为何不依法惩治管亥等人,只因管都尉在军中威信甚高,小人也碍于他是主公爱将,又身居都尉大职,所以只能已言劝谏,奈何管都尉并不听从,反而责怪小人。因此,小人只有纵之,等主公回来定夺!” 对于王双的这个解释,单经非常无语,却还是依旧严肃训斥着:“汝身为郡中督邮,就当依法办事,倘若轻易放纵,日后我广阳军兵必遭人厌,成为一盘散沙,毫无作为!” “主公说得是,末将深知自己其罪非浅,因此甘愿免职为卒,受杖责三百!”显然王双将单经的话语听了进去,并记在心里了,因此慨然自求重惩。 单经闻言,心下颇为欣慰,王双勇于承担过错,这一点很好,正待说话,可话未出口,便见卜己、周仓挺身行出队列,伏拜道:“主公开恩,王督邮虽有罪,但在事发之前,他也曾率亲卫十人力阻之,虽不得成,然王督邮也不成放弃,仍然尽心劝谏管都尉,奈何管都尉皆不听从。所以末将二人恳求主公,且宽恕王督邮一次!” “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王双此次失职,吾若饶恕,三军岂服?” “请主公宽恕王督邮!” 见单经并不松动,一众士兵也齐齐跪下,尽为王双求情,在他们看来,既然王双已然知错,只要不再犯便可,无需受罚。 “既然诸君皆为你说情,我也念在你是初犯,姑且宽恕你一次,日后不可再有半点失职,汝当记住,吾赐你督邮之职,但凡违法乱纪者,无论是谁,汝都得将他依法处置!” 见单经不处罚自己,王双连忙谢恩:“谢主公不责之恩,罪将谨记教诲!” “起来吧!”单经点点头,右手虚抬,教其起身。 王双再次揖手一拜,这才缓缓退入队列之中。 单经肃容目视众军一番,又将自己的军纪重申了几次,这才挥手令他们回营避寒而去。自己则也离了军营,返回了郡守府。 …… 冬季漫长,今年的雪也下个不停,虽称不上太大,但就是下个没完,让你只能待在屋里,出也出去不得。 一连在府中待了数日,单经真是无聊透顶,虽说雪景好看,但也实在是受不了那刺骨的寒风。若是在无雪之天,出去散散心,打打猎那也称得上生活惬意,似这般无所事事的待在家中,没有一点事做,这换做是谁,都得闲出病来。 这一日,飞雪终于是停了,气候突然转变,寒空中终于挂起了一轮暖阳,这样的日子单经可是期盼了好几日,能见到如此的情景,他的心情也是好了几倍。 值此难得的一天,单经准备出郡游猎,已经闷了好些日子,那可必须得出外放松一下。 打定主意,单经叫人将周仓、卜己叫到了身旁,让他们挑选甲士十人,约定午后一起出郡去游猎。 两个人这几日也是一直待在营中,心中也是闲透了顶,一听单经要带他们出外游猎,那心情也是好的不得了。 正当三个人坐在府中商议该去何处游猎之时,宣尉从事耿苞与长史刘放两人却匆匆的奔入了府中,打断了单经三人的议论。 “两位先生何事如此匆忙?”见两人气喘吁吁的奔入,单经赶忙询问。 两人猛的喘息了几口气,齐声道:“主公,蓟侯派人来访。” “什么?”单经闻言便是一惊,赶忙问道:“公孙瓒派何人来访?” 耿苞道:“是蓟侯之弟公孙范,现在已经进城。” “公孙范?他来访我做甚?”单经颇为疑惑,心下实在猜不出公孙瓒派遣其弟来此,究竟何意? “那有多少人随行?” 刘放道:“有两百人,一百名轻衣步卒,一百名白衣白甲的骑士,他们还拉着四十匹无人坐骑的战马,和一辆马车。” 带了这许多东西?公孙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快,速速随我去迎接!” 单经左右琢磨不透,只得作罢,想要知道缘由,眼下也只有见了公孙范才能知晓。 出了郡守府,单经急忙引着耿苞、刘放、周仓、卜己、王双等人直奔街市。 一行人来到街市,遥遥便见一众白甲骑士簇拥着一名身裹硬甲,腰悬长剑,面容暗黄的精瘦汉子迎面驶来。 果真是公孙范。 单经认出了骑丛中的精瘦汉子,当即小跑上前,屈身作礼道:“小弟不知公孙兄涉雪远来,今迎接来迟,还望兄长恕罪!”公孙范比单经年长一岁,虽官位不及单经,但单经仍以兄长相称。 见单经上前施礼,公孙范也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握住单经之手,殷勤道:“我与贤弟许久不见,心中甚为想念啊!” “小弟也常思念兄长与蓟侯,一直想要前去拜访,怎奈自上任之后郡中多事,故此不得去之,今兄长却自来相见,小弟心愿得偿矣!” 公孙范笑道:“贤弟说哪里话,你今日可已经是名播海内的英雄了,我与大兄早就听说贤弟在沙场建下功业,广宗一役,击灭黄巾鼠贼数万,连黄巾之首张角也授首贤弟剑下,这份功绩,天下谁不钦佩?如今得闻贤弟官拜一郡之守,这不,我大兄便特令我来看看贤弟,顺便送些厚礼,恭贺贤弟!” 说着,右手中的马鞭扬起,分别朝着身后的四十匹战马与那辆马车指了指。 单经顺着公孙范的手指方向看了看,旋即揖手道:“兄长取笑矣,若无蓟侯往日的提携与教导,小弟焉有今日?如此厚礼,受之有愧啊!” 说罢,右手朝前一引,恭请道:“天寒地冻,冷气刺骨,兄长且快率部随贤弟前往寒舍再叙。” PS:求收藏!求花花!各位亲,如果大家有17k账号的,在收藏了作品之后,只要连登几天,便会有花花,鲜花都是免费的,麻烦看书的亲们将花送给此书,拜谢了。